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灏歌，我还有件事想问你。”她鼓起勇气，将内心的话说了出来。不知道事实真相会不会如同她所想的那样？
“什么事？”
她咬咬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直接问他，如果结果并非她料想的那样，她该如何承受？但感情的事，实在不能迂回。所以，她开门见山，“你跟吉南遥订婚是因为爱，还是因为仇？”
他一脸平静，挑眉看向她，这话怎么有点酸酸的感觉？
“如果我说我是因为爱呢？”他逗弄着她。
她心一窒，这并不意外，难过也是情理之中。只是既然是爱，他为什么不跟她离婚，给吉南遥一个正式的名分？
“那此后我们就要为敌了。”吉南遥不会放过她，而她也不会再任由她宰割，只是届时凌灏歌也势必会站在吉南遥的身边，跟她为敌了。
“如果我说我是因为仇呢？”他假设了第二种可能性。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他戏耍了，这个混蛋！她咬唇，斜睨着他。“仇？我很怀疑，你对她下的去手？你明知道她想杀死我，你掌握着她的罪证却不揭发她，所以即便你想借着她的身份接近曲仁，恐怕她一求情，你就也会放过曲仁了吧？”
“我像是被爱情冲昏头的人吗？原来你一直因为童凉出车祸那事怪我呢！我说你不是一向还算聪明，还跟我那么默契吗？现在你也知道她是曲仁的亲生女儿了，难道你还想不通我为什么放过她的理由吗？”
他这意思。。。。。。难道真的就是跟她所想那样？他怕即便她将她移交法办，也会被曲仁想办法救出去，还不如一次性解决后患？
“谁说我想不通啊？”她没好气的反驳，她只是不敢相信，“谁知道你会不会是一箭双雕，到时候解决了曲仁，无法对她下手，就借此逼她一辈子跟你在一起啊？”
他危险的眯起眼，“童扇，你会不会太过分了？我如果要跟她在一起，有你什么事啊？”再说他是那么卑鄙的人吗？
“你少说的好像你跟我结婚还是施舍我一样。”她忍着酸涩替自己挽回点面子，“对了，我想问一下，你什么时候结婚？”
他显然懒得回答这个问题，不耐烦的说：“再说。”
童扇眨眨眼，这么说他还是会跟吉南遥结婚呢！当一个人他的爱恨都始于同一人时，最难过的人还是他自己，这样算起来他还是比她的爱而不得要可怜。
“老实说，你对她的爱究竟有多深呢？”
有多深？其实之前他也有这么问过自己。曾经他以为很深，深不见底掏不空。
但感情是个很奇怪的东西，他将吉南遥从心底剔除的很轻易，大概是有了童扇占据了他心里更重要的位置，这不免让他怀疑，他究竟有没有好好爱过吉南遥？
这些答案在他知道童扇就是流萤之后，全部有了答案。
如果幼年她不是刚好在流萤消失后出现，如果她们的声音不是极其相似，如果她不是曾经以身护着他被别的孩子欺负，他想他的命运不会跟吉南遥有太深的纠缠。
他深情的眼眸凝视着眼前这张面色绯红的小脸，让她忍不住浮生异样的悸动。
他的眼神太过诡异的炙热，她将他的瞳孔占的满满的，她感觉到他痞气的霸道和专注的柔情。
“我爱的她。。。。。”他顿了下，又勾起淡淡的笑，“我爱她是一道很明亮的光，花了我十七年的时间绽放，那道光就跟那夜雨天我带你看的星星一样好看。而我爱她是一抹影子，如影随形的跟着我，扮演了很多年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