“刘鑫、刘鑫你怎么样?刘鑫……”
“嗯……”
当刘鑫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自己依旧坐在座位上,身旁的孙正强正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动了动嘴‘唇’刚想说些什么忽然觉得有些不妥低头一看,却见身体正被一件外衣拧成的结固定在座椅上。-..-
“孙、孙先生,这是……”她虚弱地问道。
“刚才你晕了过去,为了防止你被甩出去我用衣服把你固定住了。”
“晕、晕了过去?”她疑‘惑’地看向孙正强显然大脑还没有恢复清醒。
“嗯,你是、是在看见那个‘东西’后晕过去的。”孙正强面‘色’复杂地道。
“啊?那、那个东西?啊,我、我想起来了!”
双目瞬间圆睁,脸‘色’因为‘激’动而微微苍白着,在孙正强的提醒下刘鑫终于想起来了:就在刚刚,在昏‘迷’前她看到的、看到的居然是……一颗人头--一颗血‘肉’模糊死状凄惨的人头!
“那、那人、人头是、是……”
“是赵松林!”曹德磊语气冰冷的接口道,同时看了身旁默不作声但脸‘色’煞白的黄伟‘波’一眼。
刘鑫楞了一下这才想起昏‘迷’之前发生的事:当时黄伟‘波’正在和曹德磊争吵,随后她听见一声异响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等循声看过去的时候发现那东西赫然便是消失了的赵松林的人头!
“那、那人头现、现在……”刘鑫颤声问道。
“已经被阿磊扔回水里去了。”柳如嫣答道,同时看了看对面的曹德磊,眼中尽是担忧之‘色’。
“你、你怎么可以把、把赵松林的人头扔了?那毕竟、毕竟是他留在这世间唯一的凭证啊!”说这话的时候刘鑫脸‘色’好像没有刚才那般苍白了。
“我不扔留着给你们看着玩?留着给你们看着尖叫?还是说那东西对我们逃出去有帮助?”曹德磊冷着脸直视着刘鑫说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是想说既然赵松林已经死了我们应该把它、至少把他的头带出去安葬,将来……”
“抱歉,我是人不是圣人!我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带领大家逃出去,在不增加团队负担的情况可以考虑其他条件,也希望你能早点看清现在的局势,不要说那些不切实际的话。”
“曹警官你别生气,刘鑫她也是无心之言,毕竟我们和赵松林共事多年,虽然……”
“孟祥贵你闭嘴!”黄伟‘波’突然暴喝道,脸上的苍白顷刻间被愤怒取代,他冷笑着对曹德磊说:“你救大家?真是大言不惭!你拿什么救我们?你要真有办法赵松林就不会不明不白地被甩到水里了!你要真有办法我们就不会被‘逼’入这个绝境了!你要真有办法那块计时器上的时间也不会停滞不前了!”
刘鑫闻言这才注意到头顶上的计时器不知何时停住了,此刻上面显示的时间是00:59!
“这、这怎么可能!刚、刚才时间不是还在动么?”刘鑫绝望地道。
“我们也是才发现的,上面的时间到达59秒时就不动了。”柳如嫣答道,随即她转向曹德磊说道:“阿磊,你不要和黄先生吵了,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商量,毕竟大家都不想被困在这里。”
曹德磊听罢只觉内心怒火中烧,如果换做柳如嫣以外的任何人说出这样的话恐怕他就忍不住要上前动粗了。
商量?有什么好商量的?自己作为数次险里逃生的亲历者难道没有发言权?作为异能的拥有者难道不该由自己去对抗鬼魂?更甚者作为“引导者”难道自己没有资格带领大家脱离险境逃得生路?自己这么做有错么?有什么错?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其他人也就罢了,现在连她都这么想!自己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他们又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地将全部责任推给了自己?有错的是谁?到底是谁!?
无数纷‘乱’的思绪如同‘乱’麻将曹德磊捆得结结实实,他感到‘胸’口被一根紧缩的绳子死死勒住般的呼吸不畅,脑中不停回响着对自己的疑问,不知不觉间整个人陷入到一种极度矛盾的自我封闭状态中,甚至已经失去了对外间事物的感应。低下头,他只想想个明白!
见对方没有回应柳如嫣不禁有些奇怪,然而当她发现曹德磊的异状时又不免担忧起来,毕竟现在是生死攸关之际绝不能有半分差错,正要出言询问却听见“哗”的一声轻响,原本是再正常不过的船底与水面接触时发出的声音,可随即柳如嫣却感到身体在不断倾斜着,倾角越来越大几乎便要与水面垂直!
“啊!”刘鑫发出一声尖叫,摆动幅度的增大使得背向船体运动方向的她险些就要从座椅上滑落,好在固定住身体的衣服还没有解除,这才避免了被甩飞的危险。
“怎么回事?”孟祥贵焦急地问道,边说边用双手死命扣住座位边缘以求自保。
“所有人马上转身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双手环抱住椅背,快!”发出这一声疾呼的正是孙正强,关键时刻他最先‘洞’悉了事态的发展趋势!
柳如嫣闻言立时了解了孙正强的用意:随着船体摆动浮动的增大身体会受到越来越小的摩擦力的影响,致使没有外力去平衡身体所受重力。一旦船体摆动浮动达到90度身体与水面平行则受到的来自座椅的摩擦力会达到最小值,届时为了稳定身形势必要用到双手,因此最好的办法便是环抱椅背!之所以转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