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凰的突然转变让这苏嬷嬷心底不安。 。
而夜月凰忽然俯下身来取了数块小石子,猛然间一丢,砸在那苏嬷嬷后背的几处‘穴’道之上,她觉得什么打到后背,她不悦地转过头来,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夜月凰所打断:“还不快走?让皇后娘娘久等了可不好。”
苏嬷嬷不好发作,只能前面带路,把夜月凰送上了马车送进了宫内。
夜月凰神‘色’淡漠地看向马车之外的景致,瞧着马车一路疾驰来到了宫‘门’口,这一次的待遇可不如上一回与宗亲王同行,下了马车拿了腰牌这才让进宫‘门’,只是不能再乘马车,只能走着去。
夜月凰起初还不觉得怎么样,只是这一路走得她大汗淋漓,当真是累得气喘吁吁,结果还没到。
她大概也知晓是故意折腾她,实在是走不动,便也不折腾自己的身子,她直接不理会前面带路的苏嬷嬷,直接路边的草坪上席地而坐,她取出怀内的帕子抹了抹脸上脖间的汗水,缓着气息。一双修长纤瘦的‘腿’微微颤抖着,是走得太久太辛苦。
之前登永泰山是凭着一口气,只是现如今她没必要为了其他人折腾自己,所以不想太遭罪。
“你坐在那里像什么样子!”苏嬷嬷可是头一回见到这样不知羞耻的‘女’人,别说世家小姐,就算是最普通的大家闺秀都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在路边席地而坐,还是在皇宫内!就算是个宫娥都不敢这般放肆!
“累。”夜月凰抹着汗水,就觉得有些头晕目眩,还是这些日子没有休息好的感觉,“上一回坐马车没觉得这么远。”其实她晓得这苏嬷嬷带着她在皇宫内绕路,不想明说,“实在是走不动了。”
“皇后娘娘在等你,你还坐在这里,成何体统?!”苏嬷嬷找到了由头,对着夜月凰大声训斥道。
夜月凰实在是没心情搭理苏嬷嬷,就这样闭目养神,若是她气喘吁吁地去了,估计也会被苛责一身是汗的她邋遢,不如省省功夫,让自己舒服点。
苏嬷嬷气得直跺脚,没见过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别人进宫各个就算是装也得装出个仪态端庄,这‘女’人居然……
“怎么了?”忽然一顶轿子在她们面前停了下来,里面的人下了轿,开口问道,“可是受伤了?”
“六皇子,你可得为老奴作证,皇后娘娘宣这丫头进宫,结果她磨磨蹭蹭,进了宫走了几步就坐在这里不动,说要乘马车。还真当自己是皇亲国戚了!”苏嬷嬷一看是六皇子亓官宸意,便也直接开口指责道,“这样的‘女’人将来……哼!”
“苏嬷嬷,你太放肆了!”亓官宸意喝止了苏嬷嬷的话,垂眸看向夜月凰,瞧着她那张惨白的娇容之上浮现一抹病态的嫣红,瞧得出来这苏嬷嬷定然暗地里给夜月凰吃了不少苦头,“夜姑娘身子不适,就乘着我的轿子去母后那里。”
“怕是不妥吧。”夜月凰现如今毕竟是宗亲王的未过‘门’的王妃,在宫内乘坐他哥哥的轿子,终究传出去不是什么好听的事情,“我缓缓就好。只是在宫内都走了半个时辰了,不晓得是‘迷’了路还是怎么了,还没走到,感觉有些受不住。”
亓官宸意听了这话,视线冷冷地落在了苏嬷嬷的身上,对她怒斥道:“这就是你引的路?苏嬷嬷这宫里你还能‘迷’了路?”
“六皇子……奴才……”苏嬷嬷见亓官宸意动了怒,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回,总不能说是皇后授意的吧?
“让轿子过来接她。”亓官宸意瞧着夜月凰坐在草地上那柔弱可人的模样,谁知晓母后的想法和意思,但是终究不想让这样的人儿卷入他们的争斗里来,这样的人只适合被温柔地呵护,而不是沦落为争斗的牺牲品。
夜月凰抹去脸上止不住冒出来的汗水,长舒一口气,对亓官宸意说道:“多谢六皇子。”那‘色’泽居然有些红润的双‘唇’吐‘露’出来的话语动听悦耳,宛若黄鹂鸣叫般好听,“我歇会就好,实在是极少出‘门’,猛然间走这么远的路,一下子受不住。”
“还愣着做什么!”亓官宸意瞪视着苏嬷嬷,呵斥道。
苏嬷嬷也不敢多待,飞奔着跑去唤人去了。
“若是不舒服,先去太医院给御医看看。”亓官宸意瞧着夜月凰这般模样,本要去做的事情也抛之脑后,陪她一起等着轿子,届时一起去母后那里。
“没事。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晓得。”夜月凰叹了口气,这副弱身板,虽说之前靠着灵力滋养将顽疾治疗了,但是却也没有彻底改善体质。
“我陪你去见母后。”亓官宸意视线没有离开那个低眉顺目、婉约绮媚的夜月凰,注意到她手中的帕子已经被汗水打湿,便直接从怀内取出自己的方帕,递到夜月凰的面前,“拿去用。”
夜月凰不想受他的东西,疏离地笑了笑,婉拒了他的好意,缓缓站起身来,她发现双‘腿’依旧酸乏,不过倒不至于站不稳,她跟亓官宸意拉开了距离,无形中告诉对方,她不喜这样的亲近。
亓官宸意微微皱眉,自己的好意似乎都白费了,只是这一切举动并没有引起他的厌恶,在他看来,‘女’人就该如此,对待自己丈夫以外的男人,疏离且客气,只可惜他是被疏离的那类人。
亓官宸意幻想了下这样的‘女’子对自己笑靥如‘花’依靠在自己怀内的场景,美仑美奂,让他觉得极为舒心惬意,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