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灏歌神情一滞,视线投放到加护病房,想到还躺在里面的童扇,他幽幽叹道:“我说我爱的人一直是吉南遥,我不会放她走,所以‘激’怒了康铭。。 。. ”
当时,整个租房戒备森严,关押童扇的房间密不透风,埋伏好的魄和町无法窥视到屋内的状况,将会为营救带来很大的麻烦。所以凌灏歌一进‘门’就观察到了窗帘并没有拉拢,留下了极小的一条缝。
他故意搬了个大班椅坐在跟窗帘留下的缝隙的平衡位置,好让外面的町可以透过望远镜看见他,当康铭对他举枪的时候,他态度淡然,手肘支着椅子扶手,右手伸平,旨在通知町,康铭在他面前五点钟方向,擅长狙击的町收获情报,打响了第一枪!
魄眨眨眼,也意识到他这些话出口有多么糟糕。但是他了解凌灏歌,但凡是有更好的方法,他完全不会这么做。
“那大哥,你干嘛这样说?”
“就在我们行动之前,我突然接到南遥的电话,她跟我哭诉说康铭找到她的位置,并且伤了她,还绑架了童扇。我当时就心凉了,她为了自保,连身为队友的康铭都能出卖,我就想着干脆顺水推舟,当着康铭的面说出那些话,其实就是想将它传到南遥的耳里。而且,康铭是真的不能带走吉南遥,因为她是我接近曲仁唯一的捷径了。”所以他说出那番绝情的话。
“那么康铭你是不打算现在追究他的责任了?”
“即便我不追究,警察也会追查他的下落。我要你暗中干扰警方,不能让他被抓。”因为他还有很多事情要问康铭要一个真相,并且利用他达到他的目的。
“好,那我先去安排。”魄点点头,转身要走。
凌灏歌想起了那份情报,又将他叫住:“等等,魄,情报的事情不准让任何人知道,你以后也不准提起一次。”
情报?魄想起那家凌灏歌常去的酒吧,那个亲切热情的老板娘,还有那台传真机。
原来凌灏歌跟那里的人颇有渊源,他的情报都是来源于那里,若非这次事关紧急,凌灏歌留下守着童扇‘抽’不开身,才秘密吩咐他去取情报,他还根本不会知道。
“知道了。”魄不追问,凌灏歌愿意说的事会直接解释,不想说的事,他们从来都是听命行事。
凌灏歌站在楼梯间的窗口,眼睁睁看着晚霞将最后一丝光线收走,整个桐城华灯初上。
夜风袭来,他衣着单薄,稍微有一丝凉意。他指间夹着的香烟蒸腾着袅袅轻烟,直到烟火灼伤他的手指,他从百转千回的思绪里回神,走到垃圾桶旁,将烟蒂摁熄。
半夜,他斜倚在加护病房的‘门’板上,默默守候着,他祈祷明天天一亮,童扇就能醒过来。
古御笙披上白大褂,心情极好的接受院内小护士一一打招呼,然后走到凌灏歌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一夜未眠加上‘操’心担忧,他的气‘色’不是很好。
古御笙拽了拽他的西装,替他整装完毕后拍拍他的‘胸’膛道:“一夜没睡?别跟病房‘门’口这耗着装失意,见心上人要意气风发!”
凌灏歌会意一笑,询问他:“童扇的情况怎么样了?”
“你怕宁城的医疗条件跟不上,特地回到桐城找我,那我肯定得将人起死回生啊!放心吧,我问过值班医生了,她昨晚状况稳定,等下就可以将她转移到普通病房了。”
“那她什么时候会醒?”他迫切想要知道,他需要对童扇解释清楚一切。
“我先去查房,不出所料的话,应该等会就会醒了。”
童扇是醒了,可是所有人都发现了她的不正常。
她穿着病号服坐在‘床’上,一头长发柔顺的披在背后,让气‘色’青白的她更添娇柔。她笑容微淡的对闻讯赶回的苏琥珀的说着什么,苏琥珀一口一口喂她喝汤。
站在病房‘门’口的简念香看见了,觉得很是奇怪,就问童凉:“姐除了身体不好,不是很正常吗?依旧跟大家谈笑风生,依旧温柔爱笑,没什么奇怪啊!”
童凉一手挎着包包,一手指着病房内,将怪异的情况指给她看:“喏,你自己看吧!”
“你中午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凌灏歌站在‘床’边,殷勤的询问着童扇的口味。
她置若罔闻,苏琥珀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圆溜溜的大眼在两人身上扫视,然后赶紧出来打圆场。
她摆出当妈的威严,脸一寒呵斥着:“凌灏歌你是看不见我手里端着汤,你老婆正在喝吗?中午她肯定吃不下什么了。你下午在一边候着就好,什么时候她饿了,你就回家做饭。”
他‘阴’郁着脸‘色’,又碰了一鼻子灰。
自从童扇醒来已经三四天了,无论他怎么努力,她不跟他说一句话,连个表情都吝啬给他。
苏琥珀见汤喝个差不多了,就笑眯眯的说:“童扇,妈先去洗碗了,然后我得回家一趟,先让灏歌照顾你。”
“妈。。。。。。”见她要走,她脱口而出叫她,要说的话却哽在喉头。
“怎么了?”苏琥珀笑容和蔼。
看着那张笑脸,她摇摇头笑了,“没事,就是谢谢你这么照顾我。回去路上小心点。”
看苏琥珀忙前忙后,她这么和善亲切,真的会是杀她父亲的凶手吗?
可是她真的‘迷’惘了,毕竟人不可貌相,有的人尽管是好人,可仍然会为了达到一些目的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