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殷华芝想咆哮,想质问。明知道她会被抓为什么不阻止,还让她差点被那些男人给玷污了。虽然他及时出现,但是他可知道当时的自己有多害怕么?可是最后她沉默了。她和濮苍是什么关系?他凭什么处处为自己想?也只不过是被囚禁的毫无价值的猎物罢了。
“想什么?”
“没有。”殷华芝这么说着,劫后余生的眼泪还是落了下来,那是比屈辱还要难过的事实,简直一文不值地被人耍玩。
“她叫殷姈,从知道她是如何出现的时候便知道不简单。还记得你怀孕的时候,也是回山庄的路上撞死了猫,相同的事情发生两次,值得人怀疑。后来去调查。如果不让你亲自去证实,你会恨我。”濮苍跟她解释。
殷华芝震惊地看着他,澄澈的眸子里还氤氲着水雾。他是因为这样才让她去的?他说的一点都没错。如果不让她去,恨肯定是有的。殷华芝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发现错怪了他,诚实道歉:“对不起。”
心沉浸下来时也会疲惫,濮苍知道的可能还有很多,比如殷家和自己的关系。那条失去的项链还有什么用?当初也是为了能用它寻回能够抵抗濮苍的势力,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心境可想而知,当一个人没有任何念想的时候……
“殷家现在是她做主,你回去也没有任何意义。”濮苍好像知道什么似地说。教人揣测不出真意。至少殷华芝不明白。
“我只是想看看自己还有什么亲人,既然他们都不在,自然不会有回去的必要。”是的,已经完全没有那个必要。或许,留在濮苍的身边已经是注定逃不开的枷锁。
殷华芝的眼泪从脸颊上涔涔落下。
从山庄下车,抬头,原来天很蓝也会刺人的眼,原来树叶太绿也让人看不顺眼,原来美丽的画面也会有看厌烦的时候……身后是濮苍,殷华芝埋着头走进水华厅,被一道熟悉的声音震住脚步。
“少夫人。”
这个称谓不是慕岩叫出的,能这么叫的只有……她抬起眼看见慈眉善目的老人家,惊讶地开口:“鲍伯?”
“是,老奴回来了。”鲍伯像看到自家孩子似地,神色也动容着。
鲍伯被濮苍赶出山庄她是知道的,过了两年多再次出现是怎么回事?她转过脸来看濮苍。
而濮苍说:“先用餐。”
后来鲍伯才告诉她,因为怀疑山庄里有内贼,便顺藤摸瓜地查下去。原来是殷姈从一开始就打着不安分的主意,为了以防万一只好让鲍伯混入殷家。但殷家的防范还是挺强的,鲍伯给的资料并不完全,可也足够。只有一点,让殷华芝肚子里的孩子失去是他犯得最大的错。他告诉殷华芝,濮苍很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虽然他什么都没说,可痛是藏在心底的。只有了解他的鲍伯才能感受得到。
没有杀殷姈,也是因为殷华芝的原因,但以后会不会手下留情,不用想都知道是否定的。这次的警告希望她能明白。
殷华芷对自己的亲情再失望,也不希望看到无法收拾的场面。只是她不知道,濮苍让鲍伯去卧底,真正的原因是那条属于殷华芷的项链,复杂圆环里的月亮是属于殷氏家族的标记。曾经的地位和濮家不相上下,濮家被毁的是洛擎天那个叛徒,殷家却是自家人的堕落,无一长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