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火柴梗丢在地上,皮鞋大力碾压着。
“做的干净点!”曲仁兴奋的大笑着,对属下挥挥手,就头也不回的往车上走去。
恨意燃起她双眸里的火焰,她咬紧牙关,对着曲仁的背影嘶吼了一声:“曲仁,你算计了一切事情,而事实也正如你料想那样发展,可你有件事没有算对。”
曲仁微微歪着头仔细听着她的下文,所以他停下了脚步。“哦,是什么?”
他转过身,得意的笑容瞬间枯萎,变得惊惧。他仓皇的睁大眼,根本来不及躲避,一粒金属物刺透他的身体,血‘花’四溅。
“我今天来这里,没打算活着离开。杀了你,我不贪生!”童扇伸着手臂,手中紧紧的握了把短枪。
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是怎么从那几个人的控制下掏出枪,并且开了枪的。只知道一个金‘色’的物体划过眼前,迅速嵌入曲仁的‘胸’口,顿时血流如注。
曲仁不敢置信的低头看着从体内流出的温热,脚步踉跄的退口几步,被一名手下撑着,勉强站立。
“送。。。。。。送我去医院!我怎么能死在她手里!快!”他强撑着一口气,眼珠子翻白的瞪着童扇,愤恨的开口。
手下哆嗦着,不敢耽搁,就拥着他坐上车,迅速的开着车走了。
有种不可言明的感觉迅速在她心底滋生,是快感,大仇得报的快感,是放松,是多年苦撑终于熬到头的放松,但她还是感觉心里有种空‘洞’,怎么都填不满。
她失去的又何止只是曲仁留着一点血可以弥补的?
“啊!”她仰头,不小心逸出了一口痛‘吟’。
猝不及防的刀子狠狠刺入她的腰间,她飞起一脚,将那把刀踢落,又将左右两侧的男人踢倒,她弯着腰,忍不下刺骨的痛意,而紧紧皱着眉头。
不知道从哪里又冒出一个男人手中拎着镶金丝的铁‘棒’用力击打在她腰间的伤口上,不待她喘气,第二棍顺势落在她的背脊处,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妖娆的血珠散在白‘色’的雪上,似是雪地里蜿蜒盛开的红梅,刺目而又嵌合的完美。
她扑倒在雪地里,冰凉的雪钻入脖子里,让她一阵瑟缩。
一个男人靠近她,抓紧她的胳膊,想把她拽起来,她的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抽’出了那把随身携带的瑞士刀,寒光一闪,刀身刺入男人的腹部,他倒地痛‘吟’。
可她伤了一个,又多了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凶神恶煞的朝她汹涌而来。她视如无睹般,望着宴会‘门’口,逸出淡淡的笑。
有几双脚用力踏上她的脊背,她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痛楚,眼前浮现凌灏歌耍无赖和笑容灿烂的样子,于是,她‘唇’角的弧度也更深了。
岳默山曾经深爱她,宁愿独自一人派遣生命里最后那段孤独的时光。
而当她看了结婚证,知道了吉南遥的身世,忽然也懂了凌灏歌的深情。
其实就算此刻死去,她也根本不会觉得遗憾。至少,临死前,她知道了凌灏歌的心意,她没有一厢情愿,这就够了。
两个男人架起她的双臂,大力拉扯着,另一个男人高举着铁‘棒’,手一落下,铁‘棒’就无情的将她的臂弯‘弄’折,她仿佛听到了骨头粉碎的声音。
她的隐忍被击溃,脖颈间的青筋凸起,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寂静的深夜里:“啊!”
双臂被废,无力的捶在身侧,她仍然站的笔直,惨白的小脸血‘色’褪尽,冷汗淋漓。
她的右‘腿’被男人用弯刀勾破,剧烈的颤抖着,也不愿再跪下。
“走吧!有人来了!”不知道谁叫了一声,五个男人架起受伤的人,动作迅速的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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