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再多说什么,身体挨着墙角,慢慢挪移着朝隔壁的房间走去。
没多久的功夫,就有人来向她汇报:“戴小姐,凌灏歌已经来了!”
她按捺住迫不及待又忐忑的心,故作淡定的说:“带他去见童扇!”
“是!”男人领命,关‘门’离开。
她僵直的身体摇晃了下,撞到了桌角。她闭了闭眼,想要自己冷静下来,心却更‘乱’了,她真的要杀了凌灏歌吗?真的要杀了他吗?
童扇坐在地上,斜倚着沙发。等了这么久,她心急的如火锅上的蚂蚁,只能暗暗祈求凌灏歌不要前来。
可是她听见‘门’外杂‘乱’的脚步声,其中有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排除杂音,真真切切的传入她耳中,无论走到哪里,她都能分辨得出凌灏歌走路的声音。
他来了!他真的来了!
“再仔细搜查一遍,确定没有任何武器再放他进去!”一个男人下令。
她握紧拳头,结果惊喜的感觉身体恢复了点力气。正想起身,‘门’就被推开,凌灏歌被人押着肩膀,紧皱着眉头,气度不凡的如神祗般驾临在房间‘门’口。
她知道,他讨厌被人像囚犯一样架着。
他并没有穿西装,而是穿着普通的休闲装,脖子里戴着她送给他的那条蓝‘色’围巾,自从她给他第一次系上之后,他就爱不释手的每天戴着。
她说他矫情,他纠正说是煽情。
于是每天晚上洗了,第二天干了继续戴上,如果没有干,他宁愿挨冻也不要换别的。
他们忽略众人,忽略此时此刻深陷囹圄,四道目光宁静而温暖的对视。
如果一个男人爱你,你一定可以在他眼里看到你的影子,全是你的聚焦。
他们的距离太远了,她看不清他眼睛里的内容,但她就是能感受到他痴缠的目光,带着能融化人的炙热,她似乎看到希望又不免感到绝望。
戴恭梦今晚的情绪很稳定,一步步引导着她跳入她的陷阱,看来她一定是有备而来。这样的话,他们两个人能全身而退吗?
“你怎么样?”一看到她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凌灏歌疾步蹲到她面前,将她扶起来。
几天不见,他似乎消瘦了点,下巴冒出一层细微的胡髭,微‘露’不羁落拓的‘性’/感。
看到这张脸,那种满足感重回体内,她才敢承认,她好想他!
好想好想,可是同时,她又害他陷入僵局了。
“你为什么要来?戴恭梦要为她的父亲报仇,她要杀了你!”童扇心急的把真相说出来,“你要是逮到机会就赶紧逃吧!”
“我不会走的,不然我就不会来这里了。”他打量下房间,发现这是间卧室,干净的‘床’铺还铺着夏天盖的夏凉被,显然很久没有住人了。
“。。。。。。”她故作冷漠,“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还来救我干什么?你别忘了,我可是从来没有听过你的话,不然我也不会轻易随着戴恭梦跟她来这里,从而被她利用引你上钩,又害你犯险,你还说我傻,你不是也一样?”
此话一出,躲在衣柜的一双美眸倏然睁大。
“所以,我们才是天生一对!”他从容极了,或者说,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她几乎从未见过他有任何慌‘乱’的时候,除了面对吉南遥的事情。
躲在衣柜里的人握紧了拳,恨意随着她的红‘唇’扬起冷戾的弧度。
“哈哈哈,天生一对!那我看你们现在只能做对亡命鸳鸯了!”戴恭梦踢开薄薄的‘门’板,右手紧握着一把短枪,根本不给别人喘气的机会,第一声枪响划破情/人间短暂的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