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前,星光下,篝火阑珊,我接过本子后,就把烤鸡翅全部塞在嘴巴里。
嘴巴里烤鸡翅香气四溢,我拧眉叼着鸡翅骨头。含糊不清的念叨--
“如今苏朔已归,苏朔已归……嘶……”
吸吸口水,我把骨头吐出去。有些迷糊,笔在手中转了一圈又一圈,想落笔,可几度三番的落不下去!
“怎么了。”
星光下的苏朔,看起来别样温柔,白衬衫让风吹过去,药香夹杂着风信子的花香,我拧了眉,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想到的事儿!这会儿记不得了……”
我想大多数人都有这种体验。
方才才想的事儿,眨眼就忘记了!再拧了拧眉头,我说的时候,十分努力的回想着方才我吸夜渐离的血的事儿,可无论我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
我就记得当时那事儿让我心里一沉,也思绪一清--
清楚了什么?不记得了。
赌气似得,嚼着鸡骨头,苏朔看出来了:“不急,慢慢想,想不出来。再吃点鸡翅兴许就想起来了。”苏朔说的时候,素白的手指递过来烤鸡翅,我纸笔立好了,凝眉摆手说,“不了,你等我会儿,我那个想法很重要,我再想想!”吗共叨技。
我说的时候,把鸡骨头吐出来,然后赌气似得,咬着笔杆子,盯着白纸,听到耳边儿传来“呼”“呼”的吹气声。继而我唇边儿一软,一温,那是苏朔把鸡翅直接塞到我嘴边儿了。“跟谁赌气呢,想不起来过会儿就记得了,快吃。”
东西都递到嘴边儿了没有不吃的道理,笑了一笑,我还是吃了,边吃边想。
可一点儿也想不出。
“哎呀烦死了!”几秒钟后,我捶打着脑袋的手被苏朔拉住,“好了好了,想不到就算,来,再吃一个。”他说的时候,眸色有些异样,似乎有些疑惑。
大约是我看错了,因为眨眼就消失了。
“不吃不吃,我想去找韩悟,那么危险,我担心他。”
我说的时候,心里头明白我也只是想一想,苏朔果然没理我这话,只是剔着鸡骨头,放在鼻子下仔细闻了一闻才又递过来,“你再吃一块?”
我这会儿堵着呢,心里有个想法消失不见烦死了,拧眉别开脸说“不要”之后,深吸口气又叹气:“苏朔,我刚才那个念头真的、真的很重要!我想不出来会憋死,我……嗯……怎么回事……我……”我说的时候,忽然觉得脑子有些晕,那种晕乎乎的感觉让我身子不断的往前倾再往前倾,这时候,我的手下意识的用笔撑住身子,然后就听笔尖就在本子上划出一道长痕的嗤啦声,那嗤啦声中,我的肩膀被苏朔抓住,“呼--”
他似乎松口气的样子,偏了头看我说:“你的体质被我的药改的太好、连我的mí_yào也快迷不倒你。”
他说的时候,我面前的风信子变得模糊,模糊中,又变成了好几层,层层叠叠,模模糊糊,还会晃!
“迷……mí_yào?”
我左摇右晃的时候,人被他紧紧的搂在怀中:“是啊,我已经提醒过你,写了也没人看。”
苏朔温润的嗓音一如旧的动听,可是--
“写在纸上,我保证没人看。”
脑海中划过他之前说的这句话,我还以为是没人偷看的意思,现在才明白,这狐狸给我玩文字游戏!
“你!你……”
我说的时候,眼皮上像是坠了千金重,然后我被苏朔抱在怀里,见他好几只手重重叠叠的晃在眼前,给我捋了捋头发--
“傻霂霂,修宸说你聪明了,我看……还是那么傻。”
“傻的可爱。”
苏朔说的时候,我晕乎着却又有着一丝丝的清明,那种晕乎乎的感觉似乎散了,伴随着一种酥酥麻麻的痒感,是太岁肉!我体内还有太岁血在消化!
这时候,我不知道苏朔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可是--
我打算将计就计的看一看,看看这头回来就给我下药的腹黑狐狸,到底想干什么!
于是,我佯装眼皮子发沉的闭上眼,呼吸匀速时,感觉苏朔把我抱起来,朝着木屋走。他要做什么?明明药香就能搞定我,让我沉睡,为什么专门给我下mí_yào?
我这般想时,听到吱呀吱呀的开门声。
然后我能感觉到,我被他放在床上,下一秒,他的手在我脸上划了一划。
我猝不及防,抖了一抖,正觉得自己要被发现,却听他笑了:“这么敏感。”
他这么说,我倒又释然,哎,我倒是忘了,他对自己的药如此自信,不会怀疑我!
只是……
他的手又摸了一摸!
再度抖一抖时,我觉得这厮对我有些暧昧,琢磨他要再来、我就睁开眼得了!他没有,他转身走了,转身走的时候,我松口气,然后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似乎是瓶子碰撞的声音,还有一些是金属碰撞声。
晕乎乎的感觉早就没了,感谢太岁肉把mí_yào全部解除,我等了很久一直都是听到瓶瓶罐罐的声音,打算睁开眼的时候,忽然就听苏朔转身,那瞬间,我立刻又调匀呼吸躺好。
然后我就听他开了口,“白将军,下麻醉药非我所愿,但想要解决夜渐离,我们只有这一个方法。”
苏朔说的我心脏剧烈一顿--
解决夜渐离?
对!
解决夜渐离!
我终于想起来了,我想起忘记的那个念头、思绪,就是解决夜渐离,且看如今兵分两路,韩悟和夜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