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尘剜了他一眼,“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少曲解啊。”
母昭裔捋了捋胡须,“不走了,所以我要住在这里,你的大院我去不合适。”
“这有啥?”初尘一脸不解的看着他,“以前都可以住,为什么现在不能住了?”
“皇商。”母昭裔淡淡一笑,“皇商不是念钱,念得的是天下,如果你为了钱,我劝你放弃,免得到时候家破人亡。”
“师父……”
初尘还没言,母昭裔又道:“这三年来,我周游诸国,唯独大周是为民,我也见过赵氏兄弟,他们胸怀天下,虽算不得君子,可也不是小人。当日三兄弟中,为师最中意赵二爷,所以你要做皇商,看的是天下一家,还是诸子百家。”
初尘抬手捂嘴,忍着笑意,“师父老奸巨猾,徒弟这点心思你还猜不出?”
“青慕早已说了,我不反对,但也不深入其中。”母昭裔说着,缓缓起身,“这里你指派二十个人,回头我会帮你换了机关,免得你找借口缠着我。”
“我知道了,就安师父的意思。”初尘也起身,忽然想起什么,便拽着母昭裔道:“今儿有你喜欢名角在大院里,还有新下树的桂花酿,还有……”
“哪里那么多废话,快前面带路。”母昭裔一脸馋嘴样,拽着初尘就走。
“呵呵!”初尘莞尔一笑,觉得母昭裔话里有话,看来得找青慕好好谈谈。
热热闹闹的过完了八月十五,初尘接到了英县的信,那边武信节度使照看着,王贵也不敢乱来,而且孟玄珏还亲自书信一封,要英县县令照看落赐福一家。
如今家里已经修缮好了,城里铺子也找好了,刘佩效仿初尘,给县令三层份子,县令开心的要死,在英县最繁华地段,果断找了三家,亲自叫人装饰,帮着落赐福。
初尘看后,立刻书信,飞鸽传书,把自己的喜悦之情写在信中。
王家村,落家小院里,刘佩逮着信鸽,取下信件,喜上眉梢,“相公,大妹来信了。”
落赐福手里有活,左右看看,忙道:“快念。”
刘佩莞尔一笑,打开信件,念了整封信,叹气道:“初慧有了身孕,也许在左家会好过一些,你不必担心了。”
“哼,我才懒得担心她。”落赐福怒气一言,转过身躯,忍着快要留下的泪水,腹诽一句,“小妹,你可千万要保重身子啊。”
刘佩望着他的背影,噗嗤一笑,上前拍拍他的肩,“刀子嘴豆腐心。”
落赐福心里一紧,这就是他的娘子,比他还了解自己,转回头,“娘子,你想大姐了吗?”
“想,不过我更想你们。”刘佩说着,抬手摸摸肚子,“这孩子来的可正巧,让我有了恒心,打算这辈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永世都不与你分开。”
“娘子……”落赐福哽咽了,不顾手中泥,拽着刘佩低头,吻了上去。
“咳咳……”
正巧,落大双进来,咳嗽一声,讪讪一笑,“大哥,大嫂,王贵来了。”
刘佩打了落赐福一下,一脸羞涩,“没正经的。”
“他了干嘛?”落赐福起身,眉头皱起,冷道:“问他有什么大事没有,没有就叫他回去。”
刘佩拽了落赐福一下,咂嘴道:“你去看看吧,他再坏也是亲人,再说了,当家的是你,大弟要是能打发他走,也不用进来了。”
落大双赶紧附和,“是啊,大哥,大嫂说得对,还是你去吧。”
落赐福叹气一声,“好吧,我去看看。”说完,走到水缸边。
刘佩也过来,舀了水给落赐福洗手,忽然想起什么,便道:“大妹曾说过,王贵霸占了娘的遗产,好像有十亩土地,二十亩山林,这事乃是上一任英县下狱时说的,而且那遗书一直在祠堂,娘没去要过,所以也无人问津。”
“我不稀罕王家的东西。”落赐福冷冷一眼,便瞪着刘佩,“以后不许记挂这些不义之财。”
“难道我稀罕?!”刘佩没好气的吼了他一句,“大妹的意思,是说用这个牵制他的贪得无厌,万一将来生意好,他眼红了,整天找借口问你要银子,你不是可以拿这个说事嘛。”
“这倒是个理。”落赐福点点头,咧嘴憨憨一笑,“娘子,对不起啊,我就是不喜欢王家那边的人,所以……”
“晚上不许你**。”刘佩恶狠狠的说完,扔了手中的瓢,冷哼一声,怒气冲冲的走了。
落大双在一旁捂着嘴,忍着笑意,可实在忍不住了,“噗嗤,哈哈……大哥,以后你最好少惹大嫂,免得经常睡榻上。”
“臭小子,没大没小。”落赐福吼了一句,嘿嘿一笑,便大步去了院子外。
周氏在门口,双手叉腰,“王贵,我要是你,早就找个地缝钻进去了,那还有脸来找赐福她们。”
“老五家的,你少在哪里说风凉话。”王贵瞪着周氏,吐了一口唾沫,“你两口子难道有脸吃我家外甥的,你家两口子有啥资格住在大哥家里?”
“这院子是大哥送给赐福的,我和老五
,我和老五被赐福赡养,这就是资格。”周氏说着,白了王贵一眼,“这些年,你对赐福一家够绝了,如今难道还想捞点好处?”说完,吐了一啪口水,“你给老娘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王贵气急,指着周氏就骂,“老五家,你信不信老子今天就给弄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