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睁眼,眼里未褪的恨意让凌灏歌有些木然。
“你别‘逼’我,我说了我不结婚,我不嫁!凌灏歌,这就是你说的爱我?”她有点崩溃,往事重叠,影影绰绰让她似走进死胡同,无法‘抽’身。
“如果你从来没有想过跟我结婚,又为什么跟我在一起?”她知不知道这是他给两个人最后一次机会?
“我不过是补偿你等了我五年而已,我也想给我们一次机会,可我做不到!我不得不承认,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还是这样!因为我的爱情因我前夫而生,也因他而死。他毁了我对爱情和婚姻的期许,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再接受任何人了。你明白吗?!”
吉南遥厉声吼出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
凌灏歌看着她背影,心痛的喃喃自语:“我给了你两次拒绝我的机会。”
低着头,从口袋里拿出来紧紧攥着的一枚红‘色’的戒指盒,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他靠在一颗树上,罔顾别人投来的视线,盯着从盒中取出的戒指内环里刻着的“唯一的歌遥”,他做了一个决定。
“先生,你真的要典当了吗?这二十克拉钻戒。。。”某典当行老板不放心地确认,想着他是不是一时冲动,就这么把结婚戒指给当了,万一后悔了可没机会赎回了。
“你也算个有良心的商人。我请托你把它典当来的钱捐出去,悉数捐给孤儿院。”
老板见他离开了,奇怪的摇摇头。
凌灏歌投身在雨幕里,任由冰凉的雨水将他浇个透心凉。
快秋天了,他想。
第一次被吉南遥拒绝,他‘奶’‘奶’牧瓷身亡,他来不及做任何事;这一次被拒绝,他典当了戒指义捐,也算给自己留个念想了。
然后他走进一间酒吧里,想借酒麻痹神经,希望他能想清更多事。
“再来一瓶。”这里的酒不醉人,他意识仍然清明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舞池里肆意释放舞姿的男‘女’。
怪不得人们喜欢灯红酒绿的百态夜生活,这喧嚣的环境无法让人心静地想事情。
他披上外套,准备离开,手机从口袋里滑落,他拾起看到一条短信息。
谢谢你救了我的命。
是童扇发的,于是那张小脸在眼前挥之不去。
他给她回个电话:“童扇,在牢里歇了那么久,公事堆积如山,明天早点去上班。”
挂了他喝了口酒,心烦意‘乱’地再次拨通她的电话:“童扇,我在xx酒吧,我要你二十分钟之内赶到,过期不候。”
过了很久很久,他终于在等待里喝的醉意朦胧,抬起手腕,看着时针又绕过一圈。
一个小时了,她还是没来。他‘唇’边盛放讽刺的笑意,将衣服穿好,他结好账再次融进雨中。
刚出‘门’就有一辆出租车停在他面前,他打开车‘门’正要上车,胳膊被人拉住,他扭头。
童扇浑身湿透了,气喘吁吁地瞪着他。
“你还是来了?回家吧。”极大的心酸翻涌,他弯腰坐进车里。
如果他真的等了二十分钟就走了,她现才赶到,找不到他会怎么办?
“你耍我?”她不留他,也不走。
司机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一看就是两个闹别扭的小两口,他就等下在开车,看他俩想怎么着。
凌灏歌坐在车里,一身酒气浓郁。
童扇站在雨里,固执地等着他。
最终,凌灏歌弃车,闷声走了,童扇沉默地跟着。
“你不要跟着我!”他拒绝,口气不善。
“于公,你是老板走哪我跟哪儿,于‘私’,再怎么说我们曾经做过夫妻,夫唱‘妇’随。”她开着玩笑,也不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