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个烟雾弹的威力不小。虽然不会对人体造成直接伤害,但是很能震慑人心,先是逼真的爆破声能让人暂时失去理智,接着浓郁的烟雾针会将人围困,饶是懂武功的人也逃脱不得,而警方只要配备防护工具就可以躲过这些烟雾阵,而又能迅速控制罪犯。
她不禁为自己的选择沾沾自喜。
凌灏歌闭上眼睛,清晰的判断出她站的方位,大手一伸就摸到她的胳膊,他毫不犹豫的将童扇扯进烟雾阵里,紧紧的抱着她,不让她逃跑。
“现在你还笑的出来吗?”他坏笑的凑到她耳边低语。
她双耳赤红,笑声陡然消失。
她忘了挣扎,或者说她根本不想挣扎。
“你真可恶,自己倒霉碰上烟雾阵,还非要拉我进来陪你受罪。”她埋怨着,唇角却勾起浅笑。
良久,都没听他说话,而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勒紧。她坦然的放松身体,也陪着他沉默。
“你不觉得我们两个之间真的就像此刻一样被困在迷雾里了吗?”沙哑的嗓音凝着淡淡的失意,让她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其实,你知道吗?一个人被困在这里一点都不害怕,因为他看不清迷雾外面的世界,他可以告诉自己,会有人在外面等他。刚刚我听到你的笑声,忽然觉得真好。你就在我身边放肆的笑闹,我尽管看不见,可我一伸手就能抓到你。”
童扇的羽睫轻颤,这话代表着什么意思呢?
“你是不是又把我当成流萤了?”她佯装不悦的拍了拍他的背。
凌灏歌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试探的问:“如果是呢?”
这世界上有一个能让人自我安慰的词叫“如果”,但也有一个叫人无望无奈的词叫“可惜”。
“很可惜不是。”她否认的迅速,脸上蒙上一层黯淡。
凌灏歌和流萤之间,那不过是三个月的时间,她教他念念不忘了十七年。
凌灏歌和童扇之间,那可是三年多的时间,她都没有让他爱上她。
她不知道该觉得庆幸还是可悲?
“不管你是谁,重要的是你在我身边。”他抬眼看着天幕里不甚明亮的星子,感觉很满足。
童扇眨眨眼,丝毫不将失望泄露出来,只是淡语:“你说好听的情话说的越来越顺嘴了,可是,以后别说了。”
因为他俩之间的婚姻关系很快就会结束了,不适合。
而凌灏歌显然不这么想,他不认为自己只是在说一些泡沫情话,而是在说他很真实的心里话。
或许现在他说这些确实会让她无法接受,但他以后要说很多很多,非要让她知道,他是说真的。
“我问你一个问题啊。”凌灏歌随意扯着话题,他发现尽管这烟雾弹渐渐褪去,可身旁仍旧是朦胧的白雾。
起雾了,他的话也该问出口了。
“什么事?”她挺好奇的。
“你跟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真是煞风景!他好好的提景遇做什么?这酸酸的语气怎么有种吃醋的感觉?
“你很在乎?”
他闭上眼睛,深深的嗅着空气的凉意,残余的火药味和她身上的香气。
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语气忽然变得颓然:“你让我心生很多不确定,我怕自己有一天再也不能掌握你了。”
如果明天他成功了,他一定会将所有的秘密如实相告,如果万一失败了呢?他又该如何?
想到这种可能性,他只能催眠自己,没有万一,只有必然!
这是他第二次在她面前说这种话,她竟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