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华芝在家坐立不安,总感到有什么事要发生。她从房间里出来,穿过走廊,下了旋式楼梯,微凸的肚子隐隐约约,步伐不敢走得太快。大厅里只有几个下人尽职地守候着,还有门口的保镖。濮苍不在,连慕岩都没看见,他们去做什么了?
殷华芝走至门口便被拦下,两个壮汉的身子像堵墙似的拦着她,纹丝不动。
“我要出去。”殷华芝说。
两人面不改色,像木头。
殷华芝不信用强的不放,她用力地推着他们,身子想着挤出去,可她的力气哪里顶得过受过专业训练的壮汉。来回了几次便累的她喘息。
“不让我出去也可以,我要见濮苍。”殷华芝说完见他们依然没有反应,急上心头,继而说,“如果不让我见他,万一我一急身体上有什么事,你们是不是也要负责啊?”殷华芝觉得自己有点脸烫,毕竟这样的任性很陌生和羞耻。
不过效果不错。那两个保镖脸色微微有了变化。殷华芝或许只是阁下的女人,但身边的人都知道她的地位也是充满威胁的,再说她怀了阁下的孩子,什么都不顾,也要悉知古往今来母凭子贵的重要性。所以两人哪敢怠慢。
酒店房间里,空气里充斥着肃杀后的血腥味。奢贵的地摊上洇湿着一大片血迹。房间里的气氛紧致不安,保有它危险的因子,似乎刚在刑事处决后的一个短暂的收尾。
洛擎天倒在地上,上半身吃力地靠在沙发一角,脸色嘴唇惨白,可视的额际上流淌着冷汗,痛苦已让他面部严重扭曲,难忍地看着绝情的濮苍。
他的双腿膝盖处被子弹打穿,深中肯綮,不缺性命却再也起不来,对一个人来说太过残忍。
“既然不想死得痛快,那就跪着活。以后别让我看见你再和殷华芝有任何联系,否则,我会亲自把你的腿拔下来。”濮苍转身前扔下话,“好好过你以后的日子吧。”说得毫不同情。
“濮苍!”洛擎天因痛颤抖的声音从后面响起,“你对殷华芝有感情吧!没有的话我现在已是一具死尸。其实你也在害怕吧?害怕自己已经有了软肋。濮苍!你会失败的!!”
濮苍已经走了出去,对身后的咆哮听而不闻,冷声吩咐下去:“别再让他出现。”
下面有保镖从电梯里出来,见到走过来的人立马靠边垂首站着。快速地在慕岩耳边说了句什么。随后慕岩跟着濮苍进了电梯,合上门。
“阁下,殷小姐要见你。”
随着电梯的降落,铝合镜里映着颀长硕实的身姿,黑色的西装笔挺高贵。里面阴暗不明的光线折射在濮苍如刀刻的侧脸上,诡异莫测,冷硬的面部线条漠然刚毅,浅啡色双眸不见波痕。
慕岩见他没说话,便保持静默。
殷华芝在大厅里等待着,在濮苍只身的身影出现立马赶上去。不由揣测着那无绪的沉稳的表情会有什么变化,最终并未发现异常。不过濮苍为人深不可测,她不放心地问:“你刚刚去哪里了?还有慕岩也不在。”
推荐,留言,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