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琳和罗勒克父子听了伯克的话都望着他整齐地摇摇头。
伯克也猜到会是这个答案,他也不卖关子,直接把答案说了出来:“‘al-tee’是戒酒家属匿名互助会的简称!据说这个互助组织办得很成功,两三年前该组织开始入驻安德鲁镇,保密措施一直做的不错,若不是局里有同事手里的涉案人员曾经参加过这个互助会,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查到他们头上。”
“戒酒家属匿名互助会?玛丽老师怎么会有这种互助会的内部刊物?”
乔什想到他在伯克的手机照片里看过的那本刊物的封面,虽然只有一半,可上面的麻豆那么火辣性感,完全看不出与戒酒互助会有什么关系啊,“可能是谁送给她的,或者是在街上被互助会的推广人员赠送的吧!”
乔什如此猜测,可伯克却摇头继续砸下重磅消息道:“敦乌街区命案的死者叫帕梅拉.莱斯利,是个22岁的黑发女人,和玛丽.贝尔一样,都是年轻貌美的单身女性;不过,帕梅拉是个健身教练,工作的地方也在敦乌街区,她是今年年初才搬到安德鲁镇上来的,与玛丽.贝尔的社会关系没有任何交集,可是......”
伯克说到这里刻意停顿了一下,见在座几位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话上后,才接着说道:“可是我发现,她家里也有一本盖有这样浅淡戳印的小册子!这次,我把那本杂志带回了警局,请鉴证部门的同事帮忙鉴定后发现,戳印上印着的字母和艾德琳传来的那张照片上的一模一样,都是‘al-tee’这样几个字母。”
艾德琳闻言皱眉道:“这么看来,那个戳印是有意盖得浅浅淡淡的咯?”每一本杂志上都盖有相同的戳印,可每一个戳印都极其浅淡似乎不想引人注意,这本来就是一种自相矛盾的行为。
一直沉默着的罗勒克这时开口了,他一直记着中午几人聚餐时乔什做出的那个大胆猜测,问乔什道:“伯克你查过这个组织吗?参加互助会的人到底是嗜酒者本身还是必须有家属陪同?我始终觉得玛丽老师和镇反军的那位神秘人物不是偶然遇上的,他们一定是通过某个平台才相知相识,毕竟,偶遇的两人是无法得知对方有收藏徽章的喜好的!”
“啊?”
伯克还不知道艾德琳和罗勒克父子今天白天各自行动的收获,所以对罗勒克的话一头雾水,正好这时他的点餐送来了,于是他一边快速地进餐,一边认真地聆听其他几人的解释,等他动作优雅但效果却是风卷残云地吃光喝光后,脑子里已经将方方面面的消息都梳理好了。
“所以说,玛丽.贝尔极有可能在两三年前就被‘厄运徽章’的主人也就是某个镇反军给盯上了?‘al-tee’组织也是差不多两三年前入住安德鲁镇的,你们说这是不是巧合?还有,我那位同事特意帮我查过当年的卷宗,这个互助会是必须嗜酒者和一位亲朋陪同,两个人一起才允许参加的,你们说玛丽.贝尔到底是那个嗜酒者还是嗜酒者的陪同人员?”
敦乌街区命案的遇害者帕梅拉.莱斯利是由州里派来的专家亲自解剖鉴定的,一切情况都要等到午夜过后才能出来,不过从她的邻居、同事以及客户的口供来看,她定是个嗜酒者无疑了,只是目前还不清楚陪同她参加戒酒互助会的亲朋到底是哪一位!
可玛丽老师的情况就要复杂一些,去年命案发生的时候,玛丽.贝尔的死亡鉴定就是由局里的法医做的,因为当时“独眼威廉”在命案现场被当场抓获,所以那位快要退休的老法医就只做了最基本的死亡鉴定,确认她的确是被“独眼威廉”手里拿着的那把匕首刺破大动脉,导致她流血过多而亡就结束了。
至于玛丽.贝尔到底有无嗜酒史,如今她的遗体早已下葬,肯定无法从这个方面得知了。而她在镇上唯一的亲人就只剩下阿诺德夫人——贝特.贝尔了。想到这里,伯克和罗勒克父子都将目光投在了艾德琳身上。
艾德琳缓缓摇头,她上午跟阿诺德夫人交谈的时候虽然没有谈及嗜酒这个问题,可阿诺德夫人话里话外的意思都能让艾德琳明显地感觉出在她心里,妹妹玛丽.贝尔除了有点宅之外,几乎就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女孩儿。完美的意思,不就是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吗?
所以艾德琳认为,玛丽.贝尔应该没有嗜酒史,那她到底是陪谁去参加这个“al-tee”的呢?
一时间,几人又陷入了沉默,一天的时间看着像是掌握了许多线索,可实际上这些线索极其琐碎,分开来看彼此之间几乎没有任何联系,这种明明知道有些什么,但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的感觉,让每一个人都感觉有些挫败。
伯克看了看时间,他已经出来快二十分钟了,于是起身让服务生替他取回大衣,“对不起各位,我得赶回警局去了,这家餐厅的味道很正宗,你们慢慢享用吧!帐我已经让老板记我账上了!对了艾德琳,昨晚的华夏餐十分美味而且似乎真的有那个什么‘洗髓伐毛’的作用哦,非常感谢!再见各位!”
深蓝色的毛呢大衣让伯克的身型显得尤其挺拔,衣服的颜色与他湛蓝的眼珠在灯光下交相辉映,让仍坐在座位上的几位仰望他的同时,忽然感觉到他一贯的沉稳中隐隐流露出的优雅。
一直到伯克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的夜色中,乔什才收回目光轻咳了两声提醒身边的两人回神:“额,你们觉不觉得伯克不像只是个小小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