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博福摊开手,叹口气“我真的不知道龙空去了哪里?”
“是嘛?”
李谕当然不信,拉着薛博福走到一旁“薛老师,帮帮我,我好回去交差。 ”
吴超也赶紧跟了过去,开口说道:“李谕他确实不知道龙空之前的事儿,现在上头压力很大,你就告诉他,龙空在哪里吧?”
薛博福有些怒意,瞪着吴超“你就这么想龙空死?”
吴超愕然愣住,喉咙涌动了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咬着嘴唇定定的站着。
李谕也有些吃惊薛博福的话,赶忙追问:“薛老师,此话怎讲?”
薛博福摇摇头“你确定能保全龙空?”
李谕愣了两秒随即重重点头,但,薛博福却轻笑了声“你不能!只要把龙空弄回去重申,就不是你所能管得了的,实话给你说吧,县里领导这是找替罪羊,你这是把龙空往火坑里推!”
“薛师兄说的一点不错。”
石蕴铎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对李谕和吴超抱拳行了一礼“龙小弟,不是你所能保全的,领导层的意思你永远不懂,他们不过是用你当了枪手!”
李谕听的有些懵,但他还是相信组织“我们是公安干警,领导层重审龙空,说明他一定有嫌疑!根本不是找什么替罪羊。”
“你太嫩了。”
薛博福嘴角勾起浅笑“这么给你说吧,你知道古河村活下来的有几个人?你知道一夜之间死去一村子的人对县里领导压力有多大?查询了一个月也毫无线索,就连省城的玄学高人都一去不复返,最后只好下令全部封死。如果这时候,龙空出现他们会不惜一切的把所有罪名扣到他的头上,而他也就成了杀害全村老少的罪魁祸首!”
他顿了下继续说道:“还有,在坟地死去的冯青他们是什么人?他们可是有着德高望重的地位,这么好端端的死了,而偏偏又死在这个城里,你说省城高层会坐视不管?再者,冯青他们那些师门的人会善罢甘休?不出7日,你看看吧,县里将会迎来一大波息兴师问罪的人!”
薛博福一席话,把李谕和吴超说的是张着大嘴来不及消化,也可以说是哑口无言。
“这么一来,龙空只要被你押回去就首当其冲做了替罪羔羊,任人宰割!”
石蕴铎用手拍着吴超的肩膀“我想吴队长也不想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困死牢狱吧?嗯?”
吴超反应过来后嗯嗯的点着头,显然他还没能捋明白这其中道理。
“回去好好想想吧。”
薛博福招呼石蕴铎离开“对了,明儿一大早我们就自行离开,请你转告县里的领导。”
李谕没说话,呆看着薛博福和石蕴铎进了病房。
吴超舒口气道:“李谕我们回去吧,龙空已经无家可归了,我不想他再受牢狱之苦。”
而后是一阵很长时间的沉默。
灯火闪烁的街头,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不过转念一想,既然想活下去,就得努力。或许这一切就这么的结束了,而我只需适应新的生活而已,但,我却从来没有想过离开这里,因为在我的思想里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古河村,爷爷和婆婆是我今生永远的牵挂。
我知道那些茅山鬼道的人不会放过我,既然这样那就出去躲一下吧,正好利用这段时间好好研究下婆婆留给我的三本古书。
不知不觉中,我独自一人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那就是太婆和大姐的寿衣店。门虚掩着,而我知道,永远也不会有人再回来了。
我推门进去,拉开灯,看着狭小的空间堆放着很多死人用品,心情很沉重。
在里面坐了一支烟的功夫,我站起身,朝着里面的那间屋子走过去,里面堆放着杂物,放着一张床,翻开了一下,什么也没有找到。
出来后,我把柜台的抽屉拉开,把里面的零钱全部收了起来,大姐、太婆都不在了,我想我得活下去,可是等我看着手里的纸钱时,心里砰砰直跳,这竟然都是冥币!
大姐和太婆都是活人,为什么抽屉里都是冥币?这是我始终搞不懂的!
在这里磨蹭了一会儿,我把寿衣店的门给锁上,抬脚朝婆婆的家里走去,或许那里是我唯一能呆的地方。
现在亦是午夜时分,就在我刚刚发离去,寿衣店外迎来了一波客人,头戴白色辣椒帽的鬼差押着几个带脚链的恶鬼出现在这里,它们朝我远去的方向看着“这个人好特别!”
“大人,要不要我们过去抓了他!”
几个恶鬼讨好道。
“不用。”
鬼差摇摇头,另外一个鬼差拿着哭丧棒“阴气这么重,居然还能活着,等送这些恶鬼过了奈何桥,再来找他!”
他们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进了寿衣店,抽打着那些恶鬼挑选衣服。
“就这么点钱?”
鬼差拿着哭丧棒一个劲儿的抽打一个身材小,满脸刀疤的恶鬼“你就别穿了!”
“不行,大人,求求你了,我托梦让家里人下次给我多烧一些,这次让我过奈何桥吧。”
那个恶鬼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磕头。
鬼差了骂了几句在寿衣店抽屉里扔下了一下冥币,举着哭丧棒嘴里呜呜的叫着什么几个转圈,它们全部消失在了这里。
我凭着记忆找到了婆婆的住处,让我奇怪的时候,之前没有注意,这里充斥这发霉潮湿的味道,并且门前都长了草,像是根本就没人居住。
找到太婆的那处院子,我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