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听着韩悟这轻飘飘的一句,我的心却重如泰山。我经期向来不准,受凉了、熬夜了,都会延迟,这些年惯来如此已经习惯。
可我没想到,这时候居然来了大姨妈!
而且他还抱着我。这万一弄他身上……尴尬又羞愤、身子紧绷时,我听苏朔轻柔一笑:“也没什么,走吧。”苏朔说时,韩悟没做声,只用拇指搓了搓我肩膀,“嗯”了一声,就继续往山下走----
不,是跑。
我对此有些诧异时,感觉又一股热流划过……
其实,我真的很怕弄韩悟一身,所以,我缓缓睁开了眼,琢磨着要自己走。只没想到睁开眼时,我被眼前的景色。震惊了。
竟然是春天了。
我记得上山时还是九月,这会儿竟已春天……
之前荒芜的杨岭居然开了满山满山的杜鹃花,我听姥姥说过。野生的杜鹃花一颗种子就能燎原,望着这仿若火焰一样的杜鹃花,灼灼的红色让人心情也无端好起来,更甚忘记了要下来走的事儿,直到----
韩悟低头看我:“醒了?”
红色的花瓣翻飞而过,让那低垂的眼眸映了抹红,嗅着杜鹃花香,下意识的点头时,听他“嗯”了一声,也没有放下我的意思!
抿了抿唇。想说“松手”,但又说不出。
就这样吧!!!松什么松?以后还不知道会是怎样,能偷一会儿快乐就偷一会儿好了。我这般想时,听苏朔又恢复了方才淡淡的语气,幽幽道:“那黑影子,你要查到底,还是等他来?”
阴冷的气息从他身上一瞬间散发。又一瞬间收回,韩悟声音冷酷----
“来就让他无回。”
苏朔缓缓笑了,白衣胜雪,翩翩飞舞的红花中,也是美的不像话。
下山的路上,我没再说话,他们也没再说什么。
我已经想好了,就窝在韩悟的怀里。
他不撒手,我就不离开,就是这么简单!
……
我们从杨岭出来时,看到杨岭的石碑,我又想到籁笙。
石头上已经没有血了。
可籁笙……
这里头一天。外面数月,也不知道他怎样了。
而想到大好的时光就这样打马而过,我觉得有些可惜。
只是……
“车又不见了。”
我抬头说话间,韩悟“嗯”了声就抱我走上高速路。他站在路边儿时,春风习习的裹来一股冷冽的血腥,那边儿苏朔说了句“大约是黑影子作怪”后,我也“嗯”了声,然后就是沉默。
沉默几许,听他又说----
“数月,也不知修宸怎样。”
韩悟眸色清冽:“他逃的比谁都快,不会有事。”
这个是实话,起码我见到的修宸,每次都在逃,可想到修宸我就想起照片和石玉。也想到那时,他说自己演技好,若石玉是装的……倒也不知道是谁好了。
远远的,来了辆车。
车快到我们面前时,忽的停下,熄了火,剧烈一抖时,车门更是自动打开----
然后韩悟就把我先扔了进去!
“你!你们……我的车……”
开车的是个中年秃顶男人,满目不可思议。我也不可思议,这分明和打劫没什么两样的!却是韩悟上来后,目光桀骜,声音孤冷的命令:“去西安德川大厦。”
“你----”
“别让我说第二次。”
韩悟说话间冷冷瞥过去,冰冷的气息一瞬间弥漫在车中。
秃顶男怔住,旋即开始打火,可约是害怕,连打几次也没打着。
副驾上,苏朔眯眸浅笑,从口袋里拿出一方碧玉翡翠递过去----
“别怕,我们不会伤害和亏待你。”
大约是那声音太酥太柔,也大约是翡翠成色太好,这次没再熄火,车往前开了去……
我看着韩悟----
他去德川大厦干什么?
德川大厦是我们本地出了名的贵,是酒店,平日里只有政府人员来重客,才会接待。
从前我便好奇着韩悟的身份,黑客?似乎不是。
籁笙说过他为国家工作。
可为了国家工作?修宸又说不是……亚吗吗弟。
转而又想到修离喊他韩少----
修离。
也不知道修离怎样了,我抿了抿唇,又想到籁笙,脑子乱七八糟的,索性都不想……
跟着韩悟走就是了。
这一路,我没说话,韩悟也闭目养神,苏朔在前方一路看窗外。
我颠簸了一会儿也睡着了。
快到西安时我才醒,醒来第一时间感觉到身下一片湿漉漉,更觉得脑袋下什么冰凉凉。睁开眼,窗外的灯光洒下来,我看着韩悟褴褛的衣衫,猛然起身抬头----
我竟然、枕在他肩上!
起来时,我的脸色很难看,好在韩悟未说什么,他甚至看也没看我,只是侧目看窗外,一句话也不说,侧脸让光照的,美得叫人怦然心动。
我这嘴边儿想说什么,又没说。
然后听前头的秃顶男开了口:“三,三位,快……快到了。”
男人显然是害怕韩悟的。
韩悟兀自推开门下车时,声音孤冷的报个地址----
“西长街,23号楼706室,别做傻事,逼我去找你。”
韩悟说话间,关了车门,我则一怔……韩悟这报的肯定是男人地址,抬头,驾驶位的男人一怔,旋即像斗败的公鸡,脸色苍白的点头,“我不会的。”
看韩悟走到这边儿了,我也赶紧和苏朔下了车。
下车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