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不解地问道。
颜栩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得意:“这是我小时候雕的,上次想给你玩的,可你没要,好在荷包和这个都让小顺子收起来了,今天一起找出来的。”
他说的上次,便是他从清觉山庄“偷”出一堆玩具,把小球气哭的那一次。
但玲珑根本没有留意他的话,她的目光完全被这两枚粗糙的小石雕吸引住了。
很面熟。
就在最近,她见过比这个还要难看的,如出一辙,不同之处只在于,这两枚勉强能认出是猴子和蛇,而那一枚却不知是驴还是羊。
先前她也只是粗粗看了一眼,并没有太多印像。但是现在看到这两枚,她的眼前便浮现出那枚小石雕的模样了。
那是冒夫人荷包里的,被她不知漏掉到哪里了。
“这是哪来的?”她又问。
颜栩感觉受到伤害了,本王说话你当放屁吗?
他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玲珑想起他刚才好像说过什么,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把梨花般的脸蛋贴在他的胸前蹭了几下:“王爷......”
声音细细软软,如同小猫的爪子轻挠着,颜栩的心就跟着颤了一下,他顺势把手探进她的衣襟:“......让我摸摸就告诉你......”
待到玲珑重又换了衣裳梳洗打扮后,怀表的指针已经指向下午的四时。
她无奈地看向靠在墨绿色碧荷锦缎大迎枕上的颜栩,却正与颜栩的目光撞到一处,原来他也在看着她。
他的脸上带了丝懒洋洋的笑意,就像一只吃饱喝足的猫。
玲珑气得别过脸去,颜栩便笑出声来。
给玲珑梳妆打扮的美景和两个小丫头全都低下头去,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
春霖和润儿抱着替换下来的炕褥匆匆出去。
颜栩便笑得更得意。
玲珑恼羞成怒,转身走出内室,大白天做这种事原就是很丢人的,他却得意洋洋,真不要脸。
迎面遇到杏雨,杏雨道:“王妃不用急着过去,奴婢自己作主,请两位夫人先回去了。您这会儿过去,那奴婢让小丫头去请她们过来吧。”
玲珑微笑:“好啊,让她们再来一趟吧。”
杏雨让小丫头们分别去抱石馆和绿荫轩请两位夫人,自己则陪着玲珑到前面的屋子。
路上,杏雨悄声说道:“奴婢原本也没想让两位夫人先回去的。”
玲珑扬扬眉毛,问道:“又出什么事了?”
杏雨道:“奴婢不知您何时过来,就请两位夫人先等着,起先她们还是坐在那里,后来也不知怎的陈夫人就骂起施夫人来了,施夫人没有还口,童妈妈央求陈夫人不要失礼,陈夫人就哭了起来,奴婢见她们闹得不可开交,便自作主张让她们都回去了。”
玲珑冷哼一声,问道:“陈夫人骂施夫人什么话?”
“她就是骂施夫人装腔作势,想方设法讨好您,还说就算讨好您了也没有用。”
玲珑忍不住笑出来,你们不讨好我这个大妇,难道还要去讨好王爷吗?
这是睿亲王的府第,不但我和你们都是他的女人,就是这府里的女官和丫鬟,他要真的想睡哪个,谁还能拦着他。
可有人偏就不相信,总以为是我挡在中间不让你们会情郎。
想到刚才还在她身上肆意荒唐的家伙,玲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的这些麻烦事,凭什么要让我去面对。
她又想起他如愿以偿褪尽她衣裳时说的话:“这是本王小时候雕的,原本想雕个十二生肖送给父王,可惜只雕出这两个像样的。”
这竟然是他雕的!
这倒也不足为奇,奇就奇在冒夫人竟然也有一枚,而且她那枚还是没有雕好的残次品。
莫非冒夫人是在皇后那里得来的?
可是也没有理由放在荷包里吧。
玲珑心里有几分疑问,她什么都没有说。
颜栩的手上不停,那个时候她除了娇吟也说不出话了。
坐在堂屋里,她掏出那两枚小石印在手中把玩,忽然莞尔,这两枚石印虽然雕得不怎么样,可如果总是把玩,过上几年应该也能盘磨得光滑如镜吧。
想到这里,她嘴角刚刚浮起的笑意便消失了。
如果她没有记错,冒夫人荷包里的那枚便很光滑,至少比这两枚要光滑。
她想每天把玩这两枚石印,是为了颜栩的一番心意。这两枚石印分文不值,但却是他小时候很用心才雕出来的,他把这个送给她,比起送她宝石白玉意义更是不同。
她是他的妻,所以她才会珍惜他送她的东西。
冒夫人是怎么回事?
从皇后娘娘那里得到一块皇子小时候玩过的一块小石头,就要当宝贝一样随身带着,有时间便拿出来磨搓?
拍皇后马屁也不用这样!
玲珑越想越觉得糊涂,正在这时,两位夫人来了。
施萍素穿件丁香色的素面比甲,月白的挑线裙子,头发梳得一丝不乱,挽着圆髻,簪了一串茉莉花。眼睛似是哭过,虽然妆容精致,却掩盖不住眼睛的红肿。
陈枫穿件粉红焦布比甲,娇黄的棕裙,戴着镶石榴石的赤金簪子和同样镶石榴石的珠花。粉面桃腮,眉头却微微蹙起,似是很不高兴。
二人给玲珑行了礼,玲珑让小丫鬟搬了锦杌让她们坐下。
二人全都沉默不语,就连一向话语盈盈的施萍素也不说话,脸有悲戚之色。
玲珑淡淡道:“天气热了,十七爷和楠哥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