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扇看不下去了,回来南沙这几天,天天见黎湛针对凌灏歌,真是够了。
“从现在开始,你们两个谁再争执一句,统统不准进家‘门’!”她端起足够强大的气场,撂下狠话。
凌灏歌耸耸肩,一脸无所谓。
“湛,你不要死要面子活受罪,要我说趁早回去越凌集团当你的副总裁多好!”童凉悠哉地坐在榕树下的秋千上,拿刀杀了一个西瓜,一分为二,一半递给简念香,剩余的自己拿个勺子一口口往嘴巴里送。一边吃着,一边说着风凉话。
黎湛冷哼,站在车厢里居高临下睥睨着凌灏歌,倔强着说:“我一点都不稀罕当什么总裁。凌总裁做生意都这么‘奸’诈,以后不知道会不会遭报应!”
“不厚道的人是你,胳膊肘往外拐的帮着外人打击自己家。”童凉抨击。
“总之,我现在新找的工作很好,那老板一样很器重我。。。。。。”黎湛才不管她们多维护凌灏歌,始终坚持自己的想法。
苏黛莉站在屋里,遥望着院子里几个时不时斗嘴吵架的年轻人,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
她们都是从小吃尽了苦头,如今长大‘成’人,并没有怨天尤人,都在为自己的未来拼搏,这都要归功于童厉南的教育。
想到故去的丈夫,她又沉浸在老去的时光里,暗自神伤。
简念香再一次拨通古御笙的手机号,始终无人接听。
“笙歌,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伯母种的西瓜很好吃,你又吃不到!”她唉声叹气,又抱起西瓜啃起来。吃着吃着,她灵光一闪,她幻想起古御笙吃西瓜的模样,就忍不住动笔想要画。
可是,找了半天她找不到画纸。就推开一扇‘门’,她记得以前这是大伯的书房,他因为考古,很偏爱书法,写的一手好‘毛’笔字。他房里备着很多宣纸,大伯母又是念旧的人,应该不会丢了他的东西。
她找了找,果然在一个青‘花’瓷骨坛里‘抽’出一副空白的卷轴,她摊平白纸,削尖了一只铅笔,执笔专心致志画起古御笙的脸。
当那张生动的五官,被她的笔尖绘意一抹邪魅的笑容,薄‘唇’微抿,眸里含着玩世不恭的随‘性’,简念香满意地看着画上的古御笙深情地望着自己,她满意地笑笑。
抬起头,她张望了下窗外,依旧没看到她们卖完西瓜回来的身影,就起身去了厕所。
十一却闻到了一股诡异的味道,从客厅一路嗅闻,直到来到书房。
它停在‘门’口顿了下,毫不犹豫地跳上简念香坐的凳子,爪子扒在桌子上,鼻子闻着那副画卷,不肯移走。
简念香回来的时候,就见到画卷凌‘乱’的跌落在地,桌子上她喝的水杯倒了,不时还有水滴滴滴答答滴在画卷上,打湿了辛苦画了一上午的画。
而十一还踩在画上,茫然地伸出舌头‘舔’‘舔’画纸。
“十一,怎么了?”尽管画卷被淋湿了,她却没有任何脾气。走到十一跟前,将它抱到一边,拾起卷轴。
她‘摸’‘摸’湿透的画卷,却触‘摸’到了极滑的手感。好奇的摊开它,准备将它拿到窗户下晾晒干,结果手一触‘摸’,竟拈起一张薄薄的脸皮,她再定睛一瞧,画卷上干净无尘,空空如也,而古御笙的面容就拎在她手上。
“啊!”她瞳孔睁大,尖叫声刺破书房的寂静。
她用力将手中的那副皮囊甩出去,孱弱的身躯因惊吓过度昏倒在地,十一走到她面前,闻闻她的鼻息,轻吠了一声,赶紧跑出去叫救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