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不准她离开西厢房,除了做饭洗衣以及他出恭的时候,她都要在屋里守着。可是她不愿离他太近,很讨厌这个霸道无理的男人,恨不得伺候好了他的伤,让他赶紧走。她就在外间屋坐着做活儿,还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这不算共处一室。
缝好了最后一针,打了一个结,咬掉棉线,舌尖上沾了一点线头。她轻轻地吐出粉红色的舌尖儿,把线头吐出去。
“将军醒了?总是趴着也不舒服吧,若是可以坐着了,您就穿上衣服吧。我已经缝好了,不过外袍有太多口子,已然穿不出去了。我明日给将军做一件新的吧,等你离开的时候穿。”紫兮抬头见他醒了,就把衣服送了进来。
他默默地接了过去,什么话都没说。
“将军的手怎么了?”紫兮发现他手上起了几个小红疙瘩。
“没事,你去做饭吧,饿了。”他声音有点闷。
端来晚饭的时候,他已经自己穿好了中衣坐在桌边。紫兮侧目瞧瞧他手上,那些小红点好像增多了,好心提醒他,却又招来一顿嫌她烦的骂声。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紫兮也在心里暗暗骂他。
第二天早饭时,紫兮被狠狠地吓了一跳,他手上、臂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小红疙瘩,似乎是很痒,他在不停地挠,已经挠破了几处皮。
“你别挠了,这怎么行?会感染的。”紫兮赶忙跑出去,拿来药酒给他涂上。
他疼的皱了皱眉头,嘴上却说:“没事。”
紫兮也皱着眉想:“是不是我换的药不对?还是……吃的不对?要么……”
“要么就是你昨天生我的气了,故意下的毒吧。”徐永寒声音冷冷的。
“我哪有。”紫兮立马挺直了脊梁,一脸严肃。
“行了,谅你也不敢,这是我自己的毛病,有时候就会这样,过几天就好了。”他不在意这点小伤。
紫兮很在意,这是她照顾病人失误了,可不能再有这样的事。于是仔细地问他什么时候这样过,什么时候严重什么时候不严重,直到徐老七被她问烦了,又要骂人,她才自己慢慢的研究病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