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件事该有个解决了。
如婳也顺顺利利的嫁入了赵家。
老太太眼神冷静,忽然对思雁吩咐道:“你去将落梅叫来,我有话问她。”
思雁领命,出了院子前往四爷阮从鹤的屋子。
阮从鹤还在学堂没回来,院子里就他的两名丫鬟,如今还多了落梅。
“落梅。”
有人喊正在打扫屋子的落梅。
她穿着水红色的襦裙,脸上擦了些粉,看起来妖艳了一些。
落梅出来一见是老夫人房里的思雁时就心咯噔一下。
“思雁姐姐。”她有些心虚的喊道。
自从她到了比她还小七岁的阮从鹤房里当了通房丫鬟以后,不知道遭受了多少白眼。
但是许姨娘和阮从鹤都待她不错,虽然阮从鹤有些时候有点...
但是好歹她能忍受。
不然像丝竹那样被老太太许配给了陈叔的儿子,多悲惨。
思雁瞧了瞧她,笑了说道:“你别紧张,老太太只是找你去有些话问你。”
落梅没法拒绝,只说道:“那你等一等,我进去收拾一下。”
“不用收拾了,又要不了一会,就这样走吧。”
落梅眼里出现祈求:“就一下下就好。”
思雁淡淡说道:“那好吧,你快点。”
院子里另外两名丫鬟见了思雁都过来给她打招呼:“思雁姐。”
思雁含笑对她们颔首,看着落梅的身影已经匆匆朝屋子里跑去。
落梅进去不是干嘛,她快速的拿了自己洗脸的帕子,沾了脸盆里的水,然后在脸上擦了擦。
将脸上的胭脂水粉擦去了,恢复了一张平淡尚算秀气的脸。
擦完后对着镜子又取下了簪子和一朵珠花,匆匆换了一件青色的比甲,这才整理一番出了门。
两名丫鬟见她换了装,就纷纷撇嘴冷眼看她。
思雁愣了愣,也没多说什么。就让她跟上自己。
到了上房,老太太正在沉默的敲着茶几。
“老太太,落梅来了。”
老太太将目光落在思雁身后那个平淡无奇的落梅身上,鼻子哼了哼。似乎连看她一眼都不想看。
老太太生在书香世家,自来重视尊卑和嫡庶之分,看她对待几个孙女的态度就知道了。
虽然阮如笙她很讨厌她,但是却不会不承认她的嫡女身份。
相反阮如烟,阮如欣。阮如涵几个庶女,她是连请安都不让她们进来请。
包括几名姨娘,也不准她们出来露面。
如今看着这见主子不对就立马投奔别的主子的落梅,她自然心里生厌。
落梅缩着身子给她在地上磕头请了安:“落梅见过老太太。”
老太太冷声问道:“何姨娘还在时,她常去的地方是哪里?”
落梅低着头,恭敬的答道:“就是西河街的那三几间卖针线和布料的店铺,还有白石桥的一家酒楼,何姨娘喜欢吃那里的小笼包...”
老太太厉声打断了她:“还有哪些地方?听说她每个月会固定出去一趟?早上出去下午才回来?”
落梅想了想,老实说道:“是去上元庙上香去了。”
“上元庙?”老太太喃喃,继续问道:“可还有其他地方?”
落梅摇了摇头:“似乎就这些地方。其他有没有我不知道了,何姨娘每次出去都不带我们的。”
老太太又问了她几句何姨娘有没有什么异常之类的平时。
落梅均摇头不知。
然后老太太打发了她,又去差人将丝竹叫来。
丝竹脸色死一般的沉寂,老太太问什么她就答什么,跟落梅回答的差不多。
于是老太太猜宋氏多半是躲在了上元庙。
她决定明日亲自上上元庙一趟。
丝竹走时面色死静,思雁觉得她有些不寻常,就追上去喊住了她。
丝竹脸色青青紫紫的,思雁仔细看这才发现她眼圈下面有一圈青紫,像是没睡好觉。
又在脖子上发现了一些可疑的痕迹。
她面色一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丝竹了无生机的看了她一眼。眼里还带着敌视:“有事吗?”
思雁眼睛刺痛,沉默的摇了摇头。
她想劝她两句,可是见她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又劝不出来。
阮如笙见到林轻语回来就扑了过去。满脸泪痕的又哭了好久。
林轻语吓坏了,一个劲的问怎么了怎么了。
阮如笙闷头一直抱着她就是不说话。
“如笙?”林轻语搂着她,脸上急坏:“是不是怪娘今天丢下你了?没有,没有,我这不回来了?”
她心里是很抱歉的,从没让女儿自己一个人回来的。今日确实是人太多,又一直被秦大夫人拉着,没顾得上她。
她就伸手像小时候一样轻轻的拍她的脊背。
一拉开她自己胸口的衣服都被泪水打湿了。
“是你祖母又?”她如此猜测。
阮如笙死活不让林轻语拉开她,又扑到她怀里发呆,也不说话。
听她说祖母,阮如笙就摇了摇头,表示与祖母无关。
她不说话可把林轻语急的。
抱着她去了床上坐下,好言安慰道:“好了别哭了,都多大的人了。”
阮如笙在她怀里蹭了好久才平复下心绪。
这件事她左右衡量过了,端王她是斗不过的,父亲也斗不过。
人家前世就是权势滔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他们家也许就是被端王无意间踩死的蚂蚁而已。
就差把宋氏这个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