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双脚机械‘性’的把他带到了童扇家,他站在路灯下,抬头望着那扇黑漆漆的窗口。他不记得有多久没来了,但无论过多久,这间房子都让他有种归属感。
他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钥匙,童扇把这个房子换了新锁,可是他还是利用凌果乐偷偷又匹配了钥匙,只是自他配好以后,再也没有踏进这屋子半步。
屋子里跟以前一样,有玫瑰的暗香,还有她的气息,丝丝缕缕吸入呼吸里,心又是一阵拧疼。
他知道童扇宝贝着一个木盒子,他虽然很好奇,可出于对她**的保护,他从未打开看过。
现在就让他知道个透彻吧!
他走到卧室,愣愣的看着铺叠整齐的‘床’被,缓步挨到‘床’边,他跪到地上从‘床’底下取出那个木盒子。
一打开,他就被震惊了。
木盒子里放着一方锦盒,里面除了两串一模一样的贝壳项链之外,全部都是零碎的贝壳。
他颤着手将那两串贝壳手链拈起,鼻翼剧烈翕张。幼时的记忆涌上心头,他哭着哭着就笑了。
“童扇,你瞒我瞒的真苦!”
而那满满一箱的贝壳里都嵌着细而小的纸条,他坐在‘床’上,将满箱的贝壳尽数倒到‘床’上,一个个将纸条取出来,打开细看。
“你等了她五年,而我等了你十六年。”
十六年,她目前人生的三分之二年都在等他跟她相认,相爱。
“我知道你的秘密了,都是关于她。”
关于吉南遥。
“想亲你了。”
那他怎么从来没见她主动过一次?真是够克制的。
“你病了,我煮粥。”
嗯,她就是贤惠。
“去环球旅行了,只是没有你。”
原来,她在异国他乡,终是会想起他。
“下雨了,你在替她撑伞,我是局外人,看着。”
这件事是什么时候的事呢?他回忆着,莫非就是吉南遥刚回国那段时间,他去山上给她送伞,等她结束拍摄,而童扇并没有老实呆在车上,而是一直在山下看着?他好像还记得她的‘腿’脚受伤了。不会在山上滑到了吧?
“下雨了,你向我求婚了。接受吧!赌一次。”
他想告诉她,她赌赢了。
“下雨了,你带我看了星星,很好看。”
他也觉得很好看,只是这美景他只赠她一人。
“那场枪林弹雨,很想告诉你,我真的不会成为你的累赘。”
他为了保护她挨了一枪子弹,才由克隆人变回了凌灏歌。她不仅不会成为他的累赘,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婚礼,有始不能终,你的背影消长,我的绝望滋长。”
他知道丢下她一个人在婚礼上确实自‘私’而又不负责任,事到如今,他能做的似乎也只有对不起,而这声抱歉,她都不能接受了。
“鬼屋,你委身为她‘揉’脚,我只身走完蜿蜒五百米的鬼屋,我是‘女’汉子。”
好像他扔下她和凌果乐,替崴了脚的吉南遥‘揉’脚,根本没有留意她。
想想‘女’汉子这个词,就忍不住心酸。
如果他给她足够多的保护,她根本不需要坚强。
“我在帮你催眠我自己。”
她这话是对他绝望了吗?
“沼泽里,终于再次跟你有相依为命的感觉。我有说我爱你,你没有听到。”
他是真的没有听到,可这三年多,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清楚告诉他,她爱他。
“帐篷一夜,南柯一梦。”
他那晚离开她,为了计划,不得不陪着做噩梦的吉南遥。
“下雪了,默山离开我了,永远彻底,我也下了决定。”
就是从那个时候决定跟他离婚的吗?傻‘女’人,幸好他聪明,骗她没有结婚证,不然她肯定固执的‘逼’他妥协。
“再见,凌灏歌。”
这应该离开他以后写的。
“所有人都来陪你过新年,你在沉睡,我等你醒。”
他醒了,也清醒了,只是换她长睡不醒了。
命运好幽默。
。。。。。。
他扒贝壳里的纸条,‘弄’的手都疼了,直到看到最后一句话时,情绪再度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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