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这暖春咋寒的,你这是要干嘛?”冯菲早就听说了,当初她不同意,所以从不没有同流合污,这事她不怕找上她。
“你说,这里你有没有参合?”李晨果然问罪,双目怒视冯菲,要是她有半句假话,估计李晨就要动武。
冯菲怒气甩开李晨的手,冷道:“我冯菲虽然是冯家枝桠,可也洁身自好,从不做这种鸡鸣狗盗之事,相公可不要乱说话。”
“你没有就算了,那么凶干嘛?”李晨理亏,嘀咕着说完,勾着头,“你相公如今犯了大错,正想着怎么解决了,你也不帮忙,还帮着娘劝我,我多想,多说话都很正常。”
“你还有理?”冯菲吼了一句,对孟氏屈身以礼,“娘,我看这次你真的瞒不住了,去叫大哥大嫂回来吧,邛州府的宅子赶紧退回来,不然明天祖父祖母回来,我想爹肯定会知道,就爹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后果会怎么样,不用做媳妇的说了。”
孟氏一声叹息,“要不是你爹在邛州府做六库库司,来回奔波,我于心不忍,也不会被他们迷了心智,在邛州府买宅子。”
“这个职位还是二嫂给要得,所以娘你们忘了本,就不要怪二哥二嫂心狠。”冯菲还不客气的说完,瞪着李晨,“你如今就算负荆请罪也没用,倒不如去二哥和二嫂的主院前给我跪着,说不定二哥气消了,你和我还能继续留下做事,如今动乱,你因该知道没有二哥和二嫂的庇佑,我们出门连日子都过不好。”
李晨咂嘴,“我知道,可是日子再难,我也容忍不得谁欺负我娘啊。”
冯菲咬牙,恶狠狠地和二嫂的为人,这村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欺负长辈?!就算当初蔡氏那么不要脸,二嫂也不成欺负那女人吧。”
“你们别吵了,都是娘错了。”孟氏泪如雨下,新下悔不当初。
李晨一看孟氏落泪,心下一紧,咬牙,猛地起身,“我去跪着。”说完,便气冲冲的走了。
冯菲长吁一口气,上前扶着孟氏,“娘,赶紧想好借口,不然等爹怒火来了,休了你,可就得不偿失了。”
孟氏一听这话,顿时眉毛紧蹙,练练叹气,“这一刻,为娘的真不知道怎么办,你给娘想想吧。”
冯菲心下叹气,这九房本该是前途无量的,只可惜这个娘,害苦了他们所有人。
大房这边院子里,江氏也是吓着了,瞅着回禀的婆子,“二奶奶真的挂彩了?”
李宇的妾室绿穗,以前叫竹心,见李宇正妻张艾要说话,立刻上前,柔声道:“娘,你都问了几遍了,是真的,可是这和我们大房没关系。”
江氏怒其不已,咬牙切齿道:“大房,大房,要不是你许伯母惹事,我们大房怎么会出事。”张艾一声叹息,“我们与大伯母一家都是一个院子,福兮祸兮,都是相辅相成,如今出了事,只有帮着处理,不能乱了方寸,到时候被九房的人推卸责任。”
一听张艾的话,虽然在理,可就是不好听,江氏一个眼刀丢过去,“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绿穗爬床以后,深的李宇和江氏喜欢,没少欺负张艾,这一会肯定要狠狠踩一脚,“姐姐,你也真是的,这会了,你还帮着大伯母,你要是喜欢那个主院,自己个找个借口搬进去便是,何须在这里阴阳怪气的。”
“妹妹,你少给我使绊子。”张艾气急,眼含泪花,“这一年多,你欺负我还不够吗?”
“姐姐,这话可是冤枉妹妹了,我何时敢欺负姐姐啊,姐姐不欺负我,我都感谢天恩了。”
绿穗说着,故作一脸委屈,转身拽着江氏,欲要哭泣道:“娘,你看看姐姐,我就这么一说,她就说我欺负她,当着你的面都敢如此,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欺负我了,我如今已怀着第二个孩子了,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江氏连忙宽慰了绿穗,转头瞪着张艾,“给你脸你不要脸,这院子里,所有人都生了,唯独你小产了,不但小产,道如今都不曾再孕,我告诉你,要是三年无所出,老娘叫宇儿休了你。”
小产?!谁害的?不孕,为什么?!张艾苦笑了一下,看看绿穗,“你只管叫李宇休了我便是,说不定我还感谢你。”
绿穗心下恨着,她何尝不想,可李宇不同意,就算让张艾受活寡,他也不肯休妻。故作一脸委屈,“姐姐,你这是什么话,要是叫相公听了去,还不得伤心死了。”
“你继续装,随便你怎么装,反正我就那些话,要怎么样,随便你们。”张艾懒得和她多言,说完,对江氏行了一礼,便转身要走。
绿穗正好看到李宇回来,便故作生气样,扬声道:“姐姐,你生我的气,可也不能不顾及娘吧。”
李宇一听这话,与张艾正好撞上,伸手便抓着张艾,“去给娘跪安。”
张艾忍着心里的苦,咬着牙,瞪着李宇,“我已经行礼了。”
“我说不够。”李宇冷冷一言,拽着张艾回到堂上,猛地甩手,将张艾仍在地上,“给娘好好行跪安礼。”
张艾咬着牙,气的浑身颤抖,可也无奈,俯首在地,“娘,媳妇先下去了。”
江氏一声冷哼,“别委屈了。”
“不委屈。”张艾忍着,将泪水往肚子里吞。
“滚下去。”李宇怒吼一声,张艾便起身离去。
“哎哟喂,相公!”绿穗一声娇嗔,上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