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的路虎缓缓爬上山路,童凉睁开眼睛,发现手被捆绑着,身子因山路颠簸而轻晃,她艰难的爬起来,透过后视镜,跟段席那犀利的眼神撞上。
“带我去哪里?”她咬牙切齿,如果她现在手是自由的,她发誓一定会给他的脑袋狠狠的击上一拳!
“段瓴,带你去看一场热闹的戏。”
“我不稀罕看!你怎么把我‘弄’上车的?”她怀疑自己上次是不是被打伤了防备心,他啥时候进她家,她又不知道!
“哦,我就跟你姐说带你去段瓴,我们有个长老有‘药’可以治你背后的疤痕,然后你姐就把你‘交’给我了。”他说的好像自己在童扇面前很有面子一样!
她‘欲’哭无泪,她姐姐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放心段席?
前路颠簸,她出神的望着,她的未来是否亦如此路坎坷,谁也不知道。
这晚,刮起了大风。
凌灏歌开着车,只身行‘色’匆匆的走进一家酒吧。
他绕过喧嚣的舞台,热闹的人群,径自向二楼一间包厢走去。
不一会儿,一位打扮入时、衣着妖娆的三十岁左右的‘女’子扭着水蛇腰娇笑着推‘门’进来,走向凌灏歌。
到他身边,才收敛起笑意,神‘色’严肃地将一张白纸呈给他。
“凌先生,这是最新消息。”
凌灏歌接过,淡瞥那一行黑字,就折起,点开打火机,任怒火吞噬了那张脆弱的薄纸。
他右‘腿’随意叠在左‘腿’上,抿一口酒,如雕塑般的侧脸融进灯光晦暗的室内,看不清表情。
只是用极淡的嗓音说:“他要回国了。”
‘女’子闻言,涂满浓妆的脸上‘阴’晴不定。
“凌先生。。。。。。”
‘欲’言又止,引凌灏歌回眸。他懂‘女’子的情绪,站起身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吧,我会尽最大的努力保护他安全。”
“他的命是你的,为你做任何事都可以。”
凌灏歌神‘色’肃穆,眼里悄然卷起一股风暴,然后又平息。
他点点头,背对着‘女’子道别:“我走了。”
‘女’子目送着他的背影,轻叹口气。
离开酒吧,他将车子开得飞快。然后给童扇打电话,“你有空吗?带十一出来溜达溜达,我在路口等你。”
童扇看一眼手机,撇撇嘴,看向十一嘟囔着:“你待遇不浅啊,还特意打电话要带你出去玩!平时都没见他这样约过我。”
牵着十一下楼,他斜倚着车身,身影沉浸在月‘色’中,高大夺目。
“十一,你想去哪里玩啊?”走到他身边,童扇眼角瞄着凌灏歌,故意问着十一。
凌灏歌笑笑,走过来将十一抱走,自顾自地说:“我们没有任何目的地,走哪算哪,或者怀着期待上路,是不是啊?十一,上车!”
一路疾驰,童扇看他张狂着一副别跟我说话的脸,目光紧紧盯着前方。
她咬‘唇’,发现最近开始看不懂他的心情了。
吉南遥回国,不去忙着约会,反而殷勤在她身边;见了她又不说什么话,甚至暴躁到不行。
张张嘴,她想说点什么,最终没有发出声。
“你跟童凉这恩恩怨怨算过去了,最近很开心啊?”倒是他先开口说话了。
“整个世界都晴朗了。”
若用她前段时间所有倒霉换来这件幸事倒也不错。
就好比所有悲惨的过程都是为幸福的结局做铺垫,她会忍受那些痛苦。
等车子停在一家游乐场时,她下车透透气,一看那些拔高的游戏设施,‘腿’都软了。
“你带十一来这里,是想让它爬高吗?哈哈,不过还好,人家都关‘门’了,我们回去吧!”她麻利绕到副驾驶座,准备上车,他一个遥控把车锁死。
“进去!”
“我不!”
他走到她身边,她紧牵着十一退后几步。
“别告诉我你恐高。”他好笑,倒要看看这个跆拳道教练是怎么征服这些游戏。
“呵!好笑,我家住8楼,我恐什么高?大晚上人家都下班了,怎么进去啊?”她逞强着,人却对此心生畏惧,躲得远远的。
凌灏歌勾‘唇’,看一眼腕表,手磕着车子发功机舱三下,整个游乐场如变魔术般亮起,灯光合着星光,璀璨耀眼。
童扇一点也不觉得它漂亮,反而像暗夜恶魔要吞噬了她的勇气。
“你一早就定下了这里吗?”
他眼神忽闪,扭过头,“是订好了,我们赶紧进去吧!”说着,死拖着她的手腕,走进去。
“凌灏歌,我就坐旋转木马好了,不要‘逼’我做其他的。”她紧张了,忙出声替自己求情。
看她这个倔强的模样,他心情大好。顿下脚步,凑近她:“为什么?如果你跟我承认你怕高,我就不勉强你。”
她咽了咽口水,他的戏谑让她扭过头,挤眉‘弄’眼一番,再面对他,已经扬起灿笑应战:“走,不要辜负了你‘花’的钱。可是你为什么订下夜间游乐场啊?”
“有的玩就行,不要管那么多。”他拉着她:“先玩哪一个?”
她眨眨眼,给自己打气。
只要她接收这种刺‘激’游戏一次,也就当挑战自己了。
“没想到你也这么幼稚,玩这种年轻人的玩意。”可是看他好不容易‘露’出的灿笑,她觉得‘挺’舒心的。
“那叫声叔听听!”
靠!占便宜也不是他这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