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镜的情报毫无差池,当凌灏歌深夜回到那栋他为吉南遥准备的新房时,还能闻到房间内淡淡的烟味,只是并没有见到曲仁的身影。
吉南遥裹着浴袍,慵懒的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调换着电视节目,见他回来,眼神冷淡的仿佛他根本就是个陌生人。
“你不呆在你老婆身边,回我这里做什么?”
满心嘲讽,他并没有在意,反而关心的问道:“你吃晚饭了吗?如果没有,晚一会儿你换换衣服,我们一起出去吃点吧!”
“我想吃的是你亲手为我做的,不是你付钱为我买的。凌灏歌,我们之间一切都变了,你也没必要虚情假意下去!”她将手中的遥控器丢在沙发上,穿着拖鞋准备回病房。
凌灏歌不想多做解释,有些话强调多了,会很刻意。
在他心里,吉南遥也许是坏人,可他除了最后曾经利用她,欺骗她之外,对她的关心并没有虚假。即便他已经知道幼年时救他的人不是她,可跟她认识了快二十年,那份感情不是说泯灭就能消失的。
“我知道曲仁来过这里了,过不久,警察机会上门带走他。”他话锋一转,坦诚承认。
吉南遥陡的脸色铁青,她走回到他旁边,痛心也勃然大怒的痛斥他:“我还以为你终于有点良心想要回来看看我,没想到还是为了曲仁!你真虚伪!你所有对我的好都是为了将他绳之以法是不是?你不是很有本事吗?不是很恨吗?那就自己去杀了他,别再来找我x我滚!”
她在愤怒里,表情变得扭曲。
凌灏歌注意到桌子上有几个药瓶,眼神一黯。他走过去拿起药瓶,看着那些药的作用,盯着她问:“你怎么在吃这些抑止精神的药物?”
她轻蔑的指责道:“不吃这些药我怎么工作?我夜夜失眠,一闭上眼睛就看到你们一个两个赋予我的伤害,我恨你们!是你们把我变成一个不人不鬼的疯子!”
“你别给自己压力太大,如果觉得很累,就把工作放一放。”他不理会她的责备,反而好言相劝。
此时,窗外隐隐响起警车的鸣笛声,激起了吉南遥的紧张。
“谁让你把警察带到我家来的?让他们赶快给我离开!你要抓曲仁就去抓,只是不要再这栋房子里出现!”她眼神开始出现恐惧,充满恨意的双眸冷冷的瞪着他,转身就往卧室里跑。
他怅然的叹了口气,不管她听得进去这番话,都执意说出口:“南遥,其实你心里很清楚,别人没有对不起你,你父亲给童扇带来的伤害一辈子都无法得到原谅。而你也知道,当所有的事情得以真相大白,童扇就算短时间内难以接受你,可她不会再与你为敌,你别再把自己封闭起来了,只要你把事情想得简单点,你会收获童扇和童凉这两个妹妹,还能收获更多的朋友。如果你觉得我们欠你,那你就重新再接受我们成为你的朋友,我们会好好对你!”
她似乎不愿意听这些话,双手捂住耳朵,脚步仓皇的跑到卧室里,猛地将门关上,隔绝了他的关心。
柔和的水晶吊灯散发着弱光,铺洒在他肩头,他愣愣的望着那扇门板出神。完全没有注意到蜷缩在沙发后面久时的曲仁,缓缓起身,似鬼般嗜血的表情狠绝毒辣。
他手中的短刀闪着寒冷的光芒,阴冷一笑,就举起胳膊朝凌灏歌的后颈刺去。
可戏剧性的是,凌灏歌心里正烦闷不堪,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巧妙的避过了他的暗杀。也正因为他颀长的身影坐下沙发,曲仁所有的举动都毫无疑问的显山露水,而被电视屏幕窥下反励凌灏歌的视线。
凌灏歌寒眸一凛,身体往左边倾斜,半躺在沙发上,抬起右腿,凌厉的侧踢踢上曲仁的手腕,他突觉一痛,手中的刀被踢倒,重重的落到地毯上,发不出一丝声响。
曲仁握着自己的手腕,震怒道:“凌灏歌,我真恨,我早就该一枪毙了你!”
“是吗?那你的恨在17年前就该滋生了!那个时候从我知道你伤了我父亲,逼迫我母亲开始,我就决意复仇!那个时候你要是能体谅一个少年的决心,你就应该早点杀了我!恐怕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吧?究竟我是怎么知道你最后一次的秘密行动的!”他站起身,走到曲仁面前,以狂傲之姿碾压曲仁的狼狈。
“我说过我错了一步棋,我一直误以为易曦是你的人,所以除掉她以后,我就高枕无忧了!没想到啊,我身边这三个得力的帮手,除了张天野,易曦和无影都是卧底,潜心
在我身边想置我于死地!易曦惨死稍稍让我得到安慰,只是无影自从毒品交易那天起就消失了,后来听说毒品交易那天他也在,被黄毒枭的人一枪致命!真是痛快,背叛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我想他一定就是你的人吧?”警笛声越来越近,曲仁置若罔闻,指着凌灏歌破口大骂:“我确实低估了你,无影这小子从十来岁就跟着我,从未做过出格的事情,对我布置的任务每次都能圆满完成,我虽然多疑,我防着张天野,可对他真的从未设防。没想到他却是害我一无所有的推手{真应了那句话,不怕犯小错,就怕犯罪无可恕的错!”
“恐怕你连此生在牢里忏悔的机会都不会有了!曲仁,你犯的每一桩都是罪无可恕的错!等着你的只有冷酷的死亡!对了,再告诉你个事,我知道你向来都恨背叛你的人,所以你能残忍的枪杀当年魅影成员的那对夫妇,能欺辱我父母,还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