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消息倒很快。”那边的男人微沉默,随后开口,“一个小时之内我让人送去,五亿的现金不是个小数目,不知道对方能不能有本事吞下?”意有所指的阴沉,让人心弦警惕。
“多谢。”濮苍平静地说了两个字。
“不用谢,以后有用的着你的地方。”光这句话就能想象的出那人一双狭长丹凤眼里深谙的波纹。
“这下我们发了,听小六子说用货车装的钱,只等老大吩咐带着这个女人下去就可以拿到了。五亿呢。”
“你是什么人……”来带人质的手下先是远远看到倒地的两人,随后让其中的伙伴去通知兄弟,自己过来抓人,胆子倒不小。
濮苍双眸深邃地看她一眼,声音低沉于无:“抱紧我,我们下去。”
“唔……。”她倚在濮苍怀里微微喘息着。目苍静对。
“商场上有的人难免会暗藏不法手段,我已经报了警。”
“你这孩子,林姨又没事哭什么。受惊了吧?那些是什么人啊,怎么好端端地要绑架你?”
濮苍没有与他计较,挂了电话,等着钱到手。zvxc。
金哥这才上去,只是他再怎么防备都还是输了。那些钱都是被灌了汽油的,那货车司机见他和几个手下进去后,微微退开自身,拿出打火机点燃,随手一抛扔进了货车车厢,一瞬间货车连人都葬身于火海,远水救不了近火,只有死路一条。
“一个都别留。”濮苍吩咐完后上了车。然后慕岩带来的手下被安排任务后,他便开着车载濮苍他们离去。
“不用害怕,他们该死。”濮苍走过来,搂过她藏在臂弯下,“走吧。”
“是。”
前面殷华芝是很感动的,但看到她后面的眼神后就很无语了。她走到病床旁,愧疚心疼于林姨,眼泪直落
殷华芝立在房间门口看着他的侧影,试图上前。
她推开濮苍,独自擦拭着眼泪,然后选择一旁的位置坐下。
上了车后的殷华芝靠在柔软的座椅上,不知何时已闭上了眼,沉沉睡去,一点防备都没有。她哪知道濮苍的好意就是诡计,让殷华芝放松防备,随后载她去下榻的酒店。连抱着她下车,放上床,连动都没动,可想而知睡得有多沉。
殷华芝偎在濮苍硬实的胸膛上,车子的行驶很平稳,让她抬起眼看向车窗外。她知道自己平安了,短短的时间却让她惊心动魄,直接从楼梯口跳下,那就是一种自杀的方式。濮苍,深不可测。却让人有劫后余生的安定。
“你吓死我了,没受伤吧?”林音初放开她,全身上下打量着。在看到脚的时候,那是已经穿着鞋了,不过林音初没见过这双,然后她看了看身后的濮苍便明白,于是暧昧的眼神看向了殷华芝。
对于林姨的问题殷华芝不知道怎么说,想到身后的濮苍,她欲言又止。
她想到林姨,便急着坐起身子。
“跟我走。”濮苍扶她起来。只是殷华芝被捆绑地太久,腿部虚麻——
殷华芝要留下来,但是第一个不让的反而是林姨。她是过来人,总看得清有些事情的微妙变化。那个稳重却气势过人的男人,殷华芝的前夫,如果真的无情,又为何会出现,还不顾性命地去拯救殷华芝?是有情的吧。
门外两个人倒开始闲聊。
这边,殷华芝被两个手下看着,显然因为前方钱的到来致使这边的松懈。天已渐渐明亮,整栋大楼静地出奇,殷华芝看着窗外的天空,很近,那便离地面很远。她真是插了翅才可以飞走的妄想。
殷华芝摇摇头。
殷华芝的视线落在来往车辆的路上,那种茫然只会让身体负荷更重,想着反正是顺便,那就随意一回吧。
濮苍吻住她。她眼角的泪瞬间滑落了下来,紧绷的神经也随着泪水的发泄而松懈。殷华芝担心的事情总是那么多,可能发生的,和已发生的。
“她们没事。林姨的腰骨有些裂痕,修养一段时间就可痊愈,不会有后遗症。慕岩,去医院。”
一辆货车霸气地开过来,停在建筑物前的空地上,金哥的手下拿枪的拿枪,拿刀的拿刀,虎视眈眈地看着来者。
这时——
金哥确实狮子大开口,也不怕梗死。
而刚出门的濮苍两人,从另一段闯上来的众多手下见到目标,双眼血红,似乎要吃了濮苍。那不是因为人质,而是金哥在前几分钟和着五亿一起葬身火海。说那边装着钱的货车停驶在空地上后,打开后车厢门,里面一叠叠的钱已堆成了山。接下来自然要验钱的真假。金哥为人狡猾,以防使诈,便先让手下进车厢。手下进去后一会儿就朝着外面的金哥唤着:大哥,没有任何问题。
她的疲惫濮苍当然看在眼里,他说:“我送你回去。”
林音初送他们出去的时候看到走廊边站着的慕岩,一愣,开始只觉得熟悉,后来才想起那在花店被误解为殷华芝的‘追求者’的人,原来是这么层关系,她不由撇撇嘴。
林姨点点头,放下心来。
当上去的时候就看见人质被救走的一幕。
濮苍看着她绯色的脸颊,专注了几秒。随后搂着她的腰的手一紧,两人从楼梯上跳了下去。同时那撞开门的人惊骇地看着那一幕。
没有阻隔,一直坠落。再不恐高的殷华芝也害怕地贴着濮苍,白色的裙角飞扬,纠缠着那黑色西装,如蝶翼在黑暗中扑腾喘息。过长的发凌乱在眼前,看不清近在咫尺如刻的俊容,或许只有那一双眼永远都是那么地清晰深刻,啡色的如玻璃碎片的聚集,幽邃无底……
只是可怜的是,那人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