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炸弹吗?”
“嗯。”
“你救了我一命?”
“嗯。”
我救了晴子一命,我当时不知道车底下有炸弹,不过我感觉李月马上要杀晴子了,之前她不杀晴子,肯定是觉得晴子不是她对手,现在晴子却请到了我这么个帮手。她和晴子就水火不容,定要杀死对方了。
她们两个的蜗角之争,其实很好解决。不过现在晴子受了惊吓。
她说:“她还会来杀我的对吧?”
我说:“估计是吧,说不定下个路口就有杀手。”
晴子说:“不行,你得保护我,我要雇佣你当保镖!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我说:“你忘了,我不要钱的。”
晴子想了想说:“哦,对了,你只想要得到我的身体,也许…可以吧,但我还不知道你到底能不能保护我,你是什么人呢?你像是个杀手,或者是个修真者,你的亲人朋友呢?我对你一无所知。”
她拽着我胳膊,夕阳西下,街道映着建筑和凡人长长的影子。
我打电话给警察。
但是晴子制止了我。
“你干嘛?你是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吗?你知道我家是贩毒为生的。是那条母狗告诉你的?她跟你聊起我了?”
晴子这会儿极为担心。无论如何,她想要我陪着她,至少这样多了一点安全感。
我问她打算去什么地方?
她说:“家。”
她家就在附近,但是除了佣人和保安也没其他厉害角色。她的对手是一个半召唤师,而且还有梁昕儿撑腰。
我说:“你家里的后台不是廖源么?你倒是可以去找她!”
晴子却摇头,太远了,廖源那种人怎么会为这点小事过来,“我如果死了,他估计都不会知道。”
进屋以后,晴子牵着我直奔闺房。
然后她蜷缩进床里。
“我好怕,你过来保护我!”她撒娇着说。吗低爪划。
于是我也在她温柔的大床上躺了下去,这是一张极其舒服的床,我游走过许多张床,数量起码上百,这张床是其中最舒服的。白富美就是白富美,很知道怎么享受。
我抱着她,但是我此刻对她并没有任何过分的想法,我并不是真正想要和她睡觉,那只是开玩笑的,我显然不会因为和她睡觉就去杀人,同样。我也不希望别人认为我杀人是为了和她睡觉,所以就算我收拾了李月,也不会和她睡觉。
但是现在我却在她的卧室,仆人们都以为我是她的新男友,我和她躺在同一张床上,我们紧密地拥抱着,无论是谁也不会相信,我和她是清白的。
好在,别人怎么想都和我没有关系。
我这会儿正在想李月的事情,想李月的chū_yè,这真的是很神奇的一件事,李月的第一次竟然交给我了。
不过慢慢地我觉得李月是在演戏,她肯定是受人指点,做了一个紧急的修复手术。
但是那似乎也没有关系。
“你在想什么?”
晴子发抖问。
我说:“你就不害怕我是坏人?李月让我来杀你呢。”
“你如果杀我,又怎么会救我?”她说,她不担心我会害她,她发抖,只是害怕李月准备全力向她开刀了,那样的话她就很危险了,正因为她担心这个,所以她才老想着先下手为强,找人整死李月。
有些人的逻辑就这么简单。
不去想是不是有奇怪的阴谋,也不用担心人心是会变的,我一分钟之前可以救她,一分钟之后也可以杀她。
“你发抖什么,这是你家,如果连你家都不能安心,还有什么地方能让你安心呢。”
“她死才能让我安心,我安心不下来了。”
“你别老想着杀人,你只是普通人。”我如此劝解道,因为我现在也是君子卓的信徒,君子卓的理论里面有一条就是再凶恶的人也可以改过自新。
这种话听起来简直是危言耸听。
不过君子卓会念经,他的经文也许是一种更高级的语言,这语言或许能和人体中细胞级别的生物进行沟通。
当身体里的细胞都臣服于某个人、某种思想的时候,意识当然也就会臣服。
“唉,你如果是召唤师就好了,或许还能救我,我怎么感觉我要死了,啊啊……”
死亡的恐惧如影随形。
现在晴子找不到别人可以信任。
任何人面临这种威胁的时候,都可能会变得有些反常。
她的视线飘向远方,开始憧憬:“我还很年轻,我还没结婚,我还没生孩子,我突然想和你结婚生子,想过安定的生活了,人真是奇怪,我和你也不算熟悉,但我现在真的想和你长相厮守了,我这样讲你觉得开心吗?”
“很开心。”
“我明明知道你绝对不是个好东西,但现在我又觉得你让人觉得很安全,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似乎,她正在出现死亡前的幻觉。
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了。
这时候楼下突然吵闹起来。
紧接着听到枪响。
十几秒钟后,卧室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就看见六个手持冲锋枪的枪手,对着屋子一顿猛射。
在开枪之前,我已经抓着晴子翻窗出去了。
一轮扫射后,枪手才进屋,跑到窗口边观察,他们当晴子不会有什么反抗能力,所以十分大意,脑袋直接就伸了过来。
我从墙边过去,反手勾着那头目脑袋,又伸手夺了他的枪。
剩下五个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