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凉坐起身,侧目望着他:“你每次都给我很大的‘诱’饵让我留下来,可是最终证明那对我没有一点好处。 ”
“包括雪‘女’的事情吗?”
她龇牙,想反驳却无话可辨。
段席好笑的又喝了口酒,她不乐意想要去抢:“不要喝我的酒。”
“我已经喝了,吐给你?”
“你存心恶心人是吧?”她皱眉,最后一晚了,她不想跟他吵架,他偏偏作死。
“童凉,你是不是还生气我把你的鹌鹑蛋煮了?”他突然话锋一转,笑的‘奸’诈。
一提这事,童凉就来气。别过头看月亮近在眼前,就算它再寒凉,也比他的心有温度。
“那是我从别人家拿来的家养的鹌鹑蛋,不是你养的。你的还好好挂在树上呢!”
害她心疼了一整天,整她是吧!
这个每天无所事事的疯子!
童凉气愤不已,指着他咬牙切齿地痛骂:“像你这种三天不挨骂上房揭瓦,五天不挨打上‘门’讨伐,面上是个人内心是魔鬼,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黄连见了你都叫苦,狐狸见了你都得叫祖宗的主,段席,我诅咒你洗澡没水,开车爆胎,明天韩火玺打败你上台!”
她站起身,完了感觉还不能消气,弯腰一把将酒瓶抢过来,将剩余的酒尽数泼在他身上,冷笑道:“葡萄酒好喝吧?喝个够,醉生梦死你算了!别以为我童凉就是软脚虾!”
段席睁开眼睛,任头发上的酒滴渗进衣服,他伸出拇指将嘴角的酒滴泯过,一点不嫌脏的伸舌微‘舔’,慵懒‘性’/感,眼里透着邪魅的讥嘲。
他啧啧有声道:“特别是看你这幅样子,我感觉更美味了。对了,童凉,你怕蛇吗?”
“全天下我最怕的就是你了!”她愤恨地踩着屋檐准备下去,却被他拽着,转身,一条粗壮的‘花’蛇就在她面前挣扎晃悠。
“啊!”她惊叫,因恐惧闭上眼,手使劲甩开他的牵制,大动作致使脚下不稳,身子就往下倒。
段席一惊,纵身往她身上一扑,抱着她从屋檐上自由滚下。
闷重的落地上,溅起尘土飞扬,引得数人围观。
“你们俩干了啥好事?”有人望着房顶沉思,有人低头偷笑。
童凉跌在一睹温厚的身体上,勉强撑着被摔得七荤八素的脑袋,段席被她压痛龇牙咧嘴,她瞄一眼人群,羞窘极了。
“你不要那么急着对我投怀送抱,很多人看着,我会害羞的。”段席搂着她的腰,一脸揶揄地扭曲事实。
靠!说的好像她想非礼他一样!段席,你确定你真要脸?
童凉明显听到人群里的不可思议的‘抽’气声,她低着头,任由一头长发散下遮住她掐拧段席腰部的动作,娇笑道:“段首领,就算‘欲’求不满,你也别对我用强,这样很没脸。放手!”
她死掰着桎梏她腰的手腕,要起身离开,段席朝着人群不满的抱怨:“我牺牲**救了你,不被感恩戴德,你还倒打一耙。”
“这小两口天天‘唇’枪舌战地秀着恩爱,难道是恋爱新技能?哎,我们真是老了。好了,大家都散了,随年轻人乐活吧!”其中一个‘妇’人感叹良多,疏散众人,临走时,嬉笑着对童凉‘交’代着:“童小姐,我们首领很威武霸气喲1
等人都散去,童凉狠狠地捏着段席的鼻子,恶狠狠道:“你个‘混’蛋!”
起身,脚踝骨一阵钻心的疼,让她弯着腰蹲在地上。
“脚扭伤了?”段席蹲到她面前,又将那条蛇拎出来,对着它轻声斥责:“都怪你,把大美人害得狼狈不堪。”
童凉一见到蛇,不顾疼痛,立马像螃蟹横着往左边转移了几步,防备地盯着那条蛇,等确认它不过是条雕刻的玩具后,她憋着气。
她不能再骂他了,逞一时口舌之快,最终的下场是被他折磨的更凄惨。
“武功又高,嘴巴又毒,你还怕什么?”段席一把将蛇丢在一边,笑的无辜地看着她。
“段席,你玩够没有?这样作‘弄’人很有趣是吗?可是论卑鄙我是你永远的手下败将!你这种‘性’格没人能忍受得了你,就算现在喜欢你,以后也迟早会抛弃你!”她‘胸’口剧烈起伏,眼里迸发一股恨意。
段席脸‘色’一点点下沉,眼里的碎光闪了闪,二话不说将她抱起,往卧室走去。
童凉怕了,怕他又被‘激’怒而做出伤害她的事,剧烈挣扎着。“你放我下来,你不要一发疯就想着以暴力制胜。”
段席充耳不闻,进了卧室,一把将她丢在沙发上。
他转身离开,再回来时手中多了水盆和‘药’酒。
童凉就这么怔愣地看他不由分说将她的鞋子脱掉,莹白的纤足被按在水盆里,炙热的水环涌上她的脚心,一阵舒缓。
无声。
死寂。
童凉却被他今晚反反复复的情绪‘逼’疯了。
“三年前,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段席喃喃道,将‘毛’巾沾水擦上她的脚踝处。顿了下,又补充:“不要在骗我了,也不要自欺欺人,坦诚地告诉我。”
她因这话这柔声的动作牵出脆弱,羽睫轻颤。
三年前,最后一面,他冷嘲热讽之后,拉过她的右手,细密地摩挲着她的食指,失意地说:“原来,你这茧都是握枪而生出来的。童警官,我只想问问你究竟有没有真心爱过我?”
她一脸无情,漠然的对段席笑着解释:“谢谢你给我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