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清?”他手掌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迎上沉沉的眸光,凝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梵儿,你以为我是谁?你以为一句两清,就能和我划清界线?你以为,我等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等你一句,没有爱何来的恨?”
我下巴一阵碎骨般的痛,硬忍着没有移开。
我就这样被他掌控着下巴,抬着头,看着他面无表情的俊颜,苍白的如同一张薄薄的纸。
看着他的眼睛充血般的变红。跳跃着毁灭性的怒火,看着他极力的隐忍着,还是忍不住颤抖的身子,看着他的唇凑到我的唇边,冷笑起来:“言梵,我帝云焱,可以拥有全世界,也可以抛弃全世界。如果你觉得,一定因为恨才能证明爱,我帝云焱不介意再重蹈覆辙一次,让你恨我恨的更彻底,更入骨。”
我胸口一窒,狠狠的痛了起来。
就好像拿着针,一针一针的扎在心窝上。疼的我整颗心都在痉挛。
我紧紧的握着拳头,忍住眼底泛滥的泪花,咽下心中的呜咽,冷冷一笑:“帝云焱,我很好奇,你爱的人到底是我言梵,还是白言?”
他面色一怔,看着我的眸色越发的深了,苍白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贴在我的唇畔,呼吸出来的气息冰冷的扑在我的唇边。
一瞬间,整个病房的温度疾速下坠,冷的,像是置身冰窖。
捏在我下巴的手掌,也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我疼的倒抽一口冷气,坦然无畏的凝视着他凝结着一层寒霜的双眼,冷嘲道:“帝云焱,白言的肚子里,可还怀着你的孩子。你现在信誓旦旦要和我不死不休的纠缠。那么,你要我言梵,还是要白言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云焱的脸色很难看,看着我眼晴沉的像是能滴下水来,“不要和我玩人物游戏。你以为,我做出选择?言梵,前世你是我的妃子,是我的女人,是我孩子的娘亲,这辈子你逃不掉,不管你是言梵,还是白言,你都我帝云焱的妻子。”
他终于松开捏住我下巴的手,的另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腕,移到我的眼前:“三魂七魄戒,一旦牢牢的套在手指上便再也取不下来,除非,我帝云焱在这场游戏中,愿意放过你。否则,你只能杀了我,让我魂飞魄散。”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我抽回自己的手,搂上他的脖子,眨着眼睛看着他,“还是你以为,我不舍得杀你?”
心在痛,在滴血。
我忽然有些迷茫。
他爱的人,究竟是谁?
言梵?还是的白言?
他缓缓的垂下头,把头埋在我的颈窝,声音沉翁:“如果爱你,注定要下地狱。我宁愿永生永世与光明背道而弛。”
我心中颤了颤,搂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渐渐的收紧,“但凡尘世有你,我连地狱都下不了。”
因为我知道,就算他就算自己下地狱,也不舍得我下地狱。
不。
不是我。
是她……
“你爱白言。是因为言梵。”我摸着他的头,望着头顶的虚空,悠悠的说:“你可知道,我醒来,就要意味着白言消失。”
他身子猛的颤了颤,一口咬住我的喉咙:“你们本是一个人,不要再同我玩游戏。你可以杀我,但别忘记我,别想抛弃我,投别人怀抱,否则,我会杀了他。就算你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