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懊恼,昨晚怎么就睡过去了?那后来换‘药’和衣服应该都是段席替她做的吧!
她手无力地砸在被子上,真的不明白段席这样‘阴’晴不定的对她究竟想怎么着?
鞋子不知道去哪儿了,她赤脚从卧室走出来,见段席将面包夹到盘子里,看都不看她一眼,冷淡开口:“洗脸吃饭。”
浴室里挂着他为她准备的特‘色’异服,她换下睡衣。
镜子里的她,左‘胸’口靠近心脏的位置还留着淤红的齿印,她忆及昨晚盛怒又似受伤的兽般的段席,努努嘴,她捂住心口,低咒一声:“段席,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她坐到餐桌前,拿块面包咬了一口,偷觑着他面无表情的脸。
小‘性’子的男人!他干嘛不问问她昨天跟韩火玺到底干嘛去了?一回来就‘抽’风地辱骂她,她会告诉他真相才怪!
等今晚那兄妹俩联手整死他,她就看好戏。
想到此,她重重地咬着面包,眼神不经意瞥见碟子里盛着几颗光溜溜白嫩嫩的。。。。。。
“鹌鹑蛋?”她扭头看他,眼神里有着质问:“哪里来的?”
“上次在段瓴,我警告过你不准你给鸟建巢,你不听,现在我把这些蛋拿来当碗中餐,很营养,是你害死它们的!”
“你怎么这么过分?”她站起身,不可置信他真的这么残忍。
段席才不理会她的叫嚷,他承认他从来都不是那么好心的人。更何况只是煮了几颗鹌鹑蛋。
“我劝你还是不要惹我的好,不然今天大会我要是当众给你难堪,你可不要怪我。”
童凉忍耐,反正等明天知道圣‘女’的事情,再把那兄妹俩的‘阴’谋‘交’代了,她就彻底脱离他了。
“大会会有什么?”
“今天是农历的鬼节。依照这里的习俗,今晚有篝火舞会,放河灯,在寺庙还有祈福之礼。”
她听着,但她能不能,她听他说了太多所谓的段瓴规矩和习俗,她已经对这些抱持着将信将疑的态度。
“今晚,韩火玺和韩水容兄妹要对你下手。什么计划我也不清楚,但我猜想应该就是美人计没错了。”放下牛‘奶’杯,她将‘唇’上的白‘色’‘舔’去。
“你怎么知道?”终于引起他的兴趣了?
“我跟他约会的时候,到他家顺便留了个监听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都是我们习以为常的技能,段首领不会又要不耻地骂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吧?”
她讽刺着,除此外不‘露’丝毫情绪。
段席腾地站起身,将她正在吃的盘子收走,她瞪大眼恼问:“我还没吃完!”
“你话太多了!桌子上的鹌鹑蛋,你爱吃就吃不吃就扔掉。对了,忘了跟你说,这里过鬼节,中午都不开火做饭,就等晚上大鱼大‘肉’大碗酒。”
她盯着鹌鹑蛋,听着巨大的关‘门’声,垮下脸喃喃道:“你这坏脾气,以后哪个人愿意做你老婆?”
下午,五点钟,一声锣鼓震天,宣告着大会的开始。
童凉站在最后一排人群中,凝视着台上万众瞩目的段席。忽然发现其实他‘挺’很伟大,年纪轻轻,就以一流‘精’湛的画工荣获画界大师的盛誉,他的画出价就是千万。
这还不算,他虽带领着近万人生活在这小小的世外桃源般的段瓴,但这里的族人毫无条件的拥戴信任他,已经证明他的价值。
韩火玺轻蔑地嘲笑他画画没出息,她只能说,不懂的人,不必向他做任何解释。
台上,他不羁的脸上永远一派张狂,不把人放在眼底。
尤其面对韩火玺,她就感觉段席根本把他当玩物,高兴的时候假笑着寒暄两句,不高兴的时候,你他/妈爱谁谁!
“这一年大家对咱们段瓴有意见的地方,可以提出来,大家共同商讨。如果。。。。。。”段席正做着开场白,却遭韩火玺截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