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毕竟是那边的人,来之前肯定做了详细的了解,卡雀佛母或者即使是金刚萨捶,所擅的都是降魔的神通,也就是说,如果有人纯粹用武力和速度的话,怒目金刚也占不了便宜,不等你三密相应起来,对方便已经用速度和力量冲杀到了面前。
院子里只站了四个人,其中的三人一色的黑衣,另外一人则是很张狂的披了件金色的僧袍,不过这人也是最为狼狈的,金色僧袍在胸口部位烂开了一个洞,口鼻间还有些血迹,很明显在方才,他也受到了不同的反击,但是他的神情依旧冷傲无比。
反倒是剩下的那三个人一脸的严肃,这次过来的人多半都是针对密教各大宗派神通无匹,所选的精修武力的人,以武对神通,在战术上就是突袭,反正他们从那边过来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本来这次以他们的计划,偷偷潜入班果镇,然后伺机下手。但是此次随行的却多了个,身怀武技又精研神通的宗门长老,班果镇虽然不大,但是据说供奉了一位大神通的上尊。
只是不知道这位宗门长老为了什么,非要不由分说的直接闯入班果家,更没想到的是,还没找到卡雀佛母的坛场在哪里,仅仅是三名侍者模样的喇嘛,便能与长老一一过招对阵,虽然结果无不惨败,但长老似乎也吃了一些暗亏,而现在从墙道后出现的班果南杰,脚步沉稳,神情冷峻,无疑又是一个高手。
班果南杰沉默的看着四个那边过来的人,他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来自哪里,又有着何种的目的,所以无需多言,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奋力抵挡住对方的攻势。另外两个卡雀佛母法王的侍者也都受了伤,不过却还没有生命危险。班果南杰不动如山。对方那三人互相对望之后,齐齐将目光瞧向了那张狂的金色僧袍的长老。
那人的金色僧袍样式有些古怪,只是此刻已有破损,辨不出原来的款式。因此也无法从中看出这人是何宗派,他很是不屑的看着班果南杰,“我想你已经知道我的来历了,我叫优迦,你比那三个人稍强了一些。但依然不是我的对手,直接让你们的法王出来吧……”
班果南杰冷静的看着优迦,心头盘算不止,看来优迦并不知道班果家族卡雀佛母法王已经转世而去。优迦口鼻有血,僧衣损烂,但是班果南杰一点都不敢大意,优迦连受伤都算不上,却仍然还是三名卡雀佛母法王的侍者,用生命换来的。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对方以为卡雀佛母法王还在。并且因此心有忌惮。
班果南杰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我不是你的对手,可是我很想领教一下贵宗的法门,所以我不打算和你交手……”他转身面朝着另外三名黑衣人,双膝微曲,左脚前踏,脚尖点地,然后伸出右掌,做了个请的姿势。他真的无法与优迦对抗。他们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所以他只能选择剩下的那三个人,免得自己伤不了优迦的半根汗毛,却还得让班果老爷再耗费力气对付他们。
优迦冷哼了一声。然后双手一负。那三人彼此互望,突然启动,其中一人腾空环腿,扫向了班果南杰的后脑,这便等若是封住了他右侧的空间。另一人双拳齐出,同击班果南杰的左太阳穴与胸口。剩下的一人则贴地一滚,双腿如剪,铰向了班果南杰的下盘,只是三个人却封死了班果南杰所有可能的退路。
只见班果南杰的左腿一弹,划了个半圆,地上的那人登时被他一脚题开,斜斜的滚了出去。与此同时,班果南杰左右手向外反拨,格住了脑后踢来的腿,以及击向太阳穴的拳头,但是胸口的那一击却实在无法可施,硬生生的受了对方的一拳。不过这却在班果南杰的计算之内。包括班果老爷,没有人知道其实他除了拙火定外,对于武技他也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他在武学上的修养都超过了拙火定。
班果镇的历史只有几十年而已,但居民却并非都是原住,藏汉杂居,班果南杰曾经跟着一个汉族老头学过简化的二十四式太极拳,初学时他并没有在意这种慢如老牛吞水似的拳术,但当他的拙火定小有成就的时候,境界一到,他忽然便意识到了“太极”二字中大有学问,几十年下来,他越是研习,便越是感到奥妙无穷,其中有些东西他还无法理解,但已经深入到内心的架势,他看似随手挥出的“野马分鬃”,却是效力无比的。
至于胸口的那一拳,班果南杰在受击的刹那,长吸了口气,对方的拳劲斜划,他还是吐了口血,退步间缷力,进步间借力,双手回圈,一接一送,结果是“砰”的一声,那人如同卡雀佛母法王侍者一般,撞在了墙上。随即班果南杰再上一步,后退的脚跟发力,由膝盖转至腰间,再沿升到肩部,只是一靠之下,左膀便将第三人也撞得飞了出去。但是班果南杰又吐了口血,以武对武,以武胜武,他的策略很成功,代价却也很大,中在胸口的那一拳,使他失去了再战的力量。
三个人被班果南杰举手投足之间便击成重伤,但那优迦却不过是淡淡的扫了一眼,然后就死死的盯住班果南杰,皱眉凝思了很久,眉毛在慢慢的舒展开来,冷笑了一声,“这种拳法确是可以有效的破解我门下的拳术,只是他们三人的速度还不够快,而你似乎也还不能将之发挥到极点,换做是我,你根本无法抵挡。”
班果南杰依然沉默不语着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优迦扬了扬眉头,笑容有些怪异,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