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啊,我来晚了。”薛磊的出现实在是诡异,他为什么会来?外界不是传他和濮苍是死对头,还是说是来看笑话的?
依然是叼着雪茄漫不经心的感觉。
洛擎天嘴巴张了张,半晌声音里憋出颤抖无力的字眼,可殷华芝清楚地听到那两个字——少主。
他叫濮苍少主?他们认识?这是怎么回事?太不可思议了。
同样听到那两字的濮苍并没有什么反应,而他的沉默恰恰让洛擎天感到绝望。从薛磊的出现,也总算明白发生一切的事情多么诡异,公司被蓝帝整垮,洛城凯欠债被阉割他却不早地出现,还有刚才董春的死……
此时此刻,濮苍的势力到底多大计谋多深都是没有限度的,但最惊恐的是,这是算计好的陷阱等着来……报复。
濮苍转过身面对殷华芝,牵着她的手,说:“你说的对,完全没有帮他的必要。”
本来是关于命案的事,现在演绎着只有三人的戏,别人多处都是不懂的。殷华芝只知道濮苍在说谎,陷害她。
“践人,我说一开始你为什么帮不上忙,原来你吃里扒外。你就跟你妈一样下贱。”气疯的洛擎天凶狠地骂着,一点都没有先前慈父的样子。他也没理智想,既然濮苍的身份在脑海里澄清,帮忙两字就显得滑稽了。
殷华芝呆愣地看着洛擎天转变的脸,心痛让她脸色苍白。他怎么可以那样说妈妈呢?他不是说在乎她们么?难道那一切都是假象么?妈妈是一直忘不了他等着他的呀……
濮苍走至僵直的洛擎天面前,很近的距离,只有他们听到的声音。
“回到监狱里好好赎你当年的罪,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洛擎天惊状万分,强辩着:“当年不关我的事,我并不知情……。”
“带他下去。”濮苍冷冷地命令。那两个执案人员被他的威严气势震住,另一方也刚好乘他们的心,手铐一亮洛擎天就被带下去了。
这似闹剧的收场让现场半刻静默,收回目光同看向新人站定的地方,新娘的父亲因涉嫌谋杀拘捕,至于那个权势遮天的新郎冷漠一片。
殷华芝心里的打击还未恢复过来,视线就无意撞近那双浅啡色的眸子里,浅色的薄唇无情地抿着。她清晰地看到自己在他眼睛里的害怕慌乱,人本能地遇见危险往后退的微弱捍卫,四周的背景人或物都显得微不足道,所有的神智都被集中防备在那一点上。
殷华芝觉得就算一切理出头绪已来不及,薛磊看关系和濮苍不浅,那不是明摆着洛家早就成了他们掌中的一个玩物么,而每个人都逃不掉厄运的降临。她,也会是其中一个。
濮苍走至她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强烈的压迫气势使她喘不过气来,然后看着他转过身宣布:“濮洛两家的婚姻,无效。”
场下又是一片轰然景象,当然欢喜的表情居多。殷华芝听到‘无效’两字的时候心里不是难过,而是松一口气。但这表情恰恰落在濮苍暗邃的眼里。