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惨。”
“谁知道呢，是被人打的吧。”
“这也太狠心了，他来宜兰中学做什么，难不成他要进去？”
“当然不能进去，看到那牌子没有，闲杂人等，一律不准入内。”
一个保安，指着一块竖起来的招牌说道。
围了太多的人，车子无法开进学校，木兰花只好在人群后方，把车子停了下来。
江尘拉开车门下车，正打算直接进去学校，围观这种事情，他可没兴趣。
却是忽然间，一道沙哑的嘶鸣声，传入了江尘的耳中。
“嗯？”
闻声，江尘眉头微微一皱，莫名的，他觉得那声音有点熟悉。
脚下一顿，江尘拨开了人群，然后，江尘就是看到了围观的人群中间，一道蜷缩着躺在地上的身影。
在江尘看到那道身影的时候，刚好那人，也是抬起头，一双眼睛朝他看来。
“江……江……”
那人看到江尘之后，瞳孔蓦然一阵收缩，扯着嗓子，大呼起来，却是根本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办法说出来。
好半天，才是勉勉强强的，说出一个含糊不清的江字。
“季枫。”一眼，江尘就是认出了此人。
有些意外，有些好笑，同时更多的是一种戏谑的恶趣味。
“你们有没有发现，他看起来好像一条狗。”江尘朝着围观众说道。
“年轻人怎么说话的呢，人家都这么惨了，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就是就是，太没公德心了。”
……
围观众立即不满，纷纷叫嚷起来。
“难道我说错话了吗？他看起来，本来就像是一条狗啊。”江尘觉得自己很无辜。
他就是说了一句大实话而已，招谁惹谁了？
“年轻人要有同情心。”一个老者，对着江尘，语重心长的说道。
“哦，那么请问一句，你的同情心在哪里呢？被狗吃了吗？”江尘微微笑道。
“放肆。”老者怒。
“要是没有的话，你又同情心这么泛滥，怎么就不送他去医院呢？”江尘紧接着问道。
“这……这……”老者这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看吧，我就说你的良心被狗给吃了。”江尘最后总结说道。
说了这话，江尘上前几步，一把把躺在地上的季枫给提了起来，大步走向木兰花还没来得及开走的面包车，随手就是丢在了后排座位。
然后，江尘爬上了副驾驶，招呼道“去医院。”
木兰花看了那季枫一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把打过方向盘，车子重新上路，驶向医院方向。
“我……我……”后排座位，季枫喉结抖动，勉力要说话。
“怎么，你是想告诉我，你不是一条狗？”江尘问道。
季枫那失神的双眼，看着江尘，眨了眨眼，泪水，却是在这一刻，溢了出来。
“那么，你就随便证明一下，你不是一条狗吧。”江尘随意说道。
“……”
“证明不了？”江尘笑了，说道“都没办法证明你不是一条狗，那我说你是一条狗，有问题吗？”
“收起你那可怜的自尊心吧，你所谓的自尊心，在我眼里，一文不值。你若真的觉得屈辱，觉得愤怒，那么就在你站起来之后，对着我的脸，扬起你的拳头，或者拿起一把刀，出现在那些把你弄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人面前，杀他们全家！你若不敢，那你就永远都是一条狗！江尘嗤之以鼻的说道。
“我……会……”季枫嘴巴张大成了一个字形，他无法发出声音，但他会，他一定会那样去做。
他不是一条狗，他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