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灏歌嬉笑着,硬生生从童扇手中抢过菜盘子,迅速将它们端上餐桌,又折回来一把拉过她,将她带到餐桌前坐下。-..- .
看着面前桌子上的四个菜,他心里说不上一阵复杂的滋味。
原来,她也做了他的份!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吃饭?”
她没搭理他,自己径自坐下夹菜。厨房里的锅碗瓢盆一切都是她离开时的样子,根本没被动过,他肯定没有在家里做饭吃。
至于他会不会在外面吃。。。。。。他当然不会!因为他有一个不好的习惯,找不到他想找的人,他根本不能安心吃饭。所以他一直不停的给她打电话,她不接,他自然不会吃饭。
他碰了一鼻子灰,知趣的坐下,夹了块鱼,嘴甜的夸赞:“十来天没有尝到你的手艺了,我的胃被你养的很挑剔了,你看我都没有吃好睡好,人都瘦了一圈。”
“所以现在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吗?”她没好气的说。
“不,我就想跟你说说话。”他油腔滑调,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推到她面前。
童扇一愣,随即就想到这是他给她买的礼物,基本上他每次出国回来都会送她小礼物。她看也不看的就收下,搁在自己的椅子上,说了句:“谢谢。”
他不满的皱着眉,“你都不看看吗?万一你不喜欢呢!”
“我不挑剔。”哪怕他送给她万箭穿心,她也来者不拒的收下了不是吗?
“看看吧,这个是我‘花’了最多心思为你挑选的!它不是从商店里买回来的,而是我从加拿大华裔手中买回来的,全世界只有一个。”他咧嘴,突然就笑的很温柔。
童扇看他这么真诚,才放下筷子,拿起蓝‘色’的盒子,打开就看见一枚‘精’致的仿古钥匙躺在绒盒里,她取出钥匙,钥匙柄挖了一个微小的心型,身上刻着一行中文小字:带我回家。
这把铜‘色’的钥匙,她是很喜欢没错,可是送给她作为礼物,这是什么鬼?
“有钥匙,总归有锁吧?”
“那是当然,不过等下吃完饭我才会带你去看锁。你看我答应你的我做到了,我用礼物换你给我做饭吃,你心情好点了吧?”
那一瞬间,他就像个亟待得到夸奖的孩子,他那张成熟的面孔跟幼时笑的稚嫩的脸蛋重叠,让她微微悸动。
她仍故意板着冷脸,固执的说:“你才不值得我生气咧!”
“哎呀,我就当我没有看穿你,你继续装!要是没生我的气,恐怕我一回来,你就恨不得为我忙前忙后,嘘寒问暖,饱暖思‘淫’‘欲’,然后就热情如火的扑倒。。。。。。”他故意用两人都听得到的话嘀咕着。
她的脸红‘艳’如霞,低声怒斥着:“凌灏歌,你说什么呢?”
他大爷的!他说的是她吗?是她吗!哪一次,他出差去几天回来,她饱暖思‘淫’‘欲’了?只有嘘寒问暖才是真的,好吗?!
“没有啊,我说我们赶紧吃饭好了,我快饿死了!吃好了带你去看锁。”他无辜的笑着,大口扒拉一口饭,边咀嚼边边说的不是很清楚:“你做的饭就是好吃。”
他一口接一口的夹着她做的饭菜,这些都落尽她的眼底,一抹酸楚的滋味哽在心口难以言喻。
吃罢饭,他勤快的将碗碟刷完,就拉着童扇到一个客房里。
灯一打开,一个乍眼的机器霎时闯入两人的视线,童扇既惊又喜的侧目看了下凌灏歌,问:“这是什么?”
一个像是机器人的卡通猪形象的蓝‘色’机器立在房间正中心,灿烂的笑脸仿佛它是世界最快乐的人。它的腹部是面电子屏幕,它张开的手臂似乎要拥抱着什么人,它寂静的等待着,不知疲倦。
她瞬间就喜欢上了,莫名的那么像她。
“这就是锁,它叫心愿机。”他眼里闪着璀璨的光,然后跟她讲述这心愿机背后的故事。“我到了加拿大,有一天南遥带着果乐去玩了,我就一个人沿街闲逛。走到一家商铺时,发现一个年轻的却‘腿’脚不便的男孩坐在自家‘门’口,手上就摆‘弄’着这个心愿机,我看着很好奇就上前去。”
“通过‘交’谈我知道他叫甄始,来自中国的一个小村庄,只是在他8岁时,他得了小儿麻痹症。他远在加拿大的父母回老家将他接到加拿大为他治病,从此就久居在那里。尽管他病好了,可仍是‘腿’脚不便,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他跟我说他很想回到中国,想念老家的村庄和人。所以钥匙上才会刻着‘带我回家’的字样,可是他的心愿无法实现,于是他就自己在家里琢磨研究出了这个心愿机。”
“他不舍得卖,还是我苦口婆心的劝说才同意卖给我的。我觉得他很有才华,于是我就向他发出了邀请,如果他愿意为我效劳的话,他很快就会回到中国。话扯远了,这个心愿机全世界目前仅有一台,它只有两个功能,一个是自选,一个是互动。自选功能里有一千零一种心愿模式,互动是你可以说你想说的话,心愿机会跟你互动。”
说着,他摊开右手,童扇将信将疑将钥匙‘交’给他,他走到心愿机前面,在卡通猪的心脏部位的锁孔里‘插’入钥匙,轻轻旋转,电子屏幕就亮起七彩的光,心愿机被启动了。
屏幕背景出现奔腾的瀑布,哗啦啦的声响‘逼’真,立马就有种亲临其境的感觉。
紧接着,屏幕就出现数字从一排序的选项,应该就是那一千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