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戒尺打下来疼不疼。
阮如笙闭上了眼睛...
正在她以为父亲会饶了她的时候,阮永定“啪”一声打了下来。
疼得她生生吸了一口冷气,一道红印子立马出现在了双手上。
阮永定看得一阵心疼,手高高的举起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放了下去,板着脸严肃的说道:“还不起来把桌子摆好!”
阮如笙心下一喜,虽然手心还疼着,可她知道爹是原谅她这一次了。
于是站起来嘻嘻一笑。
阮永定狠狠瞪了她一眼,扔下戒尺去将牌位回归原位。
一切恢复原状。
“我叫你随我过来没让你私自动牌位!”
阮永定气不过,拿起戒尺又准备打她。
阮如笙抱头跑了出去,喊道:“我知道错了,我这不好奇着。”
阮如笙被父亲罚抄一百页的经书。
好在父亲没将这事告诉母亲或者祖母,不然她肯定死定了。
她正在一边抄书一边想神印的事,就听心悠禀告道:“小姐,大小姐在外面,说要见你呢。”
“不见。”阮如笙漠然的说道,哪有空理会她。
“呀,五妹妹这是要奋发图强吗?”帘子掀动的声音,阮如婳已经一声光鲜衣裳的走了进来,头上戴的,身上穿的,脖子上挂的,无一不是阮如笙没见过的。
不用猜肯定是赵家聘礼里送的了。
阮如笙依然抄自己的书,当她不存在似的,反正她不久就要嫁出去了,以后见面的机会也少。
这时候她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阮如婳叮叮当当的走进来,先是观望了一下房间里的布置,然后走至墙槽里拿起了一只帆船欣赏。
丫鬟对她行了礼:“大姑娘。”
阮如婳笑着回应,一点不客套的吩咐道:“去给我泡杯茶来,我要和五妹妹叙叙话。”
心悠看了一眼阮如笙,阮如笙停下手中的毛笔,抬眼对她微笑道:“去吧,泡中等的菊花茶足以。”
心悠忍住笑,哎一声,屈膝行礼然后退下了。
阮如婳面色冷下来,提高声音道:“我马上就要嫁入尚书府了,你让我吃中等的菊花茶?”
阮如笙将桌子上的经文收拾整齐,一边看她一边笑道:“自家人嘛,还讲究那些虚礼做什么。”
阮如婳哼了一声别开视线。
“今天早上母亲为何不出门?”她冷声问道。
阮如笙弯了弯唇,淡淡的道:“这个你应该去问祖母,祖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阮如婳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因为她说的是祖母和母亲闹翻的那件事。
于是就好像抓住了什么把柄似的笑起来:“她可是我母亲啊,我婆家的人上门送聘礼来了,她竟然闭门不见?你知不知道她这样做对我以后会产生多大的影响?让我以后进了赵家的门怎么面对她们?”
“她要闹脾气也得分场合吧!每次嘴里说着为我们好,关键的时候就出这些幺蛾子,让我怎么相信她这个母亲?”
阮如笙深呼吸一口气,乌黑黑的眼睛沉着的望向她:“祖母在席上还解释得不够?秦大夫人走的时候都知道派个人来向母亲问好,让她保重身体,你这个做女儿的倒质问起长辈来了。”
阮如婳一窒,明知道她说的是假话,大夫人也是装病,可是席上祖母确实是那样对秦大夫人说的。
想都没想过阮如笙会脸不红气不喘堂而皇之的拿了这个理由来搪塞她。
她冷笑一声,转了转手中的翡翠镯子,以后她是尚书府的少奶奶,与安平侯府里的人就没半点关系了,她理会她们做什么。
管她大夫人,二夫人,就是祖母也靠不住。
还是要靠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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