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在离去的时候又看见这样的情况,众人头皮一阵发麻,脚下顿时加快,几步就到了离山穴最远的地方,带着尸骨跟车下山。就连不信这些的陈省长也不由自主退后两步,再问岳轻:
“岳大师,我们现在?”
“我们现在可以作法了。”岳轻面不改色,一把将放置在旁边的法坛单手抬起,放到真穴之上!
陈省长正想问岳轻究竟要怎么做法,却见本来跟在岳轻身旁的谢开颜在岳轻将法坛放在真穴之上后,都面色微凝,一连后退了好几步,方才抬手在脖子上一抹,将不知什么东西拿下来,远远的丢给岳轻。
那像是一个挂坠的东西在天空中飞过,跟施了魔法一样一寸一寸地变大,一开始还是个拇指大小的挂坠,等到飞过天空,落在岳轻手上之后,就变成了一柄寒光冷冽的开锋巨斧!
陈省长目瞪口呆。
不由自主,跟着谢开颜一起,也后退了那么几步。
岳轻先将开天斧放置在祭坛之上。
脚下真穴再一次感觉到了顶上的东西,黑水本来蠢蠢欲动,但哪怕只是一处穴场,也有一些本能的吉凶感应,它一面因本能而蠢蠢欲动,一面又因灵感而龟缩不出,倒是让站在上方的岳轻有趣一笑。
但事已至此,比如箭在弦上。
岳轻退后一步,也不做法,也不诵咒,只拿起旁边的法印,一下朝山上地面盖去!
只见方才还平平无奇的法印在这一刻忽然被妙手点亮,变得活灵活现,不像是岳轻拿着它往地面扣去,倒像是它自己快活地朝地面飞下。这时,方才由岳轻刻出来的图案变成一道淡淡的虚影,自法印上飞出,先一步落到地面。
图案潜入地面的那一刻,以众人肉眼不可见的山腹内部,整座山的气都犹如被一只无形的举手抓住抽去,逸散在各处的生气、阴气、以及各种各样的气息汇聚在一只无形的举手之中,彼此并不兼容交互,却被硬生生挤压在了一起,变得有如炸弹一样狂暴。
山峦猛地一声咆哮!
愤怒的声音并不响在天地之内,而是响在此地众人的心中。
带着浓浓恼火与威胁的声音才在陈省长内心响起,陈省长形成就油然而生一种恐惧感,一种不可抵御的冲动让他想要转身跑下山去,离这里越远越好。
但不等陈省长将这个念头付诸行动,咆哮完了得想软就行一阵剧烈的震荡。
明明众人是站在坚固的山峰之上,而不是波澜起伏的大海之上,但是此时山体的抖动就像是刮起了惊涛骇浪的大海,不住绵延起伏,阵阵抖动让站在他不由自主地踉跄起来,走到旁边急忙扣住了一株粗壮的树木,借以稳住身体之后才有精力再看向前方。
一眼看去,就见站在前面的谢开颜还负手站在前方,双足落地生根,不管山体怎么抖动,都没能让他挪动一步。
而站在法坛之前的岳轻就更厉害了。
岳轻不止没有走动,相反,他还正缓缓将法印重新提起。
这一动作他做得很慢。
此时此刻,他手里拿着的并不只是一方法印,而是聚敛了所有山气,被山气牢牢牵扯住的法印。
早在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究竟要怎么引来黑影,岳轻心中就有了腹案。
如果黑影与谢开颜有非同一般的联系,那么谢开颜所遗落的东西,必然也是黑影所遗落的东西。
他完全可以用十方开天斧,将黑影给吸引过来。
那么唯一的问题,也就变成了究竟要怎么让不知身在何处的黑影感觉到十方开天斧的存在。
好在此处正有真穴。
真穴气场浓郁,气场之气一出,十方开天斧自被激发,到时候宝物显灵,别说不知身在何处的黑影,天下的大师修士都能够感觉得到!
至于为什么不自己激发开天斧……用这种可怕的武器,也是需要消耗本身大量的生机的好吗?谢开颜辛辛苦苦吃了那么多灵气,好不容易才从珠子一步步变成了人,要是因为激发开天斧,一夜回到解放前,他到时候究竟找谁哭诉去?
岳轻面上一本正经,心中想着许多有的没有的事情。
他的手臂重逾千斤,似乎一整座山的重量都挂在了他的胳膊之上。
但是山峦哪怕已将一整座山的力量放在一处和岳轻拔河了,也依旧没有什么用处。
岳轻用极为稳定的速度,一点一点,坚定地把气自山体之中抽出来。
当属于这整座山的生气自地心露出地表之时,站在后边的陈省长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
起风了。
风不是从四面八方吹来了,而是从坚硬的地面倒吹上来的。
他不觉吸了一口自地下飘上来的风,只觉得一口仙气自咽喉吞入腹腔,本来笨重的身体都跟着轻飘飘舒适起来,好像只要他一松手,就能跟着这股风一起往天空飞去,到时候一路经过大气层来到外太空,在外太空中见了浮在天上的琼楼玉宇,还要什么普世里的省长不省长,到时候早就——早就到天上当官享长生去喽!
他迷迷瞪瞪,扣着树干的手指不自觉放松开来,整个人也真的随着那一股自山体之下卷起的风而徐徐上飘……
正当这时,一声断喝从前方传来。
正是岳轻终于将大部分的气自山体之中抽出,他手臂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