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石山,顾名思义这里森林成海,巨石因先天形成而著名。
童扇根本没有来过这里,对此地形也不熟悉,等驱车赶到的时候,天都大亮。不过这光亮对于这片大森林来说似乎没什么影响,她一个人在昏暗的林中慢慢‘摸’索。
她接起的电话里有说起森林西南方有一个小屋,她揣测那里应该就是关押童凉的地方。可是现在她到底走到哪里了呢?她根本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她停在一块巨石前,感觉又迂回原路了。她环顾四周,除了树就是石,现在真是后悔!如果不是因为担心童凉而没有理智的跑来,也不至于把自己‘弄’成这种地步,万一她出不去这地方怎么办?
正懊恼着,后腰突然被一个坚硬的圆孔东西抵住,她头皮发麻,心里警铃大作。另一个男人绕到她面前,将一捆绳子在她眼前晃悠着。
她噙着冷笑,一脸孤傲的淡瞅着脸上刀疤吓人的男人,她妥协的束手就擒。
“我跟你们走。”
因为她担心就算在这座深山转个圈也‘摸’不出个东南西北来。如果她没有猜错,这群人是常年驻守于此地,也是绑架童凉的那拨人。
土匪都对自以为是自己的属地有很强的占/有‘欲’,他们对这里时刻派人把守,才会一会儿工夫就抓到她。她跟着他们走,可以伺机接近童凉。
这是一个还算干净结实的小木屋,进去还有隔间。一屋子壮汉并没有凶神恶煞般慑人,甚至年轻阳刚的让她怀疑她走错了地方,他们面无表情的看她一眼,就忙着擦拭手上的枪或者短刀。
她环顾四周,唯独不见童凉的身影,她真怕她出了意外。
领头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桌子边角悠哉的吃着早餐,眼睛打从她进屋就没有在她身上缠过一秒。
“你们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你为什么要闯入我的地盘?”张天野语气缓慢却冰冷,考究般打量着她。
“我接到一通电话,是过来送饭的。”童扇大方地站着,毫不畏惧的回视他。
人群里,一个男人听了此话,有点恐惧地瞄了一眼张天野,而后心虚的低下头。
张天野诡谲的双眼一一扫过属下,气势慑人的站在她面前,冷言:“别跟我这打滑头,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你跟童凉那张相似的脸已经告诉我答案了!”
她羽睫一颤,既然他知道,那她也不用藏着掖着。 [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绑了我妹,我今天就要带她离开这里。”
他突然狂笑:“哈哈哈,原来是警察的姐姐,难怪气势一点也不输人。不过,‘女’人,不要跟我狂妄,我张天野可不是吃素的!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虽是这样问,但张天野似乎一点也不关心她的回答。他猛然拔出腰后的短刀,手下赶忙为他奉上白净的布料,他细致的擦拭着刀,直到它亮新如镜,哽在他眼前问:“害怕吗?”
害怕,她当然害怕,她只是个普通人,从没见过这阵仗,但她敢一个人转进这狼窝,她就不会‘腿’软—
“我不是来聊天的,告诉我童凉在哪里?”
“嘿!有能耐敢跟我叫板!”张天野走到她面前,冰凉的刀刃贴在她脸上。“姐妹俩都‘挺’烈!不过老子不会怜香惜‘玉’,你说怎么办?”
她的呼吸变得细微,眼神有瞬间涣散,雷封打心眼里觉得满足。
“哈哈,终于知道害怕了?我就是喜欢看‘女’人惊慌失措的样子,可是里屋躺着那‘女’人,她偏不随我意,她一直死死的瞪着我,她还妄想调查我犯罪证据!我可是魅影的人,我活了那么年会轻易让她得手,我面子往哪里搁,都没道理啊,你说是不是?”
魅影?
童扇眼神倏然一冷,目眦‘欲’裂的看向张天野。
下一秒,张天野将锋利的刀尖狠狠地戳上她匀称白洁的锁骨,三分力度足以让她疼的揪心。可她一声不吭的啐骂:“变/态!就你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人,你的面子就很大了吗?”
张天野邪笑的将刀从她锁骨上移开,看刀尖上沾染一丝血,妖孽的用舌尖轻舐:“有理,可是我喜欢这么做,我就要这么做!嗜血的味道是最美味的!”
他对属下使个眼‘色’,手下走到隔间将‘门’推开。童扇就见到地上侧躺着一个‘女’人,蜷缩着身体,衣衫凌‘乱’,从那身衣服打扮来看就是童凉没错。
她急‘欲’往前看探,那人们也不拦她。狂奔到童扇面前,她想抱起她,可是双手被绑,她看不清被头发遮掩的童凉的表情。
“童凉。。。。。。童凉,你醒醒!我是童扇,我来救你了,你起来看我一眼!”
为什么没有反应?为什么?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她怒声质问。
张天野摊摊手,撇着嘴一脸无辜:“我什么都没有做!就是四天断她水和食物,这样要是打她,她就不会有东西吐出来,我要看着她内脏破裂而亡!”说完像是真的闻到什么呕吐物或血腥味的味道,他嫌恶的皱鼻,并用手轻扇,像赶走那味道。
不给饭吃还打人?童凉就这样被折磨了整整四天?
“这样对待一个‘女’人,你真不是人!”她歇斯底里的吼。
“‘女’人?”他冷嗤,“兄弟们,童凉是‘女’人吗?”
童扇冷眼看他们嬉笑着摇头否认,她的心真痛,所以童凉也不把自己当‘女’人看待,每天在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