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眨眼,恍惚道:“凌灏歌……你这么不靠谱,下回我直接把你分解了!”
“老婆,不要那么重口,好吗?”他心情好多了,又恢复雅痞像。
“你说不说,不说我回去睡觉了。”她掩嘴打了个呵欠。
“那我们回去睡觉吧。”邪魅的话从他嘴里吐出,很是魅‘惑’。
她挑眉,突然看他脸‘色’不好,然后急问她:“对了,你早上喝了姜汤,有没有好一点?没有发烧了吧?”
他的大掌熨帖上她的额头试温,她笑笑摇头:“我一点事都没有。我想你要是跟我说过去的事,我一开心,我就会强身健体。”
“这么邪‘门’?那我就去讲故事赚钱好了,兴许能治愈癌症患者。”
“这只对爱你的人有用。”她强调。
“这么说你爱我?你很爱我?”暧/昧的语气反倒多了一丝调皮。
童扇佯装怒了,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勺,板着脸说:“别贫了,凌先生,讲故事比较重要,别‘浪’费良辰美景!”
他终于不折腾了,醇厚的嗓音卷着秋风瑟瑟,在小山丘处飘起。也许他的情感比较深沉,嗓音总是跟着故事节奏抑扬顿挫,极富层次。
他或爽朗大笑,或低沉轻笑,或会心一笑。他有关于流萤的回忆都带着笑容,然后她发现其实她并没有那么优秀,但是他就是能把她夸的好比她就是幸福‘女’神一样,‘弄’的她自己都要喜欢上他口中的流萤。
“我喝过流萤酿的酒,我‘奶’‘奶’酿的是酸酸甜甜的,可她酿出来的口感总要偏重一方。有一天,她躲在酒窖里,把我‘奶’‘奶’酿的酒每样都打出来品尝,她说我‘奶’‘奶’旨在她继承她的衣钵,所以要求她的味觉先来尝试那些尝起来似乎都一样的味道。然后…”
童扇笑笑,然后她醉晕在酒窖里。
“然后,她竟然喝醉了,趴在酒窖里睡着了,我‘奶’‘奶’把她抱回我家,我一夜没睡都在照顾她。那时候她身上还有很重的酒味,可是酒很香,夏天的风很凉,我感觉很幸福。后来,我就陪她尝酒,反复考验味蕾,终于通过***考验。”
她同样感觉很幸福,那段岁月感觉很漫长,经历了很多很多,可回头细数才只有三个月。
可三个月里充满了笑容和幸福,除了最后的生离“死别”,没有一点悲伤。所以总是比较刻骨,甚至于觉得平日里洋溢的小幸福没什么,直到分离这一点点遗憾作祟,思念助长,才在彼此生命里卷起惊涛骇‘浪’。
“那你‘奶’‘奶’为什么不让你学习酿酒呢?”这件事她曾经问过牧瓷,牧瓷只是笑笑的说,因为她合适。
“其实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她觉得你比我用心,我不是那块料。也或许她觉得我梦想不在此,就算学会了也不会传承吧。”
“终于承认你不如我了吧?”她笑的很得意。
“你也就借着打击我来提升你的优越感。”他语气里有这一丝宠溺。
“我还记得有一次我‘奶’‘奶’过生日,你知道她倒霉到什么程度吗?”凌灏歌继续吊着胃口。
童扇心里哀哉一声叹息,他还记得她这么糗的事啊?
她第一次试着包包桌锇了一包盐巴,酱油当成醋,味‘精’当成盐,做了一顿实在难以下口的饭。
“……结果罪魁祸首是我,因为我把调料盒的味道跟东西全部调换了位置。”他哈哈大笑,在偏僻的田埂里,能闻见风,自由,和温暖的味道。
她也笑开了怀,听他说了很多往日的趣事,尽管眼皮子一个劲的耸拉,她还是强撑起‘精’神。直到终是忍不住,听他声音开始模糊,注意力开始涣散,她在他怀中昏昏‘欲’睡。
凌灏歌环住她微凉的身体,柔声咕哝着:“你究竟是不是流萤?”
为什么今夜他又有强烈的感觉,她就是困在他心尖的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