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琳自然不会跟眼前的这两人多说,她沉思了片刻后突然抬头问道:“你们知道你们的母亲,以及你们的那一对儿女都出事了吗?”
朗弗罗和玛格丽特正望着艾德琳的双眼瞬间一黯,但立刻,玛格丽特就情绪激动地开口说道:“知道,当然知道。除了珍妮特外,我婆婆和布雷迪出事的时候,我们都偷偷地去医院看过,可他们根本就不是......”
“还是我来说吧,亲爱的。”朗弗罗侧身将因激动而声音拔高了一些的玛格丽特搂在了怀里轻拍,同时也把话题接了过来,压低了声音向艾德琳解释道,“对不起艾德琳,珍妮特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噢珍妮特就是我们的大女儿,她,她的......不久前才被警方发现,我们现在的身份也没什么关系,只拐弯抹角地打听到她似乎是在几个月前就遇害了。”
“是的,几个月前,那时我们都还是原来的我们,可是,我们都只以为她只是一时气愤离家出走了,以为她很快就会回来的,可谁知,谁知道,她已经被人害死了,呜呜呜......”玛格丽特哭得很伤心,艾德琳心想,这个现在只有十六岁的叫做贝弗利的少女如果真的是珍妮特的母亲的话,她应该不仅仅在痛哭女儿的早逝,更多的还是后悔和愧疚吧。
可是,他们为什么只说珍妮特的事,其他的两个受害者呢?而很快,朗弗罗就开口替艾德琳解决了这个心中的疑惑,可听了朗弗罗的解释后,她心里反而产生了更多的疑惑。
“至于我母亲和儿子布雷迪,情况有些复杂,哦不,应该说是诡异。”朗弗罗安抚了他妻子一会儿之后继续说道,“因为我们两人以前的工作性质,对附近几家医院的情况十分了解,而我母亲和儿子出事后,最开始的时候就是送到这几家医院之一去抢救的。我们夫妻俩变成现在这样且接受了这一事实后,说实话,当回来偷窥到家人都一切安好后,我们犹豫了,嗯,唉,说到底其实就是自私。”
朗弗罗表面上看比玛格丽特显得冷静,可艾德琳从他说话的前言不搭后语中也感到了他内心的不平静,不过她并没有开口打断他,而是静静地继续听了下去,只听他接着说道:“对,就是自私。我们虽然已经移民来美国快二十年了,经济状况也越来越好;可是再好,我们也不是白人且年龄也不小快五十岁了。现在你看,”朗弗罗指了指自己现在的这具身体又指了指他身旁坐着的少女,对艾德琳说,“我们一下子实现了两个永不可能实现的愿望,白人而且年轻。”
他的妻子边抹眼泪边点头附和丈夫的话,艾德琳却只冷静地看着他们两人不答话,朗弗罗见状咬咬牙继续说道:“所以,在回来偷窥到原来的家里一切正常后,我们两人就犹豫了退缩了,心里想着:辛辛苦苦了大半辈子,如今上帝赐给了我们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们没理由辜负他啊!”
“而且,以我们遇到的这种情况,也确实无法回到原来的生活了,所以......”玛格丽特坐在旁边补充了一句,她这时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与朗弗罗的双手紧握着,开口接着把他未说完的话说完,“后来我婆婆出事了,我们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赶到了那家医院,想尽办法终于见到了她的尸体一面,她,她当时都已经瘦成了皮包骨了,我和丈夫一看就懵了,还以为她是被虐待而死,可是马上,我们就发现了不对劲儿,因为我们在她的耳后发现了这个图案。”
玛格丽特边说边从包里拿出了一张揉得有些皱了的纸来,将它放在桌上退到了艾德琳的面前。纸是打开着的,艾德琳低头一看就看到了上面画着的图案,她心中一惊,立刻抬起双手将那张纸压平了细看,耳边传来玛格丽特解释的声音:“这种图案美国很难见到,但在我们的家乡华夏国却是有些说法的,它,嗯怎么说呢,就像是......”
玛格丽特还在努力地想着恰当的英文词汇来准确地表达她想要表达的意思,就听见艾德琳清冷地声音传入耳中:“这是一种类似‘吸魂符’的符印,中符的人就像是被饿死鬼上身了一样,吃得极多,可越吃人越消瘦,若不及时破解,中符之人必将精气血肉耗尽而亡。”
艾德琳看着眼前已经被她话里的内容给镇住了的两人,斩钉截铁地下结论道:“看来,你们家的这位老人也是被人害死的。”
谁知听了这话,朗弗罗夫妻两人却同时松了口气,他们对望了一眼后才下定决心似的对艾德琳说道:“是的,我们当时一看到这个符印就知道她老人家是被恶人害死的,不过艾德琳,死的这位老人并不是我母亲,如果我们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迪尔大街街尾那家古董店店主的妻子——贝亚特。”
艾德琳这一次是真的被他们话里的内容给惊到了,心想:什么!这灵魂互换的还不止他们两人?
只听朗弗罗的声音继续传入耳中:“看见那个符印后,我们就知道事情有些麻烦了,当时就立刻离开了那家医院,隔了好几天后,我们才敢又回到那里打听了下消息,才知道我母亲,呃,她的那具肉身刚到医院来时还没断气,临死前只不停地念叨着‘阿瑟.威尔斯’这个我们家根本就没有的名字。”
玛格丽特接着说道:“后来我们干脆就搬到了迪尔大街的附近住了下来,一边暗中观察着我们家店铺,一边专心打听‘阿瑟.威尔斯’这个名字,终于在半个多月后,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