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了,变了的是她将自己变成更彻底的蛇蝎美人,唯一没变的是她的善妒和她对人的喜好丝毫不加掩饰。-79- .
童扇倔强的看着吉南遥,一声不吭。
吉南遥瞪着她,然后扭着她的胳膊将她带到一群小孩子面前,指着那些曾欺辱过他们三个的小男孩对她说:“凌灏歌是残疾,流萤是乞丐,吉南遥装哑巴。。。。。。你问问他们为什么要这么说我们?”
童扇孤傲的静瞅着那些缩着脑袋,个个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不敢看吉南遥。她淡声问:“为什么?”
“都是因为你!在你没来之前,还有几个小伙伴跟凌灏歌玩,可是你来之后,他们就觉得他窝囊没出息,跟一个小要饭的‘混’在一起,而我屡次帮助凌灏歌也被他们拖下水一起骂。你是个不详的人。”她高傲的姿态,仿佛童扇真的是低到尘埃的沙砾。“而他们,看到了吗?现在对我毕恭毕敬,因为我清楚让他们知道欺负我的下场!”
童扇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让那帮霸王孩子治的服服帖帖,但是她不耻她的冒充,不畏惧的说:“南遥,你真的有帮助过凌灏歌一次吗?每次替他挨打的人是我。”
“那是你傻!反正他看不见是你帮了他,他记得的人是我!你想知道为什么这次你急‘性’肺炎住院回来,他对你不若以前那么友好信任?”
童扇倏然抬眼,复杂的看向吉南遥,她得意的笑着将事实告知:“因为我告诉他,你嫌弃他,你要离开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他不相信,心心念念的找了你这么久,可你始终没有回来,从你住院到出院,他真的信了。他所执着的瞬间分崩离析,开始转移目标到我身上,你是我的手下败将。”
怪不得,她住院了再回来,她跟凌灏歌之间的一切都变了。
“南遥,你为什么不喜欢我?”那个时候,她总是喜欢问为什么,她以为事出必有因,她一定是哪里惹到吉南遥了,她才会针对她。
“因为你和你的声音都像我,尤其是你的声音,可我是公主,你一无所有,你降低我的身价。”她这些话在童扇的心底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释怀。
相似,是一种罪过吗?
现在,她才知道有时候就是有些人莫名其妙的讨厌你,跟自身无关,皆缘由对方没来由的嫉妒。
因为,她曾偷偷的站在凌灏歌和吉南遥身后,听到凌灏歌对吉南遥说:“南遥,你的声音真的像极了流萤,我很想她。我不想她在离开我,就不敢抓的太紧,她怎么也不来找我玩了呢?”
脚步又来到东边,一栋破败的红楼房矗立在荒草丛生里,剥落的石灰挂在斑驳的墙面上摇摇‘欲’坠。
这是吉南遥的养父母的故宅。那时吉南遥在宁城也算是小康人家,在这片土地说话也具有一定的权威。
那年突然有一天,她高烧不退,躺在‘床’上烧的天昏地暗,没日没夜。
是吉南遥的养母途径她家‘门’口,将她抱出来送往医院。‘迷’‘迷’糊糊中,她仿佛听到那声跟自己很相似的声音响起:“妈,带着流萤离开宁城,把她送到很远的医院,不要再让她回来了。”
一切,似乎都明了。
吉南遥的养母及时救了高烧不退转肺炎的她,从此吉南遥就以她的救命恩人相挟,要她离凌灏歌远远的,不要再拖累他们两人。
但也正是她让她的养母将她送往很远的医院,导致她的病拖成了肺炎,住院一个多月,更是她告诉凌灏歌,流萤离开他了,再也不会回来了,要他死心。
那段漫长的岁月里,她终是失去了凌灏歌。
凌灏歌恢复光明那一天,天下着大雨,他急匆匆坐上一辆豪车走了,她在车子后面追了很远,也很久,最终浑身哆嗦着瘫坐在雨幕里,任汗水雨水泪水相融,她瞳孔里那辆黑‘色’的车终究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了。
同一天,她选择让流萤真正的离开他,再也不回来了。一把火越烧越旺,燃了她的家,烧了一具已经去世的身高体型跟她差不多的‘女’孩的尸体,她诈死,从此恢复姓名,盖头换面,浴火重生。
但是在爱情里,她仍旧是十七年的小‘女’孩,想争取凌灏歌又顾虑太多,有勇气却总饱受阻碍。于是,这些年,她的感情仍旧是毫无起‘色’。
值得一提的是,对于这个渊源颇深的人,六年前,她又亲手救了吉南遥的‘性’命,在得知吉南遥的身份时,她感叹,原来终归是命运。
想到此,她的眸光里多了一丝深沉。
吉南遥从小就开始算计她,所以去年她回国时找她,她下意识抗拒跟她成为朋友,到如今步步相‘逼’,她处处忍让,最终换来的究竟是什么?
她想,够了。
回到宁城,这一路走走停停,她一边回忆,一边反思,十七年前,他们三人在这里留下恩怨纠葛,她眼睁睁看着喜欢的人离开,连一声道别都没有。十七年后,她要崛起,她要抢回属于她的。
收拾好笑容,她的步履顿住,原路返回。
当别墅‘门’外的‘门’铃乍然响起,魄和町也趴在树上琢磨着童扇的反应。
“大嫂这去而复返,昭示着什么?”町手里把玩着一根树枝,眸里注入一丝兴奋。
“绝地反击。町,要赌吗?我猜大哥喜欢大嫂。”
“我的答案跟你一样。确切说,我觉得大哥还是喜欢吉小姐的,他如果心里真的放开了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