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晚霞映红了半边天,凌灏歌忽然顿步,差点被紧跟着他的童扇撞上。-79- 他一把拉着她的手,深呼吸口气说:“老婆,空气里好像都是你身上的香味。我不想回桐城了,等我们老了,要是也住在这里多好。”
“也不知道谁在马场跟吉南遥攀岩的时候,说什么会为她将衣食住行全部打理好,让吉南遥只管喜怒哀乐,还说你们一定要相互扶持到老。”她说话酸溜溜的,瞬也不瞬的盯着他看。
他脸‘色’一会青一会白,想起当天的情形,他不自在的说:“你全都听见了?”
“我也可恨我怎么就顺风耳的一字不漏的全部听见了。”她努努嘴,低着头无意识的踢脚下的小石子。
“不准给我算旧账,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他捏了捏她的手心,不以为意的说着。
只要他真的能让过去过去,她也会将他的过去过去。
可是听他将吉南遥称之“过去”还是很能取悦心情的。
到了家,厨房里卖力觉得将苏黛莉晾晒在院子里的衣服收了,进屋时不小心踢到墙角的袋子,袋子上放的一捆铁皮滑落,不偏不移的将他手背整个划伤,顿时血流如注。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她皱着眉清理着细长的伤口,然后上‘药’防止发炎。
这一事件也让凌灏歌有了更多的借口。上好‘药’他浑身汗津津的要去洗澡的时候,童扇替他准备好睡衣,他夹在腋下迟迟不去洗澡,反而直勾勾的看着她。
“还有什么问题?”
“你不帮我洗吗?”他不小的说话声,顿时让她脸烧起来。
她忙拉着他远离厨房,偷偷瞄一眼在厨房准备晚饭的苏黛莉,低斥:“你疯了,我妈在。”
他眨眨眼,点头说:“我知道啊,她在怎么了?”
“。。。。。。”她很怀疑他有没有羞耻心?两个人钻进浴室里,让她妈怎么想?反正她坚决拒绝:“你只是伤了右手,还有左手呢!凌总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她将他推进浴室,体贴的为他关上‘门’,完全忽视他铁青的脸‘色’。
背对着浴室‘门’板,凌灏歌决定晚上他不吃饭了,折磨死她。
好不容易洗完了澡,他换上清爽的t恤短‘裤’,将‘毛’巾塞进童扇手中:“那你总可以帮我洗头吧?”
这个。。。。。。“好吧!看在你可怜兮兮的份上。”
她将洗发‘露’在自己的手心轻轻‘揉’搓,直至成泡沫才打上他的短发,青葱的手指穿过他的发丝,轻轻抓挠着他,他将她手上的泡沫抿在自己手里把玩。
许久,有温水冲刷着头皮,她问:“水温还好吧?”
“很温柔。”他很满意。感受着她为自己做的一切,他忽然想到了吉南遥。
如果他娶的人是她,她一定不会为自己做这些事,而他肯定会迁就她,那样的生活未必就是他理想中的幸福。
她将他从水里捞出来,一条干‘毛’巾立马包着他的脑袋,他望着镜子里的童扇,秀容永远噙着一抹笑容,唯一可以断定她的情绪的是通过她笑的样子和微笑的深浅来判断。
爱笑的人都是好人,至少他一直这么以为。
她细细的替他擦拭着头发,他就聊天陪着她说话:“你说我那么有钱,却一天也没有享受过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
“除非你承认自己是弱智,或者残疾人,我可以为你这么做。”擦得半干,她说:“看来你最近头发长得‘挺’快,一下子就擦干了。那你先去客厅呆着看电视吧,我去帮妈炒菜。”
天擦黑时,童扇叫他吃饭,却怎么也叫不应。
奇怪,去哪里了?她推开卧室,就见凌灏歌裹着被子,脸‘色’有点憔悴。
“灏歌,你怎么了?”她隔着被子轻拍他的肩膀。
“不知道是不是河边风大,天也有点冷,我冻着了。头疼,手疼,牙不知道怎么也疼起来了,我吃不下去饭,可我感觉好饿。”他勉强睁开眼嘟囔着,说着又翻了个身睡过去了。
他支着耳朵听她的脚步声离开卧房,然后腾地从‘床’上诈尸起来,不满的低咒。
靠!她就没一点反应?连句安慰都没有?
他就这么生了几分钟的闷气,直到再次听见脚步声,他像中枪了般往后仰到,赶紧闭上眼装睡。
“起来了,灏歌。”她拉开被子,将他唤醒。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她端着饭碗,碗沿但着一根瓷勺。
嘿!原来她并非无动于衷嘛。
“什么事?”做戏也要做全套,他装着‘迷’‘迷’糊糊的‘揉’眼,然后坐起身。瞅瞅她蹲着饭碗,拉个凳子坐在‘床’头,他压下窃喜,淡声问:“你要喂我?”
“不是浑身都疼吗?”她舀了勺粥,体贴的吹了吹,将勺子送到他嘴边说:“你牙疼喝点稀粥,不用咀嚼硬/物就会好一点。再者要真是感冒了喝点暖胃的,晚上睡一觉发发汗,明天就会好了。”
他心里狂笑不止,面上云淡风轻的附和着:“说的是,快点给我,我饿死了!”
她喂着喂着把碗搁下,‘迷’茫的问:“我怎么感觉你有欺骗我过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的嫌疑?”
他一僵,随即笑的灿烂,摇摇头说:“我真的头疼,不信你‘摸’‘摸’。”说着他拉她的手探上自己的额头,等她确定真的有点温烫时,才打消顾虑。他怂恿着说:“老婆,做事要有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