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如笙虔诚的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半晌才睁开。
心悠见她动作,就笑道:“小姐许什么愿了?”
今日也没计划说要来碧云寺,所以心悠和子鸢当阮如笙是想出来玩。
几人陆续进入了寺院。
见院中一个扫地僧在扫地,旁边是一棵弯曲的龙树,张牙舞爪。
阮如身亲自过去打听:“大师,打搅了,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那扫地僧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单手行礼,道:“阿弥陀佛,小施主有何吩咐?”
阮如笙同样虔诚的回礼给他,然后说道:“我听说碧云寺有一个姓马的道婆,我想见见她,不知如何才能见到她?”
心悠在旁边看见九岁的阮如笙一脸郑重的大人表情,她很笑,可又觉得这样的场合不应该笑,所以脸上的表情就有些丰富。
方岩摸着旁边的龙树,望着院子左边的一口大钟细细品味。
扫地的和尚又阿弥陀佛了一声,说道:“此乃寺庙,非尼姑庵,小施主找错地方了。”
阮如笙瞪圆了眼睛:“怎么会!”
她明明记得是碧云寺,因为当时阮永定在桌子上跟林轻语聊的时候她还嚷着要去碧云寺玩。
“那寺庙中有妈妈在吗?”她换了个话题问道。
扫地僧耐心的回道:“那也没有姓马的。”
阮如笙没辙了,到底上哪里去找那个马道婆啊。
她领着几人在寺庙里逛了一逛。
“姑娘,你找的是谁?我怎么都没有听说过。”心悠跟上她的脚步,原先当她是小孩。
最近几天小姐的举止行动,她老要以为她已经是个大人了。
阮如笙去大雄宝殿磕了头,又询问了几个和尚,都说没有马道婆这个人。
中午的时候寺庙里有斋饭。
阮如笙想去厨房看一看是不是有妈妈之类的,于是就对大家说中午就在寺庙里用餐。
几个促使婆子在掌厨,阮如笙露出脑袋笑嘻嘻喊道:“马妈妈?”
她连续喊了几声。
灶房里的婆子停下手中的活朝门口望了望,见是一个小孩,本来想一如既往的吆喝道:“去去去——一边去——”结果一看阮如笙长得粉雕玉琢,娇生惯养的样子,一看就是大家小姐。
婆子于是擦了擦手,走过来问道:“找谁?”
阮如笙向里面望了望:“我找姓马的妈妈。”一边眼神搜寻着其他可能的人。
那婆子眼中露出疑惑,向阮如笙后面看了看,见跟了两名丫鬟,还有三名男子,猜到这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了。
于是笑脸说道:“这位小娘子,我们这里没有姓马的妈妈。”
“整个寺院都没有吗?奇怪啊,嬷嬷明明说她来了这个寺庙的。”阮如笙撅着嘴,面上还有些不乐意。
那婆子继续说道:“寺庙里就这几位妈妈,真没有姓马的。”
阮如笙示意心悠,然而她却高估了心悠的智商,看了她几眼心悠都没明白她什么意思,反而还以一脸“看我干什么”的表情反看着她。
子鸢心领神会,一下反应过来,从怀里掏出了一两碎银子出来递到那婆子的手中。
心悠这才反应过来,暗恨自己愚笨,拍了拍额头,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阮如笙白了她一眼,然后转脸对那婆子又笑道:“妈妈,我找我那位马大婶可着急了,她还是个道婆,你若是有她消息了,就给我带个信,带给白石桥下李间的方岩先生即可。”
那婆子喜笑颜开的接了一两银子,她每个月月钱才一两银子,这带个信而已就可以得一个月的月钱。
反正寺庙里时不时的就会下山采购东西,到时带过去就行。
况且有没有那个马道婆还是另一回事呢。
说好这一切后,阮如笙看了看她们的斋饭,实在难以下咽,就饿着肚子又在寺庙里逛了一会,这才失望而归。
出去下那三百阶梯时天越来越黑,阮如笙抬头一瞧,一大片乌压压的黑云压在头顶,看这样子,是要下雨了。
糟糕,没拿伞出来。
“轰隆隆——”
夏季这雷雨天气说来就来。
“要下雨了——”
“姑娘,要下雨了我们快进马车里吧。”
没两下功夫,天空就淅沥沥的下起了斗大的雨点,先是一大滴一大滴,接着就像赶集似的倾盆而下。
阮如笙吸了一口冷气,几人瞬间就被淋成了落汤鸡。
雨帘在眼前飘动。
“这雨来得好突然!”方岩用袖袍擦了擦满脸的雨水,看向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阮如笙,关心的说道:“来,你上来,我背你下去。”
这三百阶梯上去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这会一下了大雨,就变得滑滑的。
正说着,阮如笙就啊一声,一个没踩稳一屁股摔了下去,摔得满脸都是泥水。
“姑娘——”心悠心疼的惨叫了一声,都怪她,没有好好扶着姑娘。
子鸢忙稳住身心弯腰扶起她。
阮如笙皱着脸吐出嘴里不小心咽下的雨水,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她刚刚想加快步伐下阶梯,没想到会踩滑了。
“哎哟,太不小心了——”方岩一边责骂,一边又蹲下身子说:“你上来,我背你下去。”
阮如笙皱着脸,不愿意:“快下吧快下吧,待会背不动一摔两个人下去了。”
子鸢和心悠这会就两边各抓着阮如笙的胳膊了。
“轰隆隆——”
“淅沥沥淅沥沥——”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