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谢氏灵宝也下功夫了。”卫飞忍不住心中感叹,“如果是从灵宝门创派就开始的话,这个局差不多也有近千年了,嘿,希望他和你旗门之间,可别是一个老掉牙的江湖故事,为了争夺什么掌门地位,师兄弟之间大打出手,结果谢氏败而愤走,另立山头。看看,人家为了布这个局,连秦始皇陵的护陵之宝,九龙九凤十八盘都舍得拿出来,哪怕是有天谴临身,也要启动三龙大遁,为的就是掂量掂量你的深浅,按说以谢和卿和灵宝的地位,早已超越了你旗门的声望啊,莫非当年谢和卿出走旗门,是为了什么旗门的秘传心法?这也是老套了。”
陈枫无话可说,不过这种情况在旧时门派之中,却也是常见的事情,能让一个优秀到自己可以创派立宗的弟子反出师门,又穷数百年之久布下这么一个局,无非脱不了权势与力量,卫飞一来势面对谢甘明时说的就有道理。谢氏灵宝的此番举动,如果真是为了逼出旗门传人的底线,那就有可能便是一个传统而毫无新意的江湖恩怨。陈枫也不希望如此,这会让他少了很多继续探知下去的动力,一段凄凉的爱情故事也比这个值得期待,无论爱与恨,总能让人感动一下,尽管爱情的故事,有时候也是那么的俗套。
“对了,胖子,咱们和杨冰从常家老院子的地道内,跑出龙凤十八盘的墓穴后,紧接着第二次第三次再下来,前后相隔的时间不过一天。”卫飞忽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龙凤十八盘灯,我记得咱们带出了一盏椒图灯,好像被那蒲牢追赶的时候,在一个墓穴中,有三个人也下到了十八盘墓穴中,可是随后咱们利用椒图灯封住通道,便出了十八盘墓穴,但是现在你看,那龙凤十八盘的龙灯,都还在不在了?”
上方的洞穴大开,光线投入,卫飞目光闪动,是不是秦始皇陵的护陵之宝并不重要,关键是那油灯点燃后,九龙灯幻化出的灵体,任何人对此奇景都会失去免疫力的。“还有……”卫飞心中又生起疑问来,“胖子,我记得你说过,九龙九凤十八盘之间互有感应,十八盘不会远离分隔的,有其一必有其他十七盏,这也是灵宝谢氏能成功引诱布下十八盘墓穴局的主要原因。”
卫飞说道:“似乎就咱们而言,所遇到的便只有九龙灯,为什么不见九凤灯呢?还有至少一盏龙灯现在杨冰那儿,其他的九龙灯又怎么说?会不会因此又都聚到一起?”
陈枫笑了起来,“他妈的,就记得你家的杨冰。我告诉你,龙凤十八盘是不可分离久远的。但灵宝门既能使出奈何桥黄泉路以及三界外法阵这样的阵法,分解开龙凤十八盘也不是什么难事。还记得在蒲牢出来前,那几间有死尸的墓室吗?当时我便察觉到,那几间墓室所在和对应的方位,很是不符合龙凤十八盘整体布局的感觉,尤其是相对应之处都有九龙灯的出现。这个局里是根本不会有九凤灯出现的,因为那种墓穴的手法便叫做虚龙引凤局,它们的作用便是来吊住九龙灯。谢甘明真的是手段非凡,如此关键的一个布局,竟然也只是一间普通无奇的墓室样子,实在无法从中认出丝毫凤灯的影子,在灵宝门中肯定也还会有一个类似的布局,用来控制那九盏凤灯。”
卫飞摇了摇头,“如此看来,这十八盘灯好像也不怎么样啊,还秦始皇陵的护陵之宝呢!”
陈枫说道:“不能这样来评判的,秦始皇陵的布局没进去过,谁也不知道里面的布局,当然就很难推测龙凤十八盘在其中的具体作用。不过既然十八盘的凤灯应该在灵宝门谢甘明的手中,那么九龙灯他也不会舍弃的。”
说到这里,陈枫的眼中猛得一亮,转头看向卫飞,正好卫飞也是向他看来,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大叫“杨冰!”他们三个人从十八盘墓穴中跑出来之后,不知道在其后十八盘墓穴中又都发生了什么。但三个人之所以能出得了十八盘墓穴,靠的便是杨冰身上的那盏椒图灯,事后椒图灯虽然卫飞拿了去,但杨冰临走前还是又----要了回去,她是警察,而九龙灯椒图是文物,于情于理她都要把椒图灯带走的。
因此,如果此时此刻椒图灯还在杨冰那里的话,由于十八盘灯之间的特殊感应,谢甘明为了九龙灯一定会找上杨冰的。倘若还赶得及,他们应该可以在杨冰那里找到谢甘明的。但兴奋之余,卫飞却还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在十八盘墓穴中曾经见到的夏师父杜言罗建阳,他们不可能不知道龙凤十八盘的,如果他们也逃出了十八盘墓穴群,必然也会追着那盏椒图灯的,杨冰现在似乎有点危险。
此刻的杨冰的确还没有把十八盘的椒图灯交上去,她不知道怎么来汇报自己和卫飞陈枫在那十八盘墓穴中的遭遇。市局针对两广道上的文物走私团伙做了周密的安排,但由于一贯以来对古墓群和文物的保护政策,除非是墓葬已经被无意中挖到,或是被盗墓者打开的情况下,文物部门通常不会主动的开采挖掘,即使是早已知道年代和方位的古墓。
现在杨冰自己的经历,证实了专家所推论的古墓群的存在,但这个古墓群却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古墓群,而是一个杨冰无法理解的,风水布局上的特殊墓葬群。市局的在对两广道上的走私团伙紧密监视,但她却是亲身进入到了其中。风水布局的十八盘灯,还有那些诡异的情景,杨冰已大概的知道陈枫是某个古老门派的传人,和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