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默山眼里的最后一丝光泯灭了,甚至多了抹湿润,他却还笑着,“我对你这么好你还哭?等下被别人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了。-79- .扇,你不爱我,可是你不会离开我,我也‘挺’知足了。”
“不能知足。。。。。。你要有一个比你更好的‘女’孩子爱你。”
“不要了,不要了,多好的我都不要了。”然后,他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童扇努努嘴,忽然抓上岳默山的后背,惹他身子一僵,他压着声音低问:“你抓我干什么?”
良久,她找回自己的声音,小声说着:“哦。。。。。。我背痒,我在抓痒,不要动。”
他失笑,她都已经醉糊涂了,都不知道她究竟在抓谁了。
他想替她挠痒,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看她终于有意识的缩回圈着他腰的手,吃力要去抓自己的肩膀处,他不确定具体的位置,只能大概的围绕着那一片替她抓挠着。
见她舒坦的喟叹了声,他‘抽’回手,陪着她静静的熬着,却听见她说:“我打了他一巴掌。”
谁?猛然一说他有点反应不过来,然后就明白了。
“你为什么伤心?”
“他。。。。。。他不爱我啊!不管我怎么努力,他都是个榆木疙瘩,他对我的感情就是不开窍。他爱吉南遥,他。。。。。。”太多太多的委屈,她越说声音越小。
岳默山不用再继续听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明白他俩之间的症结所在。
“童扇,其实我觉得如果我入局,我会押凌灏歌的。小时候,他能为救初一失明就证明他人品不错;他几次三番的冒险救你,他究竟爱不爱你,其实我看的清楚。”从他第一次去公司找童扇,凌灏歌以公司制度和公事为由困着童扇,不让她跟他见面,他就懂了。
只是,可怜的童扇身为当局者,总是容易‘迷’了方向。
“要是别人,肯定会劝我离开他,你为什么总要替他说话?”
岳默山视线瞥向电脑上播放的无声音乐,顿了顿说:“因为我说的都是你心里最想听的。”
因为总要有人站在凌灏歌的一头,让童扇看到希望,他们之间才不至于变成遗憾。
“默山,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你对我来说,很重要。”她眼皮沉重,越说声音越轻,她强撑着‘精’神,勉强将话说完。
他闭了闭眼,将眼眶里的湿润用力眨去,才开口:“收到。”
然后,静寂,沉寂,死寂。
她睡着了,酒‘精’焚烧了她的体力,凌灏歌也让她心力‘交’瘁,现在终于睡着了‘挺’好的。可他知道这对他来说,又将是个不眠之夜。
他将童扇扶靠着沙发,将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将她报出包厢。
凌灏歌站在二楼,不顾发冷的手脚,执意等着童扇回来。
夜深‘露’珠,月‘色’更显寂寥。卧在他旁边蒲绒垫毯上的十一,时不时摆着尾巴瞅他一眼,然后闭目假寐。
几乎是同一时间,十一猛然从地上站起身,凌灏歌也发现一丝车灯亮光从林荫道间由远及近。没有任何犹豫,他慌忙跑下楼,准备细探究竟,就怕一个闪失,童扇回来了却过家‘门’而不入,又会悄然离开。
今晚像这样的情况,十一已经见过四次了,每次有车靠近他都要跑下去一趟,再垂头丧气的回来。而它也不厌其烦的跟着他一一确认。
这一次它能敏锐的听到车的引擎声很熟悉,所以它兴奋的跟着凌灏歌三步并作两步的蹦跶着楼梯阶向下跳。
走到大‘门’口,凌灏歌看见岳默山下车,然后绕到副驾驶位置,将童扇打横从车子里抱出来,藏在‘裤’子口袋的手悄然握成拳,他脸‘色’紧绷。
原来,她谁家都没去,是去找了岳默山。真是好极了,每次她心情不好,第一个想到的人总是这个男人!
难道她要说的话不该是对他这个当丈夫的说吗?
岳默山抱着她瘦弱的纤躯,明显感觉到她瘦了。快走到凌灏歌家‘门’口的时候,他站住,低声叫着童扇:“童扇,醒醒!你到家了。”
她觉得很吵,懒懒的睁了睁眸,看见了月亮,树木,还有岳默山的脸,她知道自己被他抱着,怕掉下来,她伸手勾着岳默山的脖子。
“乖!哥哥把你送回家了,你再不放手,被你老公看见了,他会误会的。”
她抓了抓头发,才极不情愿从他‘胸’前抬起头,喃喃说着:“家。。。。。。家?我不要回来,这里没有一样东西是属于我的。”
凌灏歌清清楚楚的将童扇的话听在耳里,他快被她气死了!岂有此理,她还不想回来?那她想去哪里?去岳默山的家?
‘阴’翳的眸迫紧岳默山抱着她的手,他一脸狷狂,浑身夹着熊熊怒火,大有将岳默山烧个粉身碎骨的架势。
十一仿佛看懂了什么似的,有点担忧的侧目想看他,就见他长‘腿’一迈,雕‘花’铁‘门’被他猛力推开!
岳默山被他‘阴’森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却丝毫不惧怕他。目光清冷的瞄他一眼,还不等将童扇换给他,就被他粗鲁的一把将人抢走,转身就要回家。
“凌先生,我想。。。。。。”他叫住他,本来想找他谈谈,一出口就被他冷声截断。
凌灏歌猛然转身,眯着眼危险的警告他:“岳默山,我管不了你跟童扇的过去,也不管你对她什么感情,可我希望你谨记,童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