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提前发动……她才两个月?”
“她上吊抹脖子,那照顾她的丫头年纪小,不懂她是双身子的人只顾砍断绳索,结果人没吊死却摔的满地血……”
满地血!刘玉洁抖若筛糠,捂住自己的肚子。
林嬷嬷虽然一生未曾生育,但她这么大年纪什么没见过,总要比没有成亲的绿衣强,所以她说,“让我去吧,能不能挺过来,由菩萨说了算。”
很长时间,刘玉洁都未回应她。而浪费的每一寸光阴,都关乎绿染性命。
“走吧,我也去。”良久,终于有了回答。
林嬷嬷与绿衣神情巨震,很快又面如土色。
这是要她们的命啊,纵然是死十个绿染,她们也不敢让小姐插手这种事!
二人双双跪下!
“再跪绿染就没命了。”刘玉洁淡淡道。
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明白落在旁人眼里此举之惊世骇俗。
但是……但是她无法对任何人解释:我可以……为绿染接生,因为我……我生过孩子。
走吧。她转过头,一滴泪从腮旁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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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染昏昏沉沉倒在沾满血污的床上,身体钝钝地疼,头却沉重的抬不起来,她知道她要死了。
像她这样的女人就该死。
下面一直在流血,流吧,连同脏东西和孽种都流干净吧。
就在她自己都放弃自己的时候,却有双柔软的手抓住她,轻轻揉了揉她的肚子,“绿染,你要用力。”紧接着,那声音贴着耳朵告诉她如何用力,用一种耻辱的方式,绿染泪如泉涌,“小姐,你不能这样……”
那只手盖住她额头,“没关系,我也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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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短暂的挣扎,沈肃觉得自己的尊严其实不大值钱,比如他已经带着稳婆站在了这片小小院落。
稍稍来迟了一步,但为时还不算晚。
可是情况看上去十分诡异。林嬷嬷大概正在屋里忙活,绿衣面如土色扶着洁娘。
洁娘看着他,“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她双手沾满红色的液体。
沈肃怔怔望着她。洁娘,连生孩子这种事……你都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