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可是听到了,人家可没说我家老爷,你少挑拨。”唐氏冷冷一言,呲鼻一哼,“就算你不挑拨,我们也会走,我们三房在邛州府的房子,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何须在此跟你们大房一个院子,共鼻息之气。”
许氏一听,也不乐意了,白了唐氏一眼,“哎哟喂,难道我们大房在邛州府的房子差了?!想当初,李氏一族要不是我家公爹撑着,能有几个出头?”
“住嘴。”李存正好锻炼身体回来,一听这话,怒吼一声,“我还死了,你们就要起锅了?”
“三叔,你要凶就对你家媳妇凶去,我们大房不吃一这套。”许氏白了李存一眼,便转身回了房间,招呼李鹤媳妇,和家奴,收拾行李。
“岂有此理,这是反天了。”李存问了一句,便瞪着一旁老二家的媳妇,“你是不是也要搬走?”
江氏心里美滋滋的,故作一脸为难,“我没听到,怎么好意思去揣测初尘的心,再说了我家两个儿子如今都在帮初尘,儿媳又要生了,我临边那小屋子不够住,大嫂要走,我正好可以住进主院,省事。”
李存心下鄙夷,回头瞪着唐氏,“是初尘说的?”
“不是。”唐氏把刚才经过说了一遍,便道:“虽然初尘吼了竹心,可竹心一直呆在初尘身边,自己的奴婢能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不是她自己平日里……”
李存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将唐氏的话生生逼了回去了。
江氏想着,这个院子要是所有人都走了,那么她住着主院,两个儿子一人一个侧院,那不是太好了。想到这里,江氏便语带讽刺道:“搞了半天,是你们自己想离开,还拿一个奴婢来,胡乱猜测初尘的心思,要是长辈们自己做不好,还要怪罪小辈,那可真是老脸都没地方搁了。”
“二嫂,你合适一点,我也没说啥。”唐氏气急,回了一句,便委屈的要死。
本来回院子想找爹爹商量来着,可许氏一闹,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爹爹训斥,这院子如今人多嘴杂,她本事无心之人,却非要夹着受气,这院子有啥好的。
江氏太了解唐氏,很快这女人就要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着李存这爷爷辈的走,只要李存走了,那么主院就是她的了。
“是没说啥,可已经院子就咋呼着要搬走,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住在邛州府似的。”江氏说完,故作一脸鄙夷,“有邛州府的房子,自然是瞧不上人家初尘这小院了。”
“江氏,你太过分了。”唐氏一声吼,便泪水直落,瞪着李思药,“都是你,都是你。”
李思药睖了江氏一眼,“老二家的,你最好合适一点,别以为劳资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知道又怎样?”江氏一脸不以为然,“难道我何时说过我的心思了?”
“你……”李思药气急,她说得也没错,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知道就不会让你如愿。”李存淡淡一言,看了看江氏,“这里的主院永远都只能是长房居住,你算院子里的人走完了,劳资也可以让你住不上。”
李存话一落,江氏心里犯怵,她怎么就忘了初尘的脾气,这丫头最孝顺,要是李存一句话,她还不是空欢喜一场。
江氏故作赔笑,“三爷爷,我这点花花肠子,那可是针对他们不知足,不是你老人家,你不要往心里去。”
唐氏摸了一把泪珠子,抽泣道:“爹,我真是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觉得这院子里人心不古,我又是小辈,很多时候话不对就被误会,与其这样,还不如住的远些,少了那些个破事,古话不是说了吗,远香近臭,住得远未必不是好事。”
“弟妹这话说得话,住远一点省事。”许氏已经收拾好了,毕竟她就早在准备着搬回去,这院子里如今又捞不着油水,她在这里也没啥意思,只要初尘需要镖局,他们家就不怕没事做,没饭吃。
初尘在外听了好久,刚才也是她不小心,不然也不至于闹到这不天地,既然事已至此,她多说无益,要走的不留,留下的一视同仁。可不能在这时候离开,怎么都要等家里的男人回来了再说。
初尘叹气一声,努力挤出笑容,进了院子,“啥事这么热闹啊,多远就听到院里人声鼎沸了。”
众人一听初尘的声音,都有些诧异。许氏心里更明镜似的,笑着上前,“听咯额墙根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古往今来,恐怕只有侄儿媳妇一人了吧。”
“旗伯母这么一说,我初尘应该光宗耀祖了?”初尘故作一脸惊讶,不答反问后,走到李存面前,屈身一礼,“三爷爷,我师父不愿意输棋,吵着不让翠竹陪,我无奈只好来寻三爷爷了。”
李存连忙搀起初尘,“不是说了,你身子沉,这些个礼数可以免了,你怎么就是不听了?”
“你是老可是这话院子里最长的一个,我这一见礼就是两辈人,你老受得起。”初尘无视许氏和江氏,对李思药盈盈一笑,“
盈一笑,“思药叔,张仙人也在书房里等着和你切磋字画了,可半天不见你,让我过来问问。”
李思药讪讪一笑,“刚说要出门,你思药婶子就怒气冲冲的回来,你叔这不是还在赔小心嘛?”
“谁要你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