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点新奇。穿着黑色衬衫,清晰的金属皮带扣箍住强劲的腰身,没有外套的遮掩,肌理线条纵然是在夜色中也能看清,蛰伏的野性。然后与她走在夜色中,路却变得不知距离,通往何处,就那么朝前走着。
殷华芝微转过脸仰望身侧的男人,深沉叵测的俊容,不张扬的,时时刻刻带着稳重。相比之下她觉得自己反而像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越走越离嘈杂远去,皮鞋发出的轻磕声反而明显起来,又如敲打在心脏上。这样的时刻殷华芝除了沉默,想不到其他的话来缓和,所以导致了她心绪难平的状态。
殷华芝看着面前的男人,说:“你这是痴心妄想,他才不会这么做。且濮苍最不轻饶的便是威胁他的人,你拂了逆鳞还不知道倒想着钱。”
因为很晚的时间,林姨都已经睡觉了。没想到回到房间林音初还穿着衣服好端端地等着。
林音初赶紧拿起来接听,那边传来低沉让人安心的声音:“睡觉了?”
“放开她!华芝……。”
浴室不大,没有浴缸,只有个莲蓬头。水洒下来落在那赤.裸的肌肤上,熏热出淡粉的红,犹如水出芙蓉。
殷华芝觉得林音初的好奇心一定不会消散,她和濮苍能有什么?他只是莫名其妙地陪同自己走回来而已,又恰巧被林音初看到,外人看来总是暧昧的,还有另一个身份,前夫。还屡屡上门,这足够让林音初幻想了。
“妈!”林音初哭着冲过去抱着林姨,查看她身上是否受伤。林姨腰部应该撞伤了,怎么扶都站不起来。一动脸色就发白,“妈,你别吓我,你怎么了?”
他吩咐:“带她们去医院。”
她跑了回去。林姨看到她便问:“华芝呢?”
“想不受牵累,让殷华芝出来!”
“回来啦?我看到有人送你回来的哦。”
这时从外面走进他的手下,说:“金哥,电话打过去了,他说他会拿钱过来,但是不能伤人。”
殷华芝被囚禁在其中一间房。她刚睁眼,门从外打开,走进来一个男人,脸上有道新鲜刀口子,看起来分外狰狞。他坐在手下适时端来的椅子上,没有感情地看着她。然后眼神变了样,游弋在殷华芝的身形外貌上。
林姨何时见过如此阵仗,吓得赶紧阻拦:“你们要干什么呀?怎么能私闯民宅?”
“我不是故意的哦,我妈说天色晚了,让我留心点,谁知道就看到了。”林音初笑米米的。
“可是阁下您……。”
检查着,腰骨开裂,倒没什么大碍,修养一段时日便会好。心放松下来的同时自然又担心着殷华芝的处境。
“我到家了。”在濮苍接过西装的时候,殷华芝转身向房子走去。
濮苍接完电话,双眸深邃无底。五亿,还要现金。这个时候天色渐明,银行都还在睡觉呢。思索了会儿,他翻到私用手机里的某个快占了灰底的号码,拨了过去。
殷华芝在被带到车上的时候就因为挣扎不休被那领头人一拳打晕过去了。醒来是因为被地上的冰冷给冻醒的。窗外天色渐渐露白,点亮这栋十几层的建筑物。这里还没有居民住进去,刚修工完毕。
那领头人慢悠悠地走至殷华芝面前,说:“早说她在不就没事了?带走。”
这无意是个救兵,林音初眼泪滴落,颤着声音:“华芝……被人抓走了,快去救她……。”
“林姨,你怎么了?你们是谁?为什么要伤人!”殷华芝瞪着他们。
“哈?”
殷华芝低下眼看到胸口上的瘢痕,喃喃:怎么可能去的掉……
好不容易走到门口,殷华芝迅速脱下那西装外套。然距通夜。
“被带走了。”林音初试图扶起她,又不敢用力,急得她直掉眼泪。
“如果不是我阻拦着,你的身子在昏迷期间早就被我的手下玩烂了。放心,有了钱,我自会放了你。”这个男人年纪不大,就是殷姈那时欢好的男人,金哥。
殷华芝面对她,很认真地问:“他看起来是不是很正常?”
窗户是用花纸沾的,看不见外面的月色。但殷华芝的视线就落了过去。从认识濮苍以来,她有时就会幌神,他到底要做什么?像是在走毫无头绪的路途,走了一半又回过头露出茫然的面孔。
“对啊,又帅又酷又有风度。”
“睡你的觉!”殷华芝拿着睡衣就出了房间进浴室了。这一天够累的了。
“你好像挺了解他?”金哥冷笑。
林音初毕竟是个小女孩,哪见过这么可怕的事,有些手足无措地点头。手机在房间里,她进去找的时候,看到殷华芝的手机在闪。因为晚上睡觉怕吵,她们的手机都会调成静音。
金哥听完,咧着嘴笑了,站起来:“你还真不了解他。好了,他真拿钱过来,你就可以走了。”
后面的人立马上前一边一个抓住殷华芝,就往外扯。
“别哭,没事的。赶快打手机报警,电话不能用了。”林姨还是担心殷华芝。
“你真无耻。”
这下她们知道这些人的目的了。林姨往后看了看女儿,递了眼神,才回头说着:“我们不知道你们说的是谁,反正我没有听过。这里也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慕岩看到他急着往外走,知道出事了,什么都没问,跟着离去。但心里多少有些数目。
濮苍把西装搭在手腕上,浅色的唇带着不着痕迹的漾意。
“深受其害?这四个字用的不恰当吧?真的被他害又怎么会救走殷姈那dàng_fù?别否认你和他的关系。在以前殷姈就告诉过我你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