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害怕,我会保护你!”平声安慰顿时起了效,凌灏歌轻揽着她的腰,掌心的温度隔着衣服烫着她的肌肤。
“可是。。。。。。我的脚好像扭到了。”她喃喃说着,话里有丝隐忍。
童扇站在一边,借着鬼屋里森然闪烁的红绿‘色’灯光,她看见吉南遥靠着石柱,凌灏歌脱下她的鞋子,细致的按‘揉’着她扭伤的脚踝。
时不时的还问着:“现在还疼吗?”
这么委下身段的事情,他未曾对她做过。
“好多了,谢谢你,灏歌。”她的声音很轻柔,似能掐的出水的柔缠着童扇的心。
她终于忍不住,将口袋里的‘药’膏拿出来,上次凌果乐出去玩不小心跌伤了,她细心的备好‘药’。
她走过去对着吉南遥道:“明知道鬼屋的一切都是假的,不需要害怕。”
“害怕是我无法控制的。”除此之外,任何事情,她都可以掌握拿捏。
“可是从你进来之前就已经能预想了,不是吗?你不需要逞强。”童扇幽幽的说,这话似乎也在对自己说。
凌灏歌蹙眉,冷声道:“好了,童扇,她都已经扭伤了,你不要那么多话了。”
言下之意就是她没有同情心了?童扇轻嘲,将‘药’膏塞到他手中,从一侧绕开,前去寻找凌果乐了。
她听到凌灏歌在背后不悦的叫她,“童扇,你给我站住!”
也听到吉南遥劝说他:“算了,灏歌,她心情不好,让她静静吧!”
她恍若未闻,勾起的笑意更深,她的目光幽冷。甚至比这些扮鬼的人还要不可近身。
放着两个小孩不管,他俩躲在后面你侬我侬,这就是陪凌果乐吗?
童扇撇撇嘴,一手牵一个小孩,看他俩有时候吓得恨不得贴到她身上,她倒乐悠悠的跟他们一一解释:“果乐,落筝,这个形销骨立的是饿死鬼,所以你们俩要乖乖吃饭哦!刚刚左右夹击的分别是黑白无常。。。。。。”
“妈妈,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凌果乐崇拜的仰头,却看不清童扇的表情。
她当然知道很多,因为她小时候一个人流‘浪’,甚至睡过荒野坟地,她恐惧的闭上眼瑟瑟发抖,仍是感觉周身‘阴’魂不散。为了克服恐惧,后来她去寺庙里找来佛书,将各种各样的鬼都看了也记了下来。
认识了鬼,也就不害怕了。相反,她怕人。
“薛落筝,你看我妈妈很厉害吧?”他得意的向他的朋友炫耀着。
其实,只有在乎她的人才恨不得向全世界炫耀她属于他。可是凌灏歌除了给她一场轰动引世瞩目的婚礼,从来没以为她是他的骄傲。
出了鬼屋,吉南遥的脚似乎好了很多,她拉着凌果乐的手走向水上乐园。
凌果乐怔愣了下,回头张望了童扇一眼,看不见她,才伸出手拉着吉南遥,随着她脱鞋进入偌大的水池。
也许真的,母子连心。
也许是相处的时间久了,凌果乐不再对吉南遥产生抗拒。
这样总归是好事一桩,毕竟他们是亲生母子,任何人也不能剥离这种感情和关系。
童扇坐在大棚下,看他们玩的正起劲,她觉得自己根本融不进去他们的世界。
凌灏歌不顾打湿的衣衫,将凌果乐和薛落筝报上水上滑梯,看他们畅快的从顶端飞速滑落到水中,每个人的笑容都发自内心的愉快。
不高兴的人只有她一人。
她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像个妒‘妇’一样要跟来?
有些事情,即便她亲眼见到,或者更加阻挠也毫无用处。
凌灏歌喜欢她,永远是在没有吉南遥存在的前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