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惑满心的“这小东西搞不好猜出他的意思了”的想法顿时压了下去,看他一眼,冷淡道:“这是我的事。”
祁真更加沉痛:“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哦?”
祁真仰起头,睁着黑漆漆的眸子定定地望着他:“我关心你。”
莫惑的心底微微一颤,垂眼看着他略微湿润的嘴唇,下意识伸出手,紧接着顿了顿,最终落在唇角上:“有东西。”
他的话音一落便见这人舔了舔,舌尖恰好擦过手指,那湿软温热的触感令他的呼吸狠狠地紧了紧,目光暗沉地盯着这人。祁真毫无所觉,抓着他断断续续劝说人不能太傻,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接着感觉头越来越晕,便爬进他的怀里,快速睡了过去。
莫惑顿时收紧手臂抱住他,扳起他的下巴打量一眼,确定他已经睡着,便低头覆上他的唇,慢慢撬开牙齿,探了进去。祁真迷迷糊糊感觉到,含混地嗯了声,伸舌头推推。莫惑趁机缠住他,感受着这股陌生而甜蜜的味道,呼吸顷刻变得粗重。
这感觉怎么会这么好!
他简直想把人抱到床上要得更彻底一点,可他知道这人的手下都在外面守着,所以并没有吻得太久,很快克制着退了出来,迷恋地在他嘴角舔了一下,抱着揉揉,这才意犹未尽放开,走过去开门,冷淡道:“他睡着了,弄走。”
暗卫明白他这么多年不容易,没有像往常那般嫌弃他,道声是,抱起小王爷离开。
莫惑眼睁睁看着他们肆无忌惮碰他的人,还当着他的面把人带出门,心里立刻不爽,不过转念想想自己刚才占了那么大的一个便宜,便稍微舒坦,转身回去了。
一夜无话。
转天早晨祁真起床后着实出了一层冷汗,暗道幸亏没把真相说出来,否则这事可怎么收场啊,他深深地觉得以后不能再喝醉。
暗卫望着他:“少爷,吃饭么?”
“吃。”祁真嗯了声,带着人开门下楼。
孟涟几人早已坐好,见到他照例客套地打招呼,只是由于昨晚的事,他们多少有些尴尬。祁真简单对他们点点头,到了莫惑那桌,看了看卫玄,见他神色如常,摸不准他还记不记得醉酒的事,便移开目光打量了一下莫惑,发现这人似乎没生气,于是放心了。
想想也是,他以前惹了莫惑那么多次,这人不也是没怎么收拾他,还依旧站在他这边帮他么?他拿起一块馒头,越想越感慨,再次看看莫惑,觉得这人挺不错,武功好长得也好,还喜欢了自己好多年,不过……要是莫惑得知当初的小孩就是他,不知会是什么想法。
他想象那个画面,压下好奇心,默默啃馒头。
莫惑能察觉到某人总是一下下地瞥他,知道这是开始在意自己了,心情顿时愉悦,慢条斯理吃完饭,收拾好行李开始赶路。
孟涟几人虽然想继续跟着他们,但他们家与平家到底是世交,总不能真扔下平剑岩不管,而有平剑岩在,他们自然不太好再与杨少侠同路,只得分开走。
祁真乐得高兴,温和有礼地与他们话别,与之前别无二致的态度让孟涟几人对他的好感更浓,若不是莫楼主冷冷扫了过来,他们肯定还要与这人聊一会儿。
莫惑见某人终于回来,对花笑言吩咐一声,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花舵主便将抓的两个丫头交给孟涟,告诉他们目前只知似乎有个神秘帮派在针对他们,至于其他的则不清楚,能不能问出东西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几人中的少女忍不住问:“莫楼主不管么?”
花舵主和气地反问:“这又不是我们的事,楼主为何要管?”
少女噎住,这才想起莫楼主做事全凭喜好,不一定非要帮他们查,她下意识看看杨少侠,发现对方已经离开,不知为何有几分委屈,便将这事算在了平剑岩的头上,没有再开口。
一行人就此分开,各自上路。
左侍天很快觉出小王爷和暗卫不怎么对劲,这才找机会问出那天晚上的事,心头不由得一跳,涌上一股不太好的预感,因为小王爷从未接触过情-爱方面的事,乍然听说有人一直等他,并且对方还很优秀,搞不好要陷进去。
他暗中观察了两天,果然见小王爷总是时不时地看看莫惑,便在到达一座小城时支开暗卫,独自来到小王爷的房间提起小金球的事,安抚道:“少爷,当年并不是您的错,想个办法应付过去便是。”
祁真乖乖点头:“我知道。”
左侍天明白有些东西不是能控制的,想了想,温和道:“少爷,他一直以为当年遇见的是小女孩,喜欢的自然也是姑娘,您不需要为此苦恼。”
祁真默默反应一下,挣扎道:“……什么苦恼?穿裙子的是我表姐。”
左侍天忍着笑:“是,属下弄错了。”
祁真嗯了声,简单休息一会儿便下楼吃饭,看看旁边的莫惑,暗道这人惦记的是小丫头,若得知真相后就不会那么喜欢他了吧?会失望么?还是会把这笔账算回来?
莫惑察觉他的视线,心情愉悦,淡漠地扭头:“怎么?”
“……没什么。”祁真低头扒饭。
钟离水最近一直跟着他们,这时觉得大概不会再与孟涟几人遇上,便轻声道:“少主,我明日便回家了。”
祁真一怔,温和道:“路上小心。”
钟离水乖巧地应声,仍是最初那副样子,不怎么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