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聂炎很是坚持。
“多出200?”
“不!”
“300?”
“呃…这……”
“400?”
“柳女士,不是,这并不是钱的事情,它主要是因为……”聂炎咽了口唾沫,心思忽然间有些动摇了。
柳青青忽然伸出了两个手指头,斩钉截铁说道:“聂先生,2000,每个月两千,这是我能给出的最高价了,而且也不用半年结,我一次性付全年的,怎么样?”
聂炎怔住了,每个月两千,全年就是两万四,那也就意味着,他除了这个季度的租金外,居然还会多了一万多的存款。
二百五?忽然,银行卡里边这个非常不吉祥的数字,再次跳了出来,苦笑之下,聂炎终于是点了点头:“好吧,从现在其你是我的房客了……不过,房租一定要一次性付清。”
家里多个人,立马就多了份人气。
聂炎对这一点深有感触,当柳青青以房客的身份住进来之后,这个房间再也没有了以前的冷清模样,甚至连空气的味道,似乎都有些飘香了。
尤其是阳台上那几盆花的出现,立马让本来刺目的阳光,都显得和煦了许多。
其实聂炎是对类似的香味过敏的,但看在沉甸甸的人民币的份上,他也就耸耸鼻子,默默的闭紧了嘴巴。
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当聂炎在卧室捏着鼻子数钱的时候,次卧里边,柳青青静静的站在房间中央,拉住了窗帘,幽暗的房间里,她打开手机的摄像功能,仔仔细细的扫过了卧室的每个角落。
这是她多年来的习惯,若是卧室里边装有摄像头的话,同样的红外频色便会反应到手机屏幕上,让柳青青安心的是,这个卧室很安全。
“看来这聂先生,确实是个值得信赖的人,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得想个法子,最后试探试探这家伙!”
一边收拾着东西,柳青青在一次动开了脑筋,琢磨着她的试探大计。
当柳青青在琢磨聂炎的时候,聂炎也在琢磨柳青青。
躺在主卧室床上,他一遍一遍回想着和这个女人接触的每一个细节,结果越想他越觉得不对劲,似乎,这女人也太主动了吧。
今天早上在电话里边,他已经很明确的拒绝了女人,结果对方竟然找上门来,甚至愿意出高价钱租这个房子。
难道这女人是受虐狂不成?或者是钱多没地方话?更或者,她有什么别的目的?此处,聂炎下意识打了个激灵。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可就麻烦了——若这个女人真的心怀鬼胎,另有目的的话,那今天让她住进来,绝对是个天大大错误。
现在的聂炎可不是孤身一人,在学校里边他和王力军团正是敌对状态,而在社会上,青龙会又暗中对他虎视眈眈!
再加上前两天夜闯七海中学炎组据点的那些黑衣人,聂炎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而现在,万一这女人真是……
瞥了一眼床头的那一沓钱,聂炎长长的叹了口气,唉,都是钱惹得事啊,自己刚才也真是的,怎么一见到钱就改口了呢?
翻身起床,一时间,聂炎的脸上写满了后悔两个字。不过此时后悔也已经迟了,他总不能再把钱还给柳青青,然后把人家从家里边赶走。
眯了眯眼睛,聂炎只能是自己安慰自己:万事小心吧!
一白天的时间,飞逝而过。
眼看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七点了,窝在卧室一下午的聂炎,终于是伸伸懒腰,从电脑桌上起身,准备出门吃点晚饭。
结果刚打开卧室门,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厨房方向传来,顿时让他警惕了起来:这女人?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偷偷摸摸的在干什么?
还把不把我这个房东放在眼里了?微怒之下,聂炎快步朝着厨房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高声喝到:“柳女士,你怎么……嗯?”
话音戛然而止!一副他意想不到的场景,出现在了眼前:
只见厨房锅台前面,一身素色睡衣的柳青青,正围着围裙背对着他,舞动着炒勺忙活着,而她身后的餐桌上,已经摆上了好几个盖着的碟子。
缕缕香味,淡淡的从碟子里边飘了出来。
柳青青居然在做饭?
聂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终于是弄明白了,人家柳青青是辛辛苦苦的在这做饭,而他却以为人家在搞什么小动作。
听见了身后的声音,柳青青不露痕迹的透过杯面,看到了聂炎此刻的模样,得意的暗中翘了翘嘴角,她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这顿饭,便是她最后的大杀器。
正所谓女人心男人胃,要想检验一个男人的真正面目,吃饭是最直接不过的方式了,再说,她还特意准备了一样东西。
瞄了一眼不远处的两瓶红酒,柳青青抿住嘴角,俗话说的好,酒后吐真言,她就不信试探不出来这个聂先生,轻咳一声,她淡淡说道:“聂先生,帮个忙好吗?”
“嗯?”
“我下午吃去买了点红酒,你也知道,红酒需要提前醒一醒的,可我现在腾不开手,要不你……”剩下的话,柳青青没有再说了。
聂炎的眼珠子瞬间就瞪大了,什么玩意?红酒?
扫了一眼锅台上,果然,两支高脚瓶红酒赫然在目,那暗红色的酒色在傍晚夕阳的余晖下,瞧着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这女人什么意思?第一天住进来,主动做饭不说,竟然还主动买酒——不对劲,老不对劲了!聂炎暗自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