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凰立刻回屋换了身衣裳,向王府外走去,只是她走的是偏门,尽量不引人注意。
一路坐着马车来到医馆,远远就看到了一大波人围堵在医馆门口,向着里面扔着东西。
夜月凰冷着脸,看着骚动着的人群,繁星一旁看着,怕夜月凰被人群伤着了,扶她下马车绕道后面从后院进了医馆内。
进了医馆,云雅惊慌地跑了上来,对夜月凰说道:“小姐你怎么来了,被人遇上伤着了怎么办?”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夜月凰也不管这些,直接开口询问道,“尸体呢?”
“在前面摆着,人太多,怕是不方便让您过去。”云雅简单地将目前的情况说了下,毕竟人过来看着确然是健康无恙,却没想到突然暴毙,竟然也不是中毒,瞧不出病因,当真是诡异。
“咱们换换。”夜月凰跟云雅换了身衣裳,她戴着人皮面具就向外走去,医馆门关着,但是外面的阵阵骚乱让她心底很烦躁,h透过门缝,看着外面摆放着尸体,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我出去看看。”夜月凰试着要推开门走出去,却被繁星拦住了,对方明显是要对付医馆,若是她出去了,定然会出大事。
“没事,事情总是要处理。”夜月凰虽说有预料过,但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不行,太危险了!”繁星根本不想让夜月凰去遇险,对她劝阻道,“先等官兵过来,把人控制住。”
“怎么会过来?”夜月凰看向繁星,此事……
“王爷让府衙的人盯着点。”繁星拉着夜月凰,怕她一下子冲出去,成为众矢之的。
夜月凰瞧了下,出不去有繁星阻碍着,她也没办法,只能等着,结果没过多久,果然有官兵前来,将那些闹事的人从医馆的店门口推了出去,而她终于能被繁星安心地放出医馆。
夜月凰走了出去直接蹲在那暴晒在太阳下的尸体看去,府衙的仵作也过来了,她让繁星拿块白布过来遮在面前,对那仵作说道:“看得出来死因么?”
“这……”仵作迟疑地蹲在地上,拉开尸体上的白布,拉开他身上的衣服,细致地查看,并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所以是蛊?
只是尸体被搁置在外面,谁晓得对方有没有做手脚,她环顾四周,那些人虽然被官兵挡住了,但是看到她的出现,愤怒地试图冲破官兵围成的人墙,向她冲来。
“这得抬回去看看。”仵作也不好下定论,示意人过来帮着把尸体抬回衙门内再做尸检。
夜月凰根本无视那些意图冲上来的人,听着他们喊着“杀人偿命”,恨不得要将她碎尸万段般。
夜月凰想了想,直接让繁星跟着,云雅暂时在医馆内守着,她和繁星去府衙内看看这人的死因。
第一次到了京城内的顺天府,她倒也觉得有意思,跟着仵作去了停尸房。
看着脱去衣服的男尸,夜月凰脸色透着几分冷意。
仵作不知道是否是有了宗亲王的交代,他居然对于夜月凰的逾越举动完全不在乎,并且任由她检查尸体。
仔细地查看,夜月凰取来一把锋利的小刀,直接将这个尸体开膛破腹。
夜月凰最后在死者心脏内取出一只还在蠕动的血蛊,果然是下了蛊,把血蛊给仵作看了下,随后放入瓶中,她将尸体缝合好后,用繁星打来水洗了手,刚进来没多久就死了,绝对有蹊跷。
她向外走去,寻思要如何做,才能当众挽回医馆的名声,这时候云雅也已经到了,怕夜月凰出事,所以跟她换了衣裳,夜月凰以自己的身份现身。
等着夜月凰她们出来,顺天府外已经围满了人,叫嚣着要严惩凶手。
夜月凰冷冷一笑,那顺天府尹端坐高堂,外面死者的家属跪在地上哭嚎着,她们来到这些人的身侧,那些人看出来她就是医治的大夫,跟疯了一般冲上去要打云雅。
云雅护着夜月凰闪躲开这些人,在繁星和官兵的保护下,静静地看着那些人。
顺天府尹怒斥道:“肃静,升堂!”
“威武!”公堂内的衙役全部齐声高呼。
“来者何人?”顺天府尹看向堂下的人,开口问道。
“青天大老爷,请为草民做主,这一医堂谋财害命,害死我儿!请为草民做主!”一位老者跪在地上哭喊着指着云雅,似乎恨不得要她偿命。
夜月凰淡漠地抬眸看向顺天府尹,犹豫着要不要跪,她迟疑了片刻,正准备跪下,但是一旁的云雅却给拦住了,云雅自己给跪下了:“民女云雅,是一医堂的坐堂大夫,病人刚进了还没有诊断就已经突然暴毙,并非是民女所害。”
“病人进了医馆经过你的诊治就死了,分明就是你害死的!”死者的夫人猛然间站起身来,指着云雅怒斥道,“明明走着进去瞧着好好的人,没想到才没多久就死了!”
夜月凰冷冷一笑,开口道:“没有外伤,真是好好的人,又怎么会死?真的没病没灾,怎么会来医馆看病?你们胡搅蛮缠也是本事,真的死因已经知晓,你们现在已经是污蔑。别以为空口无凭就可以乱说话。他进来中了血蛊,能熬到医馆内见大夫已经是强弩之末,用这种方法来抹黑一医堂的名声,何其无耻。”
“我儿会以自己性命抹黑医馆的名声?!笑话!”那边的老者气愤地站起身来,试图冲向夜月凰。
“你儿子曾受过重伤,损及心脏,身体虚弱,又嗜酒如命,看得出来他已经做不了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