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充满血腥的老鼠!
巧玲泪流满面,嘶吼着,就像是疯掉的失常女人一般,用脚,用手,甚至用嘴去拔弄巧斌身上的老鼠。
这些老鼠试图攻击巧玲,但到了她身边,却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打了回去,她内衣口袋内的神符在发烫,轻微的跳动!
“斌子!”
巧玲表姑父出来后,被眼前的景象一下子吓蒙了,愣了几秒后,赶紧抓着身旁的扫帚过来帮忙打,但,这老鼠越来越多,根本不怕人!
一会儿的功夫地上全是灰色的老鼠,把巧玲他们三人围在了一起,这些老鼠撕咬巧玲不成,反过嘴来撕咬表姑父,他拿着扫帚也不管用,打都打不走。
“斌子!”
巧玲的声音嘶哑了,她的哭声并没能让这些老鼠停止攻击,也没能唤回巧斌站起。
巧斌的脸被嘶哑的没有了人样,肚子里进进出出全是老鼠,大腿上也爬满了老鼠,但巧斌还活着,不过气息很微弱。
他终于倒了下去,伸出的露骨沾血的手似乎在对巧玲诉说:姐,快走!
他一个被撕咬出来的眼珠,瞪得滚圆,黑白交错间映衬着这个世界上最后一道风景,也许是一个残忍,不忍直视的血腥场面。 [
巧斌最终带着莫大的痛楚,莫大的不舍,莫大的不甘离开了,永远的走了。
世界上最大的痛,在巧玲看来就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争扎、痛苦的死去。而自己却毫无一点点力去帮助,哪怕是承受一星半点的痛苦。
巧玲撕心裂肺的大哭,20岁的天空黑沉沉,充满着死亡,而她却无可奈何“斌子!”
这个夜晚她是悲伤的,是永远无法忘怀的!
“走啊,小玲!”
表姑父冲巧玲大喊“快跑!”而他身上已经爬上了好多只老鼠。
“姑父!”
巧玲回头看到那些老鼠正在撕咬他的表姑父,这个淳朴而又老实的农民!
“啊!”
巧玲现在几近抓狂,甚至有些疯癫,然,她所做的还是无力的反抗。
“走啊!”
灰色老鼠覆盖了表姑父全身,不停的撕咬,尽管巧玲踹死了很多只,但,表姑父最终也没能逃脱被撕咬成一具白骨的惨状。
仅仅几分钟!
原本还有血有肉的两个活人,就这么的在巧玲面前化成了两幅白骨,生命在这群血腥的老鼠面前就这么的不堪一击。
巧玲嘶吼,踩踏的累了,倒了下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她也不管这些老鼠会把自己怎么样,就这么直挺挺的躺着,但这群老鼠尝试进攻了几次都没到达她身旁,不过却黑压压的围成了一个圈子,把巧玲彻底包围。
嗅着空气里的血腥味道,看着地上惨不忍睹的一幕,碎肉、鲜血、被撕咬成一截、一截的肠子洒落了一地。
巧玲心里没有了恶心这个词语,相反却是沉痛的恨意,无穷无尽!
她脑子清醒过来后,才想起这些就是在村子里咬死张叔的灰色老鼠!
想到这里她梦的一惊,双手撑着地想要站了起来,这是一场血腥的阴谋!
关键时刻,她还能记起我曾给他说过的话语,说明她还没被彻底的打倒。
可惜,一切似乎晚了,命运就是这样子,在你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苍天彻底再造了你的人生轨道!
大门轰的一下从外面被人踢开,整个都踢飞了出去,板子差点砸到地面上的巧玲,引起地上灰色老鼠一阵逃窜。
巧玲猛然回头,三道黑影就进入了院子里,他们过来后,一股子浮尘压抑的死亡气息迎面扑来,压得她的胸腔几乎要炸开。
她还是强撑着看着这三个浑身红黑交错的大褂衣服,带着尖尖的红色喇嘛帽子,这样的装束让巧玲想起了西域喇嘛!
这三个人不管是走路,动作几乎一样,不过他们没有喇嘛那么的和蔼,这三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人。
“你们是谁?”
巧玲站起身瞪着他们,在她思想里,这三个人就是害死弟弟和表姑父的罪魁祸首“这些是不是你们做的?”
“你是不是来之古河村?”
三个人同时问道。
“是不是你们做的?”
巧玲再次歇斯底里的吼叫起来“到底是不是,为什么要这么做?知不知道这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弟弟!”她说着发疯死地朝这三个人扑过去“打死你们!”
“你古河村活下来的?”
一个人伸手抓着了巧玲的手“老鼠竟然吃不掉你?哼,我还以为会道法,原来有西域神符护身!”
“放开我!”
巧玲伸手就要去抓这个人的面门,但一股阴冷的气息进入到了她的身体内,慢慢的她冻得哆嗦起来,意识也慢慢模糊。
“别杀了她!”
另一个人过来伸手把巧玲抢了过来“活着的也好,可以做成傀儡!”
“呼!”
他们三人同时挥手,他们背后的天空突然灰沉沉,他们的身后出现了一个鼠头蛇身的怪物,张嘴间吐出一口黑气,地上的老鼠瞬间消失不见。
“蛇鼠的力量又消弱了不少!”
“还不是那个该死的阿古诺伊,都死了,还诈尸!若不是,那群湘西和中原的臭道士帮忙,我们估计也逃不出来吧。”
“蛇蛊天下,血毒万里啊!”
另外一个人抬起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喃喃自语,话语里充满着敬畏。
三人沉默了一会,一个人率先出去,伸手把巧斌的阴灵抓了出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